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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聽此也尷尬地笑了兩聲。 哪怕平時除了訓練他并不怎么關注這個弟子,但也知道按照對方的性子哪里會周旋,恐怕一上場就將人打下去了。 難不成......這臺子下面,他在意的人來了? 果然。 不等長老宣布結果,在眾弟子興奮的討論和歡呼聲中,臺上的少年已經瞬間沒了影。 與此同時,臺下的人群中也少了一人。 擠死了......江未霖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看到自己養過的崽把人一擊打下擂臺的瞬間,底下的弟子更加激動了,他實在擠得不行才跑了出來。 尋了個樹蔭底下,江未霖先是看了眼狐貍有沒有哪里被擠壞,然后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身邊安靜下來后,他不禁想到剛才的場景。 元杉的眼神.......并不陌生,看起來好像還記得他的樣子。 那到底認不認。 江未霖很糾結,認或者不認其實對他都沒什么影響,充其量不認的話會讓他想到往事有點惆悵,但這十幾年也都是這么過來的。 要是覺得孤零零就去投奔宋師兄也不乏是個好主意。 正在他矛盾間,耳邊突然傳來一陣風聲。 不待他反應過來,一個人突然撞進了他的懷里! 極大的沖擊使得他背部牢牢撞上了樹干! 瞬間,整個樹干都顫了顫,樹枝上的葉子也仿若下雨一般唰唰落下。 嘶 江未霖倒吸一口冷氣,還沒暗罵出聲,腰部就被緊緊摟住。 他似乎已經預料到了什么,再睜開眼時,懷里已經多了個人。 少年有力的手臂死死地抱住他的腰,整個腦袋都埋在了他肩膀上。 淡淡的仿佛含著些許冷冽的沉香拂過鼻尖,炙熱的溫度緊緊將他籠罩,江未霖有點愣神,面前這個......其實是于他而言很陌生的一個人。 不像那個孩子,他一瞬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應對。 剎那間,兩人都很是安靜。 江未霖安靜地被抱著,少年安靜地埋在他肩頭。 不知多久后,對方才打破寧靜。 哥哥。 少年略微沙啞的聲音低低道,帶了點奇怪的韻味勾得人心癢癢,但依然改變不了這個聲音對江未霖來說的陌生。 他有點尷尬的應了一聲,嗯...... 對不起,這么多年沒去找你。元杉緊緊抱著他,當初軟軟小小的崽崽褪去了需要被他抱在懷里才的樣子后,已然有了翩翩少年的姿態。 江未霖莫名有種奇怪的感覺。 自己抱過的小不點突然完全變了個模樣,還長得跟他差不多高了。 他一手抱著狐貍避免被擠成rou泥,一手鬼使神差地摸了摸元杉的腦袋。 手指探入被梳理整齊的發中,頭發立馬就開始亂了,毛毛的黑發落在指尖,指腹輕輕觸摸著腦袋。 嗯......你這些年怎么樣?他說了個萬事通的話題。 元杉沒有抬頭,只是緊緊地埋在他的脖子上,臉貼著他的領口,時不時呼出熾熱的氣息,帶出一陣癢意。 他緊挨著江未霖似乎生怕抱不夠。 聽聞了問話也只是輕聲道:不好。 江未霖:? 他連忙嚴肅道:可是他們虐待你? 不是。元杉這才抬頭,第一次讓江未霖清晰地看見了他的面容。 少年英氣和略顯陰郁的冷意在他的身上完美結合,帶著奇異而矛盾的吸引力。 他手指輕輕搭在江未霖的耳旁,順著耳根一路拂過臉頰直到摸在了脖子上,他微微收力,像是想將人控制在手中的模樣。 沒有哥哥,過得一點都不好。他湊近低聲道。 黑色的幾縷墨發隨著他的動作和著風,落在江未霖的臉頰旁,跟自己的幾縷發絲交結在一起。 江未霖一頓,連忙想要往后退退,但身后就是樹干,腳跟抵死了也退不了,他抬手將元杉觸碰自己的手抓了下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說這孩子的雛鳥情結未免太持久了? 還是過得好不好不能只看這種事情? 他莫名覺得說教不管用,這孩子的性子似乎長得奇怪了些。 哥哥,我好想你。元杉低垂下眸子,看著江未霖抓著自己的手,反手將對方握回了手心,他低下頭,幾乎在江未霖以為他要親吻時,在極近的距離堪堪停住了。 他倏然抬頭,表情微冷道:哥哥還是一直將他帶在身邊啊。 江未霖想了一下,是狐貍? 終于有了話題,江未霖松了口氣,笑著將狐貍遞到元杉面前。 嗯,畢竟是我們的恩人,這些年一直帶著。 他的語氣很溫暖,顯然已經將狐貍歸到了親人的范疇。 元杉卻是面無表情,哥哥抱著他睡? 就當是保暖了。江未霖調笑著回答,你要抱一下嗎?他很可愛。 他覺得狐貍不變人得時侯還是很可愛的小動物。 元杉抬手抓過狐貍,就當江未霖以為他也要好奇的抱抱時...... 啪的一聲,狐貍被扔到了地上。 江未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