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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門派之爭,還是魔修的事兒要緊,畢竟今日能潛入乾天宗,明天就可能潛入他們的宗門。 宋青一直看著江未霖扶著元杉離開,剛想要跟過去之時,聽他們這般說,只好暫且留了下來。 他是玄靈宗此次唯一來的人,關于魔修的事定然得參與。 ...... 快,快到這邊!唐潤潤聽聞了比斗場的事兒連忙就趕了過來。 她帶著江未霖和元杉去了門派內的草藥園,那里有最好的藥草,尋常弟子定然是不能入的,但是元杉破了分神期魔修的結界,規矩上會寬容一二。 姑姑!唐潤潤推入一間木房內,姑姑!快些來!這里有傷者。 唐松雅正搗著草藥,聽聞動靜頭也不抬,你這妮子,傷了該去找醫館的先生。 姑姑!快些別說了,元杉是被魔修所傷,醫館太遠,何況那兒的藥都是你這兒來的。唐潤潤焦急地去拽她。 聽到熟悉的名字,唐松雅這才跟著唐潤潤去了隔壁間。 元杉已經昏了過去,江未霖將他扶上床,大量的血從他的傷口涌出,好似怎么都止不住般。 旁邊跟著幾個幫忙護送來的弟子。 唐松雅嚴肅了神色,讓眾人推開幾步,先是給元杉塞了幾顆丹藥,丹藥入口即化瞬間流入口中,接著用術法穩定住元杉的傷勢。 幾道符箓和術法下去,傷口的血是止住了,其余的還要抹上藥草和服用丹藥。 江未霖見傷勢穩定后,前去謝過一起跟來的弟子,將他們送離了草藥園。 沒想到一個內門比斗居然有分神期修者神識寄居的法器。為了不耽誤姑姑治療,唐潤潤也出來了。 ......江未霖聽此沒有說話,只是腦海中一遍遍浮現當時的場景。 元杉也是命大,不然可真要死了,金丹修士跟分神修者本就差了三個大境界,那人又將他的修為吸了去,恐怕當時連筑基都不如。唐潤潤嘆了口氣。 應該不止。 江未霖轉頭從木窗口看到了房間內的景象,血已經將白色的床墊染得深紅一片。 當時元杉的靈力恐怕被吸得沒剩下幾滴,最后全憑著一口氣一股蠻力破了對方的陣眼。 對了,你可是元杉的哥哥?唐潤潤探頭瞧了瞧他,好奇問道。 姑娘認識我?提到自己,江未霖便答道。 說不上認識。唐潤潤撓了撓頭,只記得元杉很小時來內門就天天念著你,他當時不跟掌門說,就跟我說,說以后要帶你來內門。 江未霖一怔。 原是那么久就有的念頭嗎? 以前他提得多,長大后就不怎么喜歡說話了。唐潤潤想了想,對了,我聽姑姑說起過,他當初為了救你大雨天的跑過來給長老磕頭,才一點點大混身都是泥和傷,腿也跑折了用了生骨丹才治好......后來姑姑和長老跟著他去,才發現這一路竟有二十多里。 二十多里。 江未霖莫名覺得心頭一酸,這距離對一個成年人來說都極為困難,但那時元杉輕描淡寫的帶過,他并沒有想那么深,只以為玄英真人給他們傳送出來的位置距離乾天門很近。 現在想來....... 江未霖低垂下眸子,為自己在比賽前以為元杉要生疏自己的想法感到難受,曾經愿意做到那個地步,現在又怎會因為勸他莫要喝酒而生氣。 可以了,進來吧。 正在江未霖胡亂想著什么時,唐松雅略顯疲憊地走了出來,她看了眼唐潤潤,潤潤,這事兒要跟你師父知會一聲。 多謝。江未霖此時看唐松雅也想了起來,是他當初受傷醒來后跟他有一面之緣的女子。 唐松雅搖了搖頭,快進去瞧瞧罷。 聽此,江未霖不再遲疑,連忙進了木屋。 染了血的床墊已被清理過,元杉緊閉著眼躺在床上,身上包著一層層的繃帶。 江未霖在床邊坐下,手指輕輕撫過元杉臉龐的發絲,目光在綁了繃帶的傷口上掃過后,看著看著不禁出了神。 想到擂臺上那把利劍一次次刺入元杉腹部時的那一幕,他不免心悸,若是元杉沒發現那法器,甚至發現了法器卻沒找到陣眼,憑著這倔強的性子豈不是真要出事了。 這性子真是...... 江未霖心情復雜,他鬼使神差的抬手輕輕抓住了元杉搭在床沿的手掌。 原來比他巴掌還小的手,如今已經跟他差不多寬了,甚至因為常年練劍的緣故,手心滿是厚厚的繭。 這么多年......很辛苦吧。 時間漸晚時,元杉終于有了意識。 他緩緩睜開眼,眼前先是一片朦朧,許久后才慢慢凝成實物。 哥哥...... 他第一個念頭就是去尋那個熟悉的人,但是目光在周圍尋上一圈也無果,動了動還一陣陣發疼的手撐著床就要爬下去找人。 但傷的大頭在身上,他僅是起身前傾就差點從床上栽了下去! 別亂動! 江未霖正好端著藥羹進來,見著這一幕嚇了一條,上去將人扶住,你才剛醒!要動也想想身子! .......元杉被訓的不敢說話,乖乖躺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