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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唯一的機會。 把應天宗重新壓下去的機會!師妹的仇,他一定會報! 所以他不允許,絕對不允許出任何問題,師妹當初便是因情所擾而輸了比賽,雖說元杉與師妹不同。 他是記掛親人,師妹是記掛情郎。 但凡是情都歸屬于情魄,都本為一體,所以他才極為緊張。 元杉聽此,沉默了一下,剛要開口唇邊便流出幾抹血跡來,他抬手抹去,回應道:我明白了,師父所托,我定會完成。 那便......發誓吧。掌門緩緩道。 元杉一頓,倏然看向對方。 目光靜置一會兒后微微閉眼,點了點頭,干脆利落道:以天地為誓,弟子元杉在三年之后的乾天門和應天宗比斗之中,必然戰勝應天宗使乾天門回歸往昔地位,否則受天地七劫之刑! 隨著厲聲誓言,他的腳底瞬間閃過一道光圈,同時額間印下一道小型的金色陣法,接著慢慢淡去。 掌門見此,終于滿意的點了點頭。 到底是一門之掌,干不出來弟子發誓后再翻臉的事兒,而且他如今一番話聽下來,這親人恐怕于元杉確實重要,恐怕難以輕易抹去。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元杉立下了誓言,這可是以性命為注,應當比壓迫他更有保障。 如此的話,日后也不必刁難。 掌門頓時心情大好,他拍了拍手,好,不錯! 接著將一個儲物袋放在了桌上,確實有幾分魄力,那為師便看著你三年后的比斗,在此之前無論是何資源或缺都可與為師要。 多謝師父。元杉神情并未見波動,他似乎從始至終都是那個表情。 不驕不躁,不怒不哀。 哪怕現在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也并不見明顯的喜悅。 元杉沒有立馬收下儲物袋,而是道:師父,不知門內規矩是否還有用。 掌門眉頭輕皺,此話何意。 弟子見一些人不受規矩,不知能否教導他們一二。元杉低眉順眼的恭敬道。 掌門聽了,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眉頭慢慢舒展開,自然可以,你是我唯一弟子,亦是內門弟子的師兄,帶他們清楚規矩是應該的,莫要讓他們破了戒。 元杉的意思,便是想收拾之前上門找過麻煩的弟子了。 雖然那些弟子是受了掌門的意,但明面上并不是掌門下的要求,而是金丹修士陸永,一個金丹修士的命令不足以讓他們放肆,恐怕是收了好處。 元杉并不覺得無辜。 至于背后真正的人掌門。 他是師父亦是掌門,元杉不能反抗,更是反抗不過,他只能盡力拿到自己要的東西,比如此刻達成的協議,之后再不會被對方所干涉。 而且對方的意思,也是直接將屬于門內大弟子的權放給他了。 元杉恭敬低頭,多謝師父,我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他只能順應局勢,做最有利的決定。 一切談妥之后,元杉離開了庭院,在他踏出門的那一刻,正好與陸永擦肩而過。 陸永已經三百多歲,卡在金丹九段只差一步便可突破至元嬰,元杉與這人不熟,只知道小時起看到這人便一直替師父辦事。 很衷心的下屬...... 所以元杉在唐潤潤跟他提了一嘴,說江未霖問過她尚賢尊者是誰時,他便知道受師父命令的人是陸永了。 元杉拿到了屬于自己的權之后,很快一些長老便得到了消息,一路走來偶爾碰到的幾個,一改之前輕描淡寫的態度,對著元杉親切起來。 就像是對一直關懷的晚輩一般,毫不突兀。 元杉也恭敬回應。 他徑直去了戒律司,找到了負責判內門糾紛的長老,回憶著唐潤潤給他看的小冊子,隨后一一報出這些弟子的名字。 之前來穹岐峰找過事兒的弟子,全被長老聚集了過來,他們起先還不明所以,在看到元杉時就一個個低垂下了腦袋。 似是心虛一般,視線不自覺的轉到了腳尖。 元杉將他們做的事兒一一道來,凡是想要反對的便要在戒律司用來驗證真假的寶器上檢測一番。 這寶器啟用時會帶來極大的痛感,一個弟子在承受痛苦且被寶器判定謊言后,其他弟子也紛紛不敢硬撐說了真話。 也說出了背后的尚賢尊者。 弟子犯了錯,內門都有嚴格的懲罰規矩,欺辱同門以下犯上更是較大的罪,不僅要剝奪半年的俸祿還要被放去外門勞作一段時間,其余的就是上門賠禮道歉,公示保證書之類。 那長老也一一說明了處罰,等元杉滿意點頭后便讓戒律司的弟子去協助執行。 至于尚賢尊者。 懲罰會落實,但也應該會被掌門私下彌補,話說起來,一般金丹修士不能有尊者的道號,只有元嬰之上的修士才能有。 這個道號,是掌門賜給他的,只有乾天門內的弟子如此稱呼,外界是不承認的。 最后的結果元杉還算滿意,不過還有一點,麻煩長老將懲罰延后幾月,到時我自有安排。 長老自然同意,他點了點頭,大手一揮給了權限。 處理完這些事情后,元杉沒有再回穹岐峰,他離開前已經跟唐潤潤說過,如果哥哥閉關結束便給他傳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