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夫人變了 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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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見止步,正色道:“陳留王世子,我們還沒成親!” 第66章 林清見語氣雖嚴肅,但眼底神色卻很柔和,倒有幾分故意作弄他的意味。 晏君復見此,抿唇緩緩點著頭,站直身子,神色間滿是無奈。 見他一副吃了癟的模樣,林清見不由笑,正欲繼續往回走,怎知手忽地被晏君復拉起。 林清見忙轉頭,正見晏君復將她手拉至唇邊,在她指背上,重重親了一下,這一聲重的,她清晰的聽見“?!钡囊宦?。 林清見詫異瞪向他,正欲抬腳去踹,怎知晏君復就好似有預感一樣,親完就扔下她的手,朝客棧跑去。 林清見一愣,在他身后道:“晏君復,你給我站住?!闭f著,忙朝他追去。 晏君復哈哈直笑,回頭看了眼身后的追來的林清見,一時心情愈發的好,這要從前的林清見,怎么可能這樣來追他?沒被亂七八糟的事情荼毒,年紀又小的夫人可真好玩,連他都感覺自己真的回到少年時了呢。 二人一路跑回客棧,快到客棧時,晏君復看見外頭輪崗的士兵,忙止住腳步,林清見正好也追了上來,一把抓住晏君復手臂,正欲開口,卻被晏君復打斷,提醒道:“將士們看著呢?!?/br> 林清見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自是也看到了輪崗的將士們,林清見只好松開晏君復的手臂,把要罵的話咽了回去。 二人都正了正神色,各自恢復成威嚴的定遠將軍和昭武校尉,一同往客棧走去。 第二日天未亮,林清見和晏君復二人,各自帶兵三百,前往汝南郡和南陽郡,清查隱藏人口及歷年來貪污款項,若有伺機從中作梗者,殺無赦,撼動中原派系根基。 半月后,皇帝從京中再派新郡守抵達穎川,專為重新清查登記人口,林清言自穎川推行除蝗政策,林清見和晏君復二人在汝南和南陽配合,三地蝗災皆得妥善治理。 皇帝再派二郡新郡守,在林清見和晏君復的保護和威懾下,歷時三月,中原最關鍵的三郡,得以肅清,亦重創中原派系,使其內生嫌隙,皇帝蠶食收服。 帶三郡有條不紊下來,皇帝下令,命林清言、晏君復以及林清見三人返京。 還是同來時一樣,三人從穎川出發。 在穎川等地,前前后后共呆了四個多月,來的時候還是盛夏,如今已是入冬。 林清見和晏君復的輕甲下,已換上高領的襖子,而林清言一身官服上披著狐毛大氅。施月嬋此次同他們一道回京,施大人的案子,也已得意昭雪,施月嬋如今已換下之前偽裝身份的婢女服侍,穿回舊時衫,身上披著湖藍色大氅,整個人如雪般凜冽柔美。 眾人騎在馬上,緩緩走在官道上,天氣不是很好,霧濛濛的,天空中飄著一些細碎的雪花。 施月嬋并不善騎馬,不敢放開韁繩,又想拉緊大氅,兩只手明顯有些不夠用。 林清見見此,不由看向林清言道:“哥,你沒給施小姐備一輛馬車嗎?”施小姐明顯不善騎馬。 林清言聞言看向施月嬋,面色微紅,隨即干笑兩聲,尷尬道:“委實抱歉,是我思慮不周?!?/br> 施月嬋忙含笑微微欠一下身子,對眾人道:“大家都是騎馬,我怎好拖大家后腿,我會騎馬,只是不大熟練,騎一天,想來明日就能熟練起來?!?/br> 林清言面上更是自責,一時不知該如何解圍,求助似的看向林清見。 林清見一看這眼神,立馬點頭,懂了!林清見越過林清言看向施月嬋,道:“施小姐,這路途遙遠,什么路況都能遇上,你若是不熟悉騎馬,一旦遇上突發情況,不知如何處理,怕是有墜馬的危險?!?/br> 馬是活物,路上踩著坑什么的,就會打個趔趄,偶爾見到什么想吃的草,也會自己走過去吃,更不知什么時候忽然心情好了,原地蹦跶兩下,若騎馬的人不熟悉,遇上這樣突發情況便不知該如何應對。 施月嬋聞言低眉,神色間滿是愧疚。父親死后,她好不容易逃出來,那是便已身無分文,后來爹爹的案子平反后,東西是拿回來一些,可日后家里能指望的東西不懂,她不敢亂用。當初來時也沒帶冬裝,如今身上幾件冬裝,還是這些日子林大人給置辦的。 她自知如今家中的情況,根本不可能與林家結親,她只盼著,這最后和林大人相處的時光,她能體面些,不要事事都需要他給與錢財上的援助。 故而走之前林清言問及時,她說她和大家一樣騎馬便是??勺叩竭@會兒,她才發覺,她那點騎馬的能耐,根本無力應對長途奔波,她的身體質素也跟不上。 施月嬋不由低眉,眉宇間一片黯然無光。 施月嬋正欲向林清見道歉,怎知忽聽林清見接著道:“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暫時也雇不上馬車,若不然讓哥哥帶你吧?!?/br> 施月嬋咻然抬眼,眼里明顯詫異多過羞澀。 林清言亦是大驚,臉頰緋紅,也不知是不是天冷給凍得,他忙銥誮看向林清見,忙慌里慌張的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讓你帶……” 林清見轉頭看向林清言,佯裝不知,一臉懵懂的問道:“你不想帶嗎?” 此話一出,晏君復看向林清言,唇邊掛上笑意,神色間滿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他知曉林清言的性子,當初見到香囊后,若是對施月嬋無意,不可能這么久還將她留在身邊,更不可能收那枚香囊。 眼下林清見問的這句話,分明就是趕著林清言上火烤,但凡有意,就說不出“不想”兩個字來。 施月嬋飛速瞥了林清言一眼,極快的收回目光,一如往常般看向前面的地面,但她握著韁繩的那只手卻越握越緊,指尖甚至都有些泛白。 林清見和晏君復看熱鬧不嫌事大,絲毫不給林清言轉移話題的機會,二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林清言見是躲不過了,半晌后,終是道:“我沒有不想……” “那就想嘍?”林清見挑眉反問。 林清言沉默半刻,終是沒有反駁,只訕訕的笑笑。 施月嬋懸著的心霎時落地,臉頰染上一片緋色,似雪中盛開的紅梅。足夠了,這輩子能知曉他這番心意,對她而言,足夠了…… 晏君復趁機抬抬手里鞭子,指了指施月嬋的馬匹,說道:“看施小姐騎馬辛苦,若不然你就帶帶她吧?!?/br> 施月嬋變了臉色,明顯慌亂無比,一只手已微抬,做擺手狀。而林清言與此時正色道:“世子莫要起哄。施大人尸骨未寒,為人后輩,便是夫妻也不該孝期失禮,何況我和施小姐眼下不過是因公而聚,又怎可逾矩?” 施月嬋聞言松了口氣,臉色也好看了不少,悄悄放下手去。 林清言轉而對施月嬋道:“小姐,辛苦你半日,待到驛站,我便為你租賃馬車?!?/br> 施月嬋含笑行禮:“林大人費心?!?/br> 說罷,林清言有意無意的看了看的晏君復和林清見,騎馬從他們面前走過。 “嘖……”晏君復看著林清言的背影,不由咋舌,瞧瞧,這就是正人君子! 晏君復正看著,耳邊卻忽地傳來一聲響亮的鞭響之聲,晏君復轉頭,正見林清見在收剛揮過的鞭子。她邊收鞭,邊看著自己哥哥的背影道:“見著哥哥的言行舉止,我才知道什么叫君子。相較之下,你也忒不要臉了些?!?/br> 他倆各自在兩個郡好些日子,回來的那天晚上,是誰半夜鉆她屋里來著?要不是險些打起來,自己身上的衣服恐怕得一件不剩。 晏君復失笑,轉頭看向林清見:“清見,你摸著良心說話,我若是臉皮不厚一些,就你這性子,這輩子能讓你喜歡上我嗎?要換你哥哥這樣的,有翻墻鉆屋的膽量嗎?” 林清見聞言不屑一皺鼻:“哼,我哥哥可不是沒膽量,而是即便有膽量也不會那么做?!?/br> 晏君復自是知道她在指什么,不就是那晚他鉆她屋里的事嗎?但那也不能怪他,那么久沒見,想??!而且親都親了,前世八年夫妻又習慣了,他腦子一片空白之下,自然而然就上手了唄。 晏君復自知理虧,換上一副討好的神色,身子微微向她那一側前傾,問道:“施小姐騎馬不濟,你也是女子,若不然,我帶你?” 林清見轉頭,朝他燦爛一個微笑,眼睛都成了月牙狀,隨后道:“不必!” 說罷,林清見雙腿夾一下馬肚子,馬立時超前小跑起來。晏君復低眉一笑,趕忙追上。 晏君復心里盤算著,前些日子他就寫了奏折,叫林清言順道一起帶回京。奏折上的內容是請求賜婚,想來等這次回去,進宮述職后,皇兄就會給他們倆賜婚。 哈,如此一想,晏君復心下大喜,和前世大大不同,今生是皇兄賜婚,而且是他們倆穎川立功后回去,夫妻倆一起加官進爵洞房花燭,試問還有哪對夫妻能像他們一樣? 回程的路上,眾人皆心情不錯,不想來時那般趕得急,路上休息的也好。等回到京城時,已逢臘月。 眾人京城后未及回家,便匆匆朝皇宮而去,施月嬋在城中與他們分開,走進另一條巷子中,準備回家見母親,臨分別時,她悄然揭開車簾,目送林清言遠去后,放下落簾回府。 第67章 豫章帝早已收到晏君復和林清見回宮的消息,下朝后留林時溫聊了幾句,便回了勤政殿。 已至臘月,勤政殿內煨著火爐,屋里宛如陽春三月,豫章帝手持毛筆,靜靜批閱奏章。 而就在這時,端茶的小太監上前,怎知放下茶盞時,未見腳下紙團,不甚絆了個趔趄,盞中水便撒了幾滴出來,落在一旁的折子上。 小太監神色一慌,“噗通”一聲便跪倒在地,忙磕頭道:“臣知錯!還請陛下責罰?!?/br> 陪在皇帝身邊的太監總管飛速掃了一眼豫章帝,正欲訓斥,怎知卻聽豫章帝笑笑道:“無妨,擦了桌子,下去重換一杯上來便是?!?/br> 小太監聞言,覷了眼一旁總管的神色,隨后稱是,端茶退下。 太監總管見狀,笑著對豫章帝道:“陛下今日心情不錯?!比羰峭绽?,下頭的人犯錯,陛下雖不會說什么,只會抬抬手,叫他按規矩辦,但是今日格外寬容,足可見心情大好。 豫章帝停下筆,看了眼殿門,唇角含笑,道:“君復和林校尉,平了朕心頭一大患,心情怎能不好?” 太監總管聞言陪笑:“那可當真要恭喜陛下了?!?/br> 豫章帝聞言笑開,眼底都是笑意,他從桌角拿起剛寫好的一封圣旨,對太監總管道:“待他們回來,我便打算為他們賜婚。每年冬季,西境羌族便不大安分,賜婚后,再升君復為從三品云麾將軍,林清見為正四品忠武將軍,讓他們二人同去西境?!?/br> 太監總管配合著笑道:“若如此,夫妻一體,想來等去了西境,以二位的膽識和能力,必能重創羌人?!?/br> 豫章帝挑眉一笑,道:“怕是今年都沒法兒在京里過年了,抓緊讓他們成親便是,否則二人男未婚女未嫁,長久呆在一起,時間長了未免招惹閑話,又傳出什么女子最好不要拋頭露面一類的話,朕可不想痛失人才?!?/br> 太監總管道:“看來即將要迎來喜事?!?/br> 豫章帝正欲在說話,忽見外頭通報的太監進來,太監行禮道:“回稟陛下,秘書少監林大人、定遠將軍、林校尉求見?!?/br> 豫章帝將手中毛筆擱置在筆架上,坐直身子,攤手道:“請?!?/br> 晏君復和林清見未及從宮里出來,賜婚的消息便已經傳回林府。 林時溫驀然起身,眼底隱有驚訝,對傳話的小廝重復道:“陛下給清見和世子賜婚了?” 小廝點頭:“宮里剛送出來的消息,而且聽說咱們小姐升了忠武將軍,十日后和世子領軍前往西境邊關?!?/br> 林時溫聞言蹙眉:“那豈非過年不再京里?” 小廝點點頭道:“正是?!?/br> 林時溫想了想,復又問道:“清言呢?” 小廝笑道:“公子升了從四品權六曹侍郎?!?/br> 林時溫點了點頭,起身道:“我回去和夫人商量下?!?/br> 說著,林時溫便起身回院。 難怪今早早朝后,陛下特意留他說話,當時他還不大明白,但眼下看來,大抵是在暗示他抓緊把二人的婚事辦了,不要耽誤正事。 林時溫委實頭疼,之前陳留王府提親,女兒是不愿意的,陛下此番賜婚,也不知女兒的態度是如何?若是不喜,可如何是好? 林時溫到了肖氏院中,肖氏這些日子在忙著準備過年要給各家送禮的禮單。 林時溫進去的時候,正見塌邊的衣架上,還掛著幾件花樣時新的冬衣,肖氏正攬了一件冬衣和袖子,和嬤嬤笑說,忽聽身后傳來腳步聲,肖氏轉身,正見林時溫唇邊含著笑意進來。 肖氏忙上前問道:“清言和清見,還沒從宮里出來嗎?” 林時溫笑笑道:“尚未?!闭f著,林時溫走過去在椅子上坐下,嬤嬤奉上一盞熱茶,林時溫端起抿了一口。 肖氏看一眼架上幾件新制的冬衣,對林時溫道:“給清見新年的冬衣都準備好了,她第一次在家里過年,一定得熱熱鬧鬧的?!?/br> 林時溫放下茶盞,道:“今年清見恐怕不能在京里過年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