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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江未霖叼著糖人,咔擦一下把腦袋咬了下來,味道不錯。 元杉一抖。 他看了會兒后似乎難以忍受得不再多看,倏然把臉轉到了另外一邊。 嗯?江未霖發覺他的異樣,含著糖人腦袋道,臉怎么這么紅? 說著,伸手把元杉腦袋掰了回來。 太陽大。元杉硬著頭皮道。 那我給你散散。江未霖也沒想太多,伸手握住元杉的手,將含著水元素的靈氣渡到了對方身邊。 五靈根最大的好處就是跟各個元素都很親,而天靈根是無元素加身的,最為純凈的靈氣。 但是對金丹修者來說,區區熱度自然不在話下,也就江未霖沒把元杉當成金丹,而是當成了以前那個需要照顧的孩子。 元杉很想開口說修者不怕熱,可低頭看著那只緊握自己的手卻又安靜下來。 哥哥 他忍不住輕輕回握,或許只有哥哥明知道他修為不錯,還會因為他一句話給他解熱。 他不禁想到了這十幾年。 在禁塔中生不如死的日子,為了能在比斗中奪冠,不斷的越級挑戰直至力竭。 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痛苦是理所當然的,沒有人會為你的一滴血一滴汗而產生一絲一毫的憐惜。 那哥哥呢哥哥身懷先天靈體,又是最差的天賦,一路走來定然比他更加艱難。 他始終記得那次哥哥被傳到石洞后,全身是血的模樣。 哥哥,你如今修為如何。元杉問道。 江未霖正吃著糖出神呢,被他一句話拉了回來,跟元杉他也沒什么隱瞞的心思,筑基七段。 十三年,五靈根筑基七段? 元杉頓時手上一僵,哪怕有先天靈體,但五靈根從根本來說就已經杜絕了快速晉升的可能,可是十三年修成筑基七段也是聞所未聞。 通常五靈根者修習六七十年也才勉強筑基罷了。 可是用了那名仙長給的功法?元杉覺得喉口有些干澀。 嗯。江未霖點點頭。 這個沒什么好提的,那功法想起來江未霖都覺得rou痛,每次沖擊進階都能要了他半條命。 那功法太危險了。元杉喃喃道。 江未霖沒回答。 哥哥我會給你找更好的。 這就不一定了,玄英真人這樣的大能也只能拿出利弊參半的功法,何況這個功法一旦開始就不能停下。 江未霖揉揉元杉的腦袋,好意心領了。 兩人坐在樹蔭下一直聊到了傍晚夕陽之時。 此時今日的比斗也徹底結束。 江未霖要離開內門了。 元杉一路緊緊的跟著他,快要門口時堪堪停了下來,望著不遠處擁擠的人群,他不能再上前了,免得更多人看到他而導致吵鬧。 哥,明天一定要來。元杉道。 夕陽微紅的光下,元杉背光的面容上帶著奇異的情緒,他似乎在迫切著什么,又似乎在忍耐著什么。 江未霖笑著點點頭,離開前還幫元杉理了一下被自己弄亂的頭發。 正當要走時,元杉又突然將人叫住。 哥哥。 江未霖一怔,以為他還有什么事情,或者舍不得? 哥哥。元杉默默地向他伸手。 微風徐徐劃過,惹得他衣袍輕動,少年的眉眼在這一刻極具生動。 我幫你照顧狐貍吧。 江未霖: 他扯了扯笑,不行! 看之前把狐貍往地上扔就知道這孩子絕對討厭狐貍,交過去還得了。 元杉面無表情的臉上透露出一絲遺憾。 江未霖:遺憾個鬼! 順著人流出了內門的大門,他在外面撞見了一直等他的龍慶。 對方焦急的原地轉圈,看到他的瞬間立馬從沖了過來,江兄!對不住!我把你弄丟了! 一個大男人嚷嚷著,很是自責。 江未霖無奈道:我多大了,不過是隨便走走哪里還能丟了。 兩人說這話隨著眾外門弟子一同流去了外門。 直到江未霖跟著人群離開,連影子都沒有后。 元杉這才動了動腳,從樹上跳了下來。 樹葉落在肩頭,被他隨手拂去,正在這時,一個男子從旁路過。 他身著月白色的袍子,周圍鑲著藍色的細邊,頭冠也是同樣的白色上面繡著精致的紋路,對方直直地向外門走去。 步伐迅速沒有絲毫停留。 幾乎在瞬間,元杉便認出了眼前的人,他看著對方離開的方向目光一凝,上前兩步要跟上之時,門口的弟子攬住了他。 弟子們似乎認出了他的身份。 元師兄,您暫時不能離開內門。 讓開!元杉冷下臉喝道。 其實對于內門弟子,內門對他們進出內外們管得并不嚴,只是在修為達標前出內門需批準,而元杉自然是不需要的。 但元杉也是被掌門特殊吩咐過,暫時不能外出。 不過,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當然,并不是指兩名弟子見元杉臉上的急切之色后將人放了出去。 而是,元杉直接闖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