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給你當小媳婦兒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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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也正因為如此,雖然離村子近,但這片山坡還完全沒被開墾過,當初也沒有入選稻田試驗地。 “薛大人不愧是從帝都來的,能想出這樣的方法?!痹蒲阊哉Z之中有些敬佩。剛剛她也在為干田的事情一籌莫展,當聽到薛大人說架竹渠的時候,著實眼前一亮。 云雁邊說,邊拿著個木棍開路。她現在月事已經干凈,所以精氣神又恢復了,爬山絲毫不是問題。 不過爬久了還是有點累。 旁邊大柱見云弟氣息有點不穩,于是奪過他手里的木棍自己在前面開道,讓云弟跟在身后,“那是自然了,我家老大厲害著呢,就說當時在益州的時候,老大他還做了個翻車,低水高送呢?!?/br> “這般厲害?” “可不,還有更厲害的?!贝笾呑?,邊給云弟普及了一下老大的豐功偉績。 山里幽靜,但一路上,大柱那個大嗓門一直在說話,所以感覺還好。 等走到山里二分之一的時候,他們發現了一個活水潭,河流從中而過,水源充足,四下稍顯寬闊。 云雁圍著這個水潭轉了一圈,又看了看與梯田的距離和高度。發現離得相對較近,且這個地方差不多是梯田的山頂,高度也合適。 她轉過身,正要跟大柱說這個地方應該可以的時候,卻不想腳底一滑,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反應,她就“噗通”一聲掉了下去。 “啊救命!”云雁嚇得驚呼出聲。 從高處頓時墜入水中的無力感讓她驚慌失措,他本能的在水里撲騰呼喊。 “救命啊——” 旁邊大柱剛剛只聽得“噗通”一聲響,等轉過身來的時候卻看到云弟在水里撲騰呼救,當即想也沒想的就跳進了水里。 大柱的水性不錯,卯足了勁兒匆匆游到云弟身邊,長臂一伸就橫到云弟胸前,架著他就往岸邊游。 嗯?云弟的胸前為啥軟軟的?一點都不硬。 由于時間緊迫,大柱也沒精力想其他的,腦中只是閃過了這個念頭,之后便全力救人,將已經昏過去的云弟脫上了岸。 “云弟你怎么樣?” 大柱拍了拍云弟的臉,發現他已經沒任何反應了,嚇慘了,情急之下,他伸出大掌就打算按住云弟胸膛施救! 不過就在他的手覆上去的那一瞬間,昏迷中的云雁突然弓身猛烈咳嗽,醒了過來。 “咳咳咳——”咳得撕心裂肺。 “云弟你醒了?”大柱看見他終于醒來,收回了手,“感覺怎么樣?要不要緊?云弟?” 云雁又兀自咳嗽了一陣子。剛剛口鼻被水灌注,讓她完全無法呼吸,胸膛都開始悶痛了,有那么一瞬間她真的以為自己死定了。 如今終于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云雁有種死里逃生的感覺。 終于咳順了之后,她慢慢爬起來,看向旁邊的大柱,眼里充滿了感激,朝他深深的鞠了一躬,“多謝大人的救命之恩?!?/br> 大柱見云弟沒事了,這才松了一口氣。剛剛見云弟昏迷不醒,嚇得他的心里揪著痛。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贝笾呎f,邊用手抹了一下臉上的水。見自己全身都濕透了,又看了看頭頂的太陽。于是三兩下就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擰干水,打算展開讓太陽曬曬。 收拾好自己之后,大柱見云弟身上也濕透了,卻一直捂著衣服,他徑直走過去,“云弟你把衣服也脫了,太陽那么大曬一會兒應該就可以干了?!?/br> 二人距離不是很遠,話還沒說完大柱就走近了,然后雙手一伸就扯住了云弟的衣服。 “啊啊啊你做什么?!”云雁正在擔心這濕衣服太貼身大人會看出破綻,沒想到突然就被兩只手扯住了衣領子,而且看他那意圖,是要脫她衣服! 頓時一個巴掌呼過去, “啊混蛋!” “叭”的一聲響起,山林里安靜了一瞬,萬籟俱靜般。 又挨了一巴掌的大柱:??? “云弟你怎么又打我?”大柱捂著臉,瞪著個牛眼,這次他有些生氣,“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也就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我,旁的人還沒人敢動手!” 大柱說的是實話。他長得人高馬大,土匪出身,一看就不是任人欺負的性子,后來遇到老大,跟著老大走南闖北,混到了一個官職,就更沒人敢欺負他。 臉色都沒人敢擺,更別說呼巴掌了。沒想到卻被云弟打了兩次! 第一次的時候他被那句“咱們屋子”暫時沖昏了頭,沒想到要計較,但這次,說什么也得問清楚! 云雁還沉浸在剛剛差點被扒了衣服的恐懼中,這會兒一抬眸就看見對方光著個上身赤條條站在自己眼前,頓時危機四伏。 也顧不得對方是比自己大很多的京官了,氣憤質問: “那大人為何想扒卑職的衣服?!莫非大人有什么齷蹉的思想?卑職告訴大人!卑職是正經男人,不搞斷袖分桃!卑職另死不從!” 云雁說著,雙手緊緊護住心口,一臉警惕的看著他?,F在即使看到對方光著,她也顧不得羞澀。 “你要是敢對卑職怎么樣,卑職,卑職立馬跳河保身!” “哈?”突然見一直唯唯諾諾的云弟態度這般強硬,大柱愣了一瞬,而后像被戳中了心思一般,他跳了起來大罵,“誰tm要搞斷袖?你是正經男人我就不是了嗎?” 他當然是正經男人,才不是什么斷袖! 大柱邊說,邊氣鼓鼓的瞪著云雁,“我剛剛就是想給你脫衣服而已?!?/br> “做什么要脫我的衣服?!”云雁炸了,“大人還說不是心思齷蹉,枉我之前還認為大人是正直的大人!” 云雁說完,轉身拔腿就跑。 留下大柱在原地,又愣了一下,然后大步追了過去,“誰思想齷齪?云雁你給我把話說清楚,我剛剛想脫你衣服是想把你的衣服曬干,哪有什么齷齪心思,我跟你說,” “你不用說,我不想聽!” “你不聽我就不說?你在叫我做事?你給我站??!” “哼,站???站住做什么?站住跟你搞斷袖嗎?” “搞什么袖?云雁你tm心思才齷齪吧,你站住……” 二人拉拉扯扯爭爭吵吵,吵到最后也沒吵出個什么來。云雁一路跑回了黑山寨,她必須要回來換身干衣服。 剛回到黑山寨的院子,她便看到院子里杵著有好些個人。 都朝著她這邊看了過來。 云雁轉眼心思一動,趁著這個機會她得把事情鬧大,好跟大柱保持一點距離。再不保持拒絕,她覺得自己遲早要被大柱識破女兒身。 于是她來到樹下的薛巖面前,“薛巖,你愿意跟我換個屋子嗎?”她這段時間偷偷觀察過了,那薛影幾乎不回房休息,所以若是和薛影一個屋子,就相當于自己單獨一間。 薛巖此時正拿著一把剪子在給三花修毛,碎毛雜毛剪了一地,剛剛老遠就聽到云主簿跟大柱爭吵的聲音,本來想著看會兒熱鬧,沒成想這云主簿一進院門就問他能不能換屋子。 額,這要怎么說?他雖然跟大柱玩得挺好,但是他覺得跟薛影一個屋子更好,畢竟那廝幾乎不回屋。薛巖作為貼身小廝,其實也是住慣了大單間的。 正想著要怎么委婉的拒絕,后面的大柱幾步過來,“云雁!你竟然想換屋子?你欺人太甚!” 云雁見大柱也過來了,不理他直接跑回了屋子,把門一關。 大柱在外面氣急敗壞,“云雁!你tm把門給我打開!有你這樣的嗎?……我剛剛要脫你衣服,真的只是想曬干你的衣服!哪有你說的齷齪思想?我發誓,我要是對你,不是,我要是是個斷袖,天打五雷轟!” 院子里的大伙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點愣住了。 她們不是很懂什么斷袖。 只知道二人在吵架。 二位大人竟然在旁若無人的吵架,特別是云主薄,平時秀秀氣氣的,脾氣超級好,怎么今天突然吵架了? 不過吵架就吵架,你一句我一句這么斯文,就這? 吵架自然要吵出氣勢來啊,聲如洪鐘,臟話連篇,要是吵不贏直接上啊,扯衣服抓臉抓頭發,哪里是像他倆這樣動動嘴皮子? 果然,當官的還是太斯文了。 大家有點愣住,而青梧卻是驚呆了,什么脫衣服?這個大柱,竟然想脫云雁的衣服? 那怎么行? 青梧看著一直不停拍門的大柱,粉拳緊握。要不是她這會兒去幫云雁會讓人懷疑,她肯定要去說大柱幾句! 哼,晚上夫君回來,她一定要告狀!據說還是個官,怎么想著脫人家衣服? 兀自同仇敵愾了一會兒,青梧終于想起自己還有事情要做。 她正在教大伙兒染指甲。 早些時候翠花她們去割豬草,然后看到幾株特別好看的野花。翠花想著青梧隔三差五的就要采摘一些花做裝飾,于是就順手割了那幾株花拿來送給青梧。 青梧當時一眼就認出來這個花是指甲花。 所謂指甲花,就是可以染指甲的花。將這個花的花瓣兒搗碎,然后將碎花泥混著花汁一同敷在指甲蓋兒上,然后就可以將指甲蓋兒短暫的染紅,修飾指甲蓋兒,得到超級漂亮的手指甲。 大伙兒一聽說這花還能美指甲,都紛紛來了黑山寨。 剛來不久就目睹了一場兩位大人的吵架。 青梧將指甲花瓣兒搗碎成紅艷艷的花泥,準備敷指甲的時候,突然又想到,若是想要受色均勻的話,那必須先用小刷刷沾著花汁刷一遍。 不過,這里沒有小刷刷。 “沒得就算了,直接這樣敷上尅應該也好看?!贝浠ㄓX得沒啥差別。 “可以是可以,但就是有可能上色不均勻,到時候深一塊淺一塊?!?/br> 秀秀在旁邊聽著,“???那樣的肯定不好看,我覺得還是要先刷一遍?!?/br> “但是現在沒得啊,辦蠻得很?!?/br> 青梧回屋又找了一圈,還是沒有小刷刷。不過出來的時候,她盯上了三花。 剛剛洗完澡,正在曬太陽的三花,毛發蹭亮,干凈飄逸。而且三花本來就小,那毛毛,軟軟的,最適合不過。 看了看正拿著剪子給三花修毛的薛巖,青梧有了主意。 “薛巖,你剪幾撮三花的毛毛過來?!?/br> “……汪汪?”那邊三花抖了抖全身的毛毛,直直的看了過來。 ??? 只聽“咔嚓”幾聲下去,三花的背上立馬禿了好幾塊,狗啃了似的。 薛巖現在對小夫人那是言聽計從有求必應,沒辦法,懷著小少爺呢。 青梧拿著幾撮毛,用細線分別系上,然后就成型了一個簡易的刷子。 先用指甲花汁小心翼翼的刷一遍,然后將合著汁的花泥一點點敷到指甲蓋上,多弄一點,這樣顏色才會鮮艷。最后用指甲花的葉子將每一個手指頭都包好,用細線打個節固定住。 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