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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杉輕應一聲,他俯身上前將雕像前被打亂的坐墊一一擺放整齊,這些坐墊的損壞很嚴重,灰塵灰塵的,上面還有好幾個腳印,邊沿更是直接被踩爆,掉出了好些棉花。 將棉花小心地塞回坐墊之內,又用了幾個清潔術法將表面弄干凈后這才起身。 若是當真跟玄英真人相似,那又是為何,兩個遺跡的主人可有關聯。江未霖喃喃道,他細細將當初的事情思索了一下,但畢竟十幾年過了,那些記憶已是淡了很多。 片刻后,他猛地回神。 是了,他這本功法不就是五靈根修者留下的? 當初玄英真人似是說過,千年前有一修者,與他相同,同為先天靈體和五靈根,后來似是被人發現抓去折磨,逃出后便有了奇遇,直至飛升。 從此前遺跡對他的引誘來看,明顯與他的靈氣很是契合。 這遺跡的主人很大可能與他資質相同。 會不會,玄英真人所提之人便是遺跡的主人? 那樣一來便是說得通了,玄英真人與此人相識,遺跡有相同之處也就有據可循。 江未霖將猜測說與元杉聽。 元杉想了下,當初玄英真人確實提過這么一句。 若是遺跡格局類似,那這里恐怕也有遺跡主人的一縷神魂。 江未霖一撩衣袍,屈膝在拜墊上跪下。 元杉將狐貍放到一旁的墊子上,同江未霖一樣跪了下去,他們做禮后磕了三個響頭。 白青藤見此,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磕了磕狐貍腦袋。 磕頭后,江未霖坐直身,雙手抱拳道;前輩,晚輩受靈氣所惑入了您的安眠之地,多有打擾了。 話音落下,他們稍稍等了片刻,卻是沒有半點反應。 江未霖見此,心底也略有疑惑,難不成,是他猜錯了。 不過,還是跪了片刻。 這里的東西暫時不清楚是否能動,倒是不如再看看。 大約跪了有半炷香的時間。 白青藤揉了揉自己的小腿,側首見另外兩人都安安靜靜地跪在此,也轉頭繼續跪著。 瞧不出來這兩人還挺尊敬先輩的。 時間太久,以至于江未霖都心存懷疑之時,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倒懸的半透明人頭! 江未霖:! 他著實驚了一下,身體不禁后傾,正要摔坐在地上時,一旁的元杉眼疾手快扶助了他的肩膀。 前輩。 元杉平穩地聲音自耳邊傳來,也穩住了江未霖的同時,提醒了他一下。 哎呀,還是第一次見人跪了那么久的墳。 那半透明的靈體在空中翻了個跟頭,慢悠悠地在江未霖面前立直。 他面容年輕俊氣,完全不似其他遺跡老頭模樣的魂體。 你可是拿了玄蒼那家伙的傳承?靈體湊到江未霖的面前聳了聳鼻子,好像聞了些什么。 果真有玄蒼留下的氣味。靈體手中不知何時握了把小扇子,身體慢悠悠飄到了后面的石像上,只見他往那兒一坐,搖著扇子,吹著莫須有的風。 也對,若不是玄蒼,你們定然不會想到跪那么久。他笑嘻嘻地說道。 前輩說的可是玄英真人?江未霖坐好身形,發問道。 哈哈哈哈哈哈玄英真人?莫要叫得那么認真,就是個老家伙! 敢問前輩道號。江未霖道。 我沒甚么道號,我名索如杏。索如杏唇角始終帶笑,要不是那半透的身體,誰能想到是個千年前已經飛升的老怪物,瞧著反而像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索前輩。雖然對方這般說,但江未霖自然不可能真的直呼其名。 瞧瞧,你們這些人就是這般計較。索如杏手中的扇子一合,一面 敲著自己的手心一面說道。 那些場面話就算了去,你們能來到這里,我也知道你們要些東西,可是? 說著,他從石雕像上跳了下來,走到兩人一狐面前。 看到白青藤時,似有點驚奇,竟然還有狐妖跑進來了,小家伙,我這里恐怕沒有很適合你的。 他稱呼千歲的白青藤為小家伙,可見真是活了些好些歲月。 而白青藤看到他也有點怔愣,隨后激動道:您可是數千年前跟妖族白帝交好的鶴傾真人。 白帝?索如杏蹲下身,你是他那一脈的?好久沒聽得他名字了,這么一說還有些懷念,他應該還活著吧。 是的!白族長偶爾有跟我們提起您的故事。 聽此,索如杏輕笑一聲,我能有個什么故事,不過說來姓白的還欠我一個人情沒還,小家伙不如你幫我給他捎句話,讓他到我的偉大雕像前,帶點栗子糕過來! 好,晚輩一定會將話帶到。白青藤急忙忙應下,但下一刻又稍稍頓住。 他抬眼看向眼前盯了半炷香的雕像,心底緩緩冒出疑惑。 這是個什么東西?鶴傾真人的真身? 索如杏想了想,只見他打了個響指,左側的墻壁立馬出現了一個口子,妖族的小狐貍,那里或許有適合你的,進去瞧瞧吧,喜歡什么就拿點,順便把桌子上的小錦囊給姓白的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