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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哥哥......原來那些都是假的么。 一瞬間,元杉似乎整個人都xiele力氣,脊背癱軟了下來。 他伸手緩緩捂住了臉,知道那一切是假的后,不僅沒有逐漸忘卻反而一幕幕都變得清晰起來。 他從小記性就很好,哪怕是剛出生的事兒都記得,母親常常會夸他聰明。 但事實上,記憶超群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依然記得,那天染了血的地板,染滿了哪些縫隙,而又有哪塊墻壁只濺了一點血。 他什么都記得...... 別想多了,快吃吧,這是后廚做的銀耳羹可甜了。女童給他塞了一碗甜湯和一把勺子。 元杉遲鈍了很久,才慢慢一口一口的吃起來。 幻境里,母親沒了,哥哥也沒了,后來那些血凝聚成了母親的手似乎在告訴他殺人就可以復活母親和哥哥。 他當時怎么說的? 他愿意。 這個念頭蹦出的瞬間,元杉猛地一怔,他胡亂地往嘴里塞了很多勺甜湯,試圖堵住自己亂糟糟的想法。 那些都是假的他知道,但他愿意殺人也是真的。 他不是......他不是這樣的人。 喂,你吃的也太急了。女童見狀嚇了一跳,生怕小屁孩噎嗝屁了。 元杉卻是真嗆到了,猛地咳了幾口。 女童拍了拍他的背,見他恢復過來才道:你趕緊休息,師伯說了,你只有破除一次幻境才能重新去閉關。 元杉一驚,抵觸道:我可能...... 不要拒絕,師伯不允許的,你不去也要去。女童道。 元杉抿了抿唇,想到那些畫面手依然有些顫抖。 他害怕,害怕那些死亡,也害怕自己會不會變得如幻境中一樣瘋狂。 變得不像自己。 趕緊吃完準備一下吧。女童站起身道,你放心,我師父會在外面看著你的,不會死。 半月時間,江未霖感覺自己的靈氣實了不少,但似乎還是沒能摸到練氣四段的邊邊。 他不禁嘆氣,果然只有剛重塑經脈時會晉階快一些,否則還得一步步來,如今感覺體內經脈有些飽和,再吸入恐怕也難吸收,倒不如放松一下。 如此想著,江未霖站起身,被吸光靈氣的靈石陡然間化作灰土散在了空中。 他推開房間的窗戶,久違的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 不過窗外很明顯蹲著一個影子。 是龍慶。 對方似乎每天都要來蹲那么一下,剛起身要走呢,見江未霖開了窗連忙湊了過來。 江兄!龍慶跑過來,一股腦的給了江未霖一個袋子,只見里面裝了數顆下品靈石。 你瞧瞧,這都是他們給的。說著,龍慶撓了撓頭,我知道他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給我的,所以我也沒私吞。 江未霖看了一眼便塞了回去,還給他們。 啥?龍慶傻了。 你覺得他們為什么要給我。江未霖見他這傻勁兒,支著腦袋問了句。 龍慶撓了撓腦袋,希望你能罩著他們? 反正之前大家巴結著李付勇時也是這樣的,李付勇是修煉速度最快的,一年已經到了練氣一段,其他人甚至都還在后天境界掙扎。 江未霖笑了下,這點靈石可不能讓我幫他們,總之還回去吧,別欠了人情。 龍慶這樣也明白過來,小雞啄米似的點點腦袋。 他比江未霖大上兩歲,但看著江未霖時沒有半點看孩子的感覺,反而有面對長輩的錯覺。 哦對了,這個月發的辟谷丹。龍慶又將一袋子東西塞給他。 江未霖收下,順便出門跟著龍慶在外門走了走。 說來從進了外門后,他還沒出來好好看過。 其實外門說好聽點是弟子,說難聽點就是打雜,給內門弟子做飯劈柴之類的活兒都會落到他們身上。 如今江未霖打通了管事,又有人幫忙做活兒,自然是最輕松不過了。 他抱著白狐貍悠哉的在石子路上走著。 這只狐貍似乎都快成了他的象征,平時其他弟子說他時總會帶上兩句。 新來的似乎很寶貝自己的寵物。 就是沒看那狐貍睜過眼。 不會是狐貍皮毛吧。 龍慶也有好奇的問上過兩句,你這狐貍死的還是活的。 活的。江未霖摸了摸他的皮毛。 那怎么沒見它睜眼過。 生病了,喜歡睡覺。江未霖隨意的回了句。 大概也是看出江未霖不大想回答,龍慶也不再問。 兩人走了幾圈后回了各自的院落。 之前是修煉了半個月,這次江未霖要直接閉關了。 他將門窗全部鎖嚴實了,在地上鋪滿了厚厚一疊上品靈石,跟上次沒吸收完的靈石堆在了一起。 江未霖深吸一口氣,盤膝坐下后,拿出玄英真人給的符箓貼在了地上,瞬間周圍的木頭像是被籠罩上了一層護盾。 這是為長期閉關做準備,在這個世界,提升實力迫在眉睫。 最后望了眼窗外隱約透進來的陽光,江未霖徹底陷入修習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