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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杉按捺住了。 等江未霖擦完后, 他這才重新將面前的魔獸斬殺, 到底是僅宋青一個金丹是擋不住太多的, 魔獸已是踩上了高峰的巖石,張開血盆大口沖著他們咆哮,尖利的牙齒上泛著陣陣血光。 這里不能久留。 待幾人體力都逐漸耗盡時,宋青尋思著弟子們應該也撤得差不多了,他于廝殺得空襲中回頭,大聲道:元杉!你先帶未霖離開,我斷后! 好一番大義凌然的作態。 元杉手中的劍依然很穩,直接穿透了面前魔獸的命脈,對于宋青的話很是不屑。 無論是虛情或是假意,他都不需要。 宋師兄,這樣你可會不敵。江未霖不是很贊同,也擔憂宋青的安危。 現在的魔獸越加的多,也越加的兇猛,說著話間,一個不慎竟是讓一只六階魔獸趁虛而入! 六階魔獸堪比金丹,完全不是筑基可敵。 哥哥當心! 元杉將面前的獸頭一腳踹回去,借著作用力迅速落在江未霖身旁,他一手摟住江未霖的腰,長劍一揮,將面前的魔獸生生劈成了兩半。 血水猛地噴射而出,新鮮的血rou惹得一旁的低階魔獸上前哄搶吞吃! 元杉抬手抹去濺到臉上的血跡,又順手將江未霖額角的血珠一同擦去。 略粗糙的指腹在臉上擦過,江未霖心頭升起一陣怪異的感覺。 一起離開。 元杉突然淡淡道。 走不了!宋青輕咳一聲,唇角留下一絲血跡,顯然已是受了內傷,你們速速離開,我牽扯它們一會兒便會追上去!快走! 都說了不需要。 元杉眉頭輕皺,隱約可見一絲不耐。 他突然用靈氣在眉心劃出一道血痕,又狠狠咬破指尖,大顆大顆的暗紅的血珠從傷口冒出,他指尖蹭過眉心的血跡,迅速用血液在空中繪出一道陣法! 降魔陣! 隨著一道令下,猩紅的陣法瞬間光芒大作! 陣法上的輕薄的血跡便同活了一般如同游龍流動起來,它瞬間放大數倍,散發著刺目的猩紅光芒,元杉直接將自己的劍刺入陣心,銀白的劍身被陣法映照的血紅隨后迅速被吞沒,與此同時陣法的另一面倏然激出無數的紅色鏈條! 密密麻麻的暗紅鏈條宛若從地獄伸出的觸手從陣法中沖了出去,無數根迅速從魔獸的身體中穿。刺而過,穿透的瞬間魔獸的身體在僵持片刻后爆裂成了一癱血水。 剎那間,眼前仿若成了煉血地獄,無數的尸身混合著血水融成了片片血泊。 尸身血海瘋狂地刺激著眼球,濃郁而刺鼻的惡臭飄在鼻尖。 宋青怔怔得看著,垂落在身側握著劍柄的手不禁緩緩收緊,血海倒映在他的眼球中,襯得瞳孔血紅,許久他,他終于忍不住喃喃道: 禁術。 宋師兄,快走罷。 突然,一道喊聲將宋青拉回意識,他倏然側首只見江未霖提氣準備同元杉離開,然而下一刻,元杉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腰,直接將人攬在懷中,瞬息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宋青這才清醒過來,連忙追了上去。 后面的陣法隨著施術者的離開,后勁慢慢消散,重新有排山倒海般數量的魔獸踩進了血水填補了空缺。 金丹的速度是筑基遠遠不能比的。 哥,我帶著你更快些。 所以,元杉如此跟江未霖解釋了突然將人攬著跑的理由。 等跑出一段距離,他這才將長劍取出,兩人踩上長劍御劍飛行。 他們順著之前內門弟子方向跟去,但走出數十里遠也沒見著人。 恐怕是跑得途中跑岔了。 身后的魔獸依然源源不斷,但因為跑遠了些少了許多,元杉干脆御劍直接往最高處飛去,后面的宋青也在這時跟了上來。 沒找到他們?宋青道。 嗯,畢竟我們只給他們開了一小段的道,后面說不準換了個方向。元杉摟著哥哥,很想不正經的將下巴擱對方肩膀上抱著,但此時在御劍毫無理由這么做不說,肯定要讓哥哥罵。 他現在臉色相比剛才略有蒼白,唇色也有點黯淡,微微低垂的眼簾在眼下留出一片陰影,顯出了幾分疲憊。 眉心的血跡已經凝固,像是一只血眼印在上面。 宋青見他如此,不禁皺眉問道,你怎能使用禁術。 本來便擔心元杉的江未霖聽此,追問道:是何禁術,可有什么影響? 早期修真界魔修于正道打個不休,還cao縱了受魔氣感染的魔物魔獸等為他們所用,當時除去魔物的手段很多,但降魔陣是最為有用的。 可這陣法有一特點,在魔氣越強的情況下越加強大,換而言之,便是利用魔殺魔,如此使用者也不免受到強大的魔氣干擾,魔氣越強干擾越強,極為容易留下心魔或是魔氣入體難以驅趕。 因這一點被眾修者發現,但為了除魔沒有辦法,用完后便需用特殊的陣法凈化魔氣,所以直到后來出了更加強大的滅魔法陣,才將這個陣法列為禁法。 但更加強大的滅魔法陣,至少也得合體期才可使用。 江未霖聽此也有些震驚,為了一個秘境,不值得付出那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