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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折身回了溶洞的外面。 因著這些天在此居住的緣故,地上有著兩條厚墊子和毯子,還擺放了許多食物調味品之類的,木制的篝火堆,架子還有喝水的碗。 一切都像模像樣的,一眼看去滿是人氣。 江未霖把狐貍放進了一個竹編的籃子里,據元杉說,是特意找人給狐貍做的。 雖然,他不大相信就是了。 如今白狐已服下堯花,只待他自己恢復醒來。 只是不知要用上多少時間。 在聽得元杉的話后,江未霖開始繼續修煉,邁入金丹的這一步,也是筑基所有階段里最難的一步。 元杉發現黑湖旁的靈氣最為濃厚,便在那兒鋪了個小墊子給江未霖修煉。 平時江未霖打坐,他就在一旁護法,偶爾有幾條魚游來也被他一道靈氣趕走了去。 又是一個月的時間。 連續閉關一個月之后,江未霖的靈氣總算有了動靜,只見他周身一陣靈氣波動,空氣都好似有了些許震蕩。 湖水的波動停滯了,平日里偶爾游來的魚兒也不見了影子,不遠處的幾顆枯樹掉下了幾條樹枝。 一圈一圈的氣狀物幾乎化為實質在江未霖周身散開,所過之處便是連草都縮了起來,下一刻一股勁風以江未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強大的風氣瞬間將無數草木連根拔起! 只見狂風大作之下,江未霖緊閉眸子,一頭黑發胡亂的散開隨風狂舞。 一道又一道靈氣在周身環繞,它們越來越多越來越迅速,直到全部一股腦地沒入江未霖體內。 他眉頭驀然一皺,極大的壓迫感自體內而發。 江未霖知曉突破的關鍵期來了。 狂風越加的鋒利,瞬間爆發開! 乾天門。 宋師侄。乾天門掌門宇陽,熟悉地跨入宋青所在的房內。 這些天辛苦你了。他面上掛著和藹的笑意,言語間很是溫和。 也多謝掌門關照。宋青聽聞動靜,連忙轉身做禮。 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他的身體早已恢復到了原來的狀態。 宋師侄莫要客氣。掌門連忙見他扶起,攙扶到一邊坐下,雖然身體恢復,但還是注意些的好。 宋青承了他的好意,轉而問道:宇掌門此次前來可還有要是? 關于那天的事情,宋青已經全部說了,但乾天門掌門還是未放他走,讓他留下來好好養傷。 玄靈宗跟來的三長老氣得不行,宋青倒是淡定,他不是百年前的老人,也不知乾天門那些破事,所以并無戒心。 在他心里乾天門是個不錯的門派,因為他當初還小去丘山鎮驅逐魔物時,曾遇到過乾天門的人相助,便覺得弟子這般品性,掌門自然也不可能差。 留在這里也挺安心的。 后來掌門也來詳細的問過他,他都如實相告,與第一遍的說詞并無出入。 說不上什么要事。 掌門親自為兩人倒了杯茶水,宋青連連阻止,掌門笑著道:宋師侄是客,無需這般拘束,不過是一杯茶水罷了,與你告訴我元杉的下落想必算不得什么。 宇掌門不可。宋青還是有點緊張。 掌門拍了拍他的肩,無論是表情神情還是語氣,都無可挑剔的溫和,很是親人,師侄不必緊張,坐吧。 宋青聽此,肌rou緊繃,但還是順著坐了下來。 這些時間關著你,你啊,莫要怪我,為人師父,已將元杉那孩子看作了自己孩子,實在是關心則亂。掌門輕嘆一聲,中年相貌的眼角隱約可見皺紋,似乎這些為了找人cao盡了心。 我理解您。宋青道,是我的錯,造成了這番局面。 他這幾個月也不好受,時不時夜里便會夢到當時的場面,時常痛恨自己為何沒能將人救下。 這也是導致他身體治療緩慢的原因之一,便是連他,都沒能從那件事里走出來。 宋師侄也莫要愧疚了,這事錯不在你。掌門拍了拍他的肩膀。 宋青怔了怔,有些沉默。 再次低聲道歉,對不住,若是我當初......沒有跟他們起紛爭或許不會如此。 掌門沉沉地嘆息一聲,其實有一事我尚未告訴你。 宋青此時也聽不進別的事了,滿心滿眼依然是那日的景象,但既然宇掌門說,那他自然應和,掌門請說。 元杉還沒死。 這句話如若晴天霹靂,宋青一愣。 元杉的命牌未裂,之前光芒微弱,現在已是康復了。掌門又重復了一遍。 宋青呼吸急促了些許,宇掌門的意思是,他們沒死! .......或許是。掌門給了個不肯定的答復。 元杉是沒事,江未霖就不得而知了。 門內只會為內門弟子做命牌,而江未霖雖然過了選拔到長老那拿了內門弟子的腰牌,但命牌卻是還沒開始做。 但這一個答案足夠宋青狂喜。 不得不承認,以元杉對江未霖的感情,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人出事。 既然他自己都已康復,江未霖或許......也還活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