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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凡生更頭疼了,這才發覺自己趟了不該的渾水。 可是尊者的命令又不能違背。善凡生頓時打心底的擔心起來,生怕等元杉出來后被報復。 旁邊的弟子還在議論紛紛,更多的是對江未霖的不敢置信和怒罵。 行了,別說了。出于道義,善凡生提醒了一句。 其中一個弟子見此,不禁道:善師兄,你是不是疏于修煉了。意思就是懷疑善凡生的實力。 善凡生聽此,也不再多說,他是親自感受過的。 至于這些人,不信邪就自己去試試吧。 ...... 你竟是能傷了他們?唐潤潤完全不信。 江未霖也不惱,笑笑不說話。 唐潤潤糾結了一會兒,罷了罷了,你沒吃虧就行??粗膊幌癯粤颂澋哪?。 至于那些人受傷,唐潤潤還是不信,可既然江未霖怎么都不肯說,她自然也不能逼問,掃了眼身后的木門,她沉沉嘆了口氣。 從儲物袋中摸出一堆東西,親自在木門上做起陣法。 唐小姐,我也準備閉關了。江未霖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唐潤潤手一抖,差點結錯印,行,你放心閉關,我這些天都在這里,不用擔心有人打擾。 江未霖感謝道:多謝唐小姐。 他本身就準備閉關修習,自從內門大比開始后,這幾天他確實疏于修煉,要是太慢......日后遇了事兒,恐怕難以面對。 何況十幾年前襲擊他的魔修還沒找著。 洗髓的第三段功法,要準備起來了。 江未霖并沒有將今日來找事的幾個弟子放在心上,因為他們背后的人不是名為陸永的修者,而是掌門。 那可不是他能談得了的。 至于對方針對他的想法,也隱隱猜到了一些,不免也覺得可笑。 若是繼續下去,這地方或許是待不住了。 他準備好東西后將房門一關,順便布置陣法后也開始閉關了,這次閉關的時間至少為兩個月。 江未霖陷入修習后,唐潤潤卻不能專心。 一來她很少閉關,那太苦了,除非是師父催促否則她很少干這么無聊的事兒,平時更多的是修習幾天玩幾天。 二來,既然受了元杉所托,她自然不會把自己縮起來。 所以這些日子就在院子里修煉,時不時吃兩顆辟谷丹。 事實上這么做也確實逮到了幾條魚,唐潤潤把人趕走后,小心眼的將人記到了小本子上。 哼,等元杉回來,再讓他收拾你們一次。 一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江未霖閉關之中,時間飛速,于他而言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而元杉這邊,他渾身是血被潭元白從四層塔中帶了出來。 八重禁塔,從第四層開始就是元嬰修士才可踏入的境界,元杉不過金丹期,應該多次磨練三層。 潭元白在元杉進去前就再三叮囑過不要去四層,他隱約感到了元杉的那點心思。 沒想到最后還是去了。 就像筑基到金丹是無法跨越的溝壑一樣,金丹和元嬰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境界越是往上,實力差距越大,根本不是技巧能夠彌補的。 果不其然,元杉根本扛不住屬于元嬰的第四層。 若不是潭元白時刻關注著元杉的命燈,這才發覺不對堪堪將人帶了出來。 這孩子......太急于求成了。 潭元白將元杉帶去了唐松雅的草藥園。 又是元杉?唐松雅嘟囔了一句,顯然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孩子從小到大最常去的除了禁塔,恐怕就是她的草藥園了。 不是已經能順利過三層了么?怎還受了這樣重的傷?唐松雅本來隨意的心思在仔細檢查過元杉的傷口后慢慢變得凝重起來。 去四層了。潭元白輕嘆道。 唐松雅頓時一驚,那可是元嬰修士去的層,元杉剛入金丹怎么敢去! 所以說,這孩子......潭元白頭疼地搖了搖頭。 是掌門吧。唐松雅面色冷淡了些許是他逼得這元杉只能如此。 ......潭元白沉默著沒說話。 唐松雅舒出一口氣,似是平復心情,隨后也不再提這事兒,轉身給元杉找丹藥處理傷口。 潭元白在旁邊尋了個椅子坐下,當年在大比中死去的師妹跟唐松雅是世交,自從師妹因師兄的部分原因死后,唐松雅就一直不待見掌門。 ........也確實是師兄不對。 想到這些年掌門匪夷所思的變化,潭元白也頗感頭疼,師妹的死不僅沒讓師兄心懷愧疚的收心,反倒是執念越加重了。 一直捉摸著讓宗門的地位更近一步,可他自己因著心境,實力已太久沒有寸進。 舍本逐末。 如此下去,這乾天門....... 乾天門的氣運越來越差了。唐松雅突然道:掌門都如此,弟子也會受運道影響,你多勸勸你師兄,不要再做錯事。 我倒是想勸。潭元白苦笑一聲,他搖了搖頭,罷了,不說這事兒了。 唐松雅聽此,也不再說什么,專心給元杉療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