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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未霖輕輕點了下頭,就照著宋師兄所說吧。 好,待我恢復一**力。宋青依然表現的溫和儒雅,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時心底的念頭有多亂。 他好似被江未霖點破了心思般,心中惶然無措。 他那樣快的有了新計劃,可不是早就預想過?他想過萬一只有他和江未霖二人該怎么辦,可是在這之前他又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如果不是他拆穿了元杉,根本就不會只有他們兩人。 他是不是,隱隱之中就已經想要塑造現在的局面。 他想趕走元杉,不管是最開始就不知為何想好的二人計劃,還是晚上的算計,對江未霖脫口而出的事實。 他明明......可以不那么做。 他......不是的,他只是為了未霖好,不想未霖被親人所騙......他..... 宋師兄。手上驀然覆上一抹溫暖。 宋青似是被嚇著般倏然轉頭,如同從魔怔中回神,額間密密麻麻的冒著細密的冷汗,內杉已然被汗濕緊緊的貼在了胸口。 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元杉已經不知所蹤,江未霖心頭也亂著,也更加不想宋青也出事。 可是剛才那些傷疼的,我這還有些丹藥......江未霖一面說著一面從儲物戒指中拿出瓷瓶,而話還未說完,便被宋青打斷。 沒關系,都不過是些小傷罷了。宋青盡量穩定下心神,笑了下,我恢復一下就好。 他這般說,江未霖也不強求,將東西收了起來。 外面的風越加大了,因為剛才的打斗驚動了底下的靈獸,已經有了嘶吼和廝殺聲。 小風吹入洞中,江未霖低垂著眉眼,他緩緩抬手將散落的頭發一點點系好。 元杉,跑哪里去了。 帶著種種愁緒,直到天亮,宋青也已經恢復過來,只等時間一到,兩人便按計劃行事。 你可還是擔心元杉?宋青站起身,手指一寸寸在墻壁上滑過似在想著什么。 .......有一點。江未霖躊躇道,但一見宋青的神情又轉口道:宋師兄莫要自責。 宋青只是苦笑著嘆了口氣。 罷了,還是不要再提他了。江未霖很是頭疼的捂了捂額,他是真的很難接受,后面會是這么個發展。 還真是,做夢都想不到啊。 這比親眼看一下這個世界的殺神主角,都要令人震驚的事。 而且那家伙還跑了,帶著一身傷。 江未霖站起身,拍了拍衣擺沾到的灰塵。 他抬眸看了眼外面,雖還未到時間,但是已經可以往里面探了。 希望別折騰那么多,結果他們的猜想是錯誤的,比如,根本沒有堯花。 走吧。江未霖將褲腿和手腕處的衣服扎嚴實,率先往里面邁去。 宋青緊隨其后。 兩人往里走了數米,宋青始終跟在江未霖身后不遠不近的距離,仗著自己的修為掩去自己的氣息,靜靜地看著江未霖的背影。 他已做了很多不合理的事,他不明白自己的作為。 未霖...... 宋青心中百般情緒涌動,最終沉浸于底。 他想,他只是不希望未霖受到傷害而已。 他與未霖,是相識十幾年的摯友,或許還有后面的幾十年百年。 江未霖沒能注意到宋青的古怪,他只是沿著這條礦洞前進,到了更深處后就如同上次一樣不再需要照明珠,周圍已是發著刺目的亮光。 他將珠子收起,繼續往深處去。 后面就是之前未曾探過的路了。 他卡著時間沒有太過著急,直到走到一個岔口時稍稍愣住了。 宋師兄,我們分頭走罷,若是誰找到了就叫信鴿符箓飛來。 信鴿符箓也是他們這十幾年來的溝通方式。 宋青點了點頭,他等江未霖選了條路后,自己走向了另一個方向,心底有些放心不下。 未霖尚未買入金丹,若是運氣不佳撞見了四階靈獸會不會連逃走都難,這個念頭一浮現,他竟是有點后悔之前的舉動,若是有元杉陪著......未霖就不會有危險。 江未霖這邊并沒有注意到宋青的言行,他這人以前從不會去鉆牛角尖,也不喜歡擰巴的事,現在知道了元杉對他的心思,不免苦惱頭疼。 昨晚到現在,他一面放空念頭去逃避,一面克制不住的去回想以前。 要是元杉對他的心思是真。 那以前的一切奇怪的舉動都有了答案。 比如當初宋青來他放里時,元杉硬是帶著一壺酒擠了進來,比如他與別人挨的近時,元杉也是莫名氣質沉沉。 更清楚的是那次。 元杉誤以為宋青.......親他的時侯。 江未霖捂了捂臉,只覺得尷尬至極。 先不說宋師兄怎么可能會跟他做那種事,就說元杉,原來是因為這個才氣成那樣。 還有他和宋師兄護送書信,以及請對方吃餛飩。 還有白筱慧師妹...... 當答案擺在了眼前,之前的一切古怪都有了解釋。 原來......元杉竟是那么久之前,就有了那些念頭么。 他真的,一點都不知啊。 江未霖鬼使神差地摸上了自己的脖頸,那里還是有淡淡的紅紫色印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