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夫人變了 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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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君復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他不僅出現在了長安,且這房子,早就在成親前就轉手賣出去了,換了個處更寬敞的院子。 晏君復腦子混沌的厲害,他伸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眼前這一切就像一場夢,可現實又實實在在的告訴,這真的不是夢。 他隨便蹬了短靴,拉過一件外袍披上,便想出去找林清見問問,怎知路過桌上銅鏡時,他系衣帶的手驀然停下,望著鏡中的自己怔住。 但見鏡中的他,面龐稚嫩了很多,下巴上一夜長出來的胡須,也是少年時那種稀疏的軟毛。 晏君復緩緩走到鏡前,手摸著自己臉龐,不斷的查看。 他盯著鏡中的自己看了半晌,醒來后所有的怪異,終于在他腦海中連成了一條線。 他莫不是,回到了過去? 多么可怕又大膽的揣測,他怕是生了腦疾才會這般想??尚褋砗蟀l生的一切,卻又條條指向這個答案。 莫不是他昨天和林清見吵架,她故意作弄他來著??赊D念一想,以林清見的性格,這種事她干不出來。 晏君復隨便系上外衣上的系帶,拉開門走了出去,掃了一圈空蕩蕩的院子,喚道:“清清,清清?!?/br> 才喚兩聲,卻見貼身侍從銘澤跑了過來:“世子,您醒了?” 晏君復聞言蹙了眉,不解道:“世子?”他不是襲爵三年了嗎? 銘澤一臉茫然的看著晏君復,小心翼翼的問道:“世子昨晚是不是喝太多了?” 世子!晏君復念著方才的揣測,不由問道:“現在是哪年?” 銘澤目光在晏君復面上來回逡巡,神色間頗有些懷疑,他們世子莫不是昨晚走夜路被鬼迷了?銘澤想了想,對晏君復道:“豫章三年?!?/br> “哈……”晏君復笑了出來,豫章三年?九年前?這可真是離了大譜。 “世子!”銘澤一聲驚呼,眼睜睜看著晏君復整個人朝后倒了下去。 銘澤一個箭步沖上前,一把將晏君復穩穩接住,急忙喚人:“來人!來人!世子暈過去了,請大夫?!?/br> 也不知過了多久,晏君復再次醒來,塌邊圍滿了人,都是他曾經在長安讀書時,帶來伺候的那些人。 暈了一回醒來還是這樣,看來他確實回到了過去。 見他醒了,銘澤忙道:“世子,您可醒了。方才大夫來看過了,說您是受了驚,喝幾碗安神湯就沒事了?!?/br> 晏君復看著九年前的銘澤,終于接受了他確實回到了九年前的事實。 晏君復掀開被子坐起身,銘澤一邊伺候,一邊喋喋不休的說道:“世子您說你怎么會受驚呢?可是昨晚和林公子喝酒,驚了風?” 晏君覆沒有回答,就著下人遞來的盆,洗了把臉。他已經漸漸冷靜了下來,無論多離譜,他回到了九年前,已是不爭的事實。 九年前,他尚在長安林大學士家中讀書,堂兄也才登基三年,父王的病情還沒有完全惡化,而林清見…… 晏君復忽地想起來,這個時候的林清見,應該還沒被林大學士找回去。 眾人伺候晏君復穿衣妥當,他便將人都支了出去,一個人坐在窗邊的羅漢床上,看著窗外細想。 雖不知為何這么離譜的事會發生在他身上,但既然上天又給了他一次機會,那他就應該,將人生過的更好,彌補曾經留下的諸多遺憾。 父王的病情,可以早一些找大夫好生調理醫治,還有堂兄登基后,被權臣掣肘的那幾次兇險,他也可以幫堂兄順利度過去。 至于他自己,最大的遺憾,莫過于和林清見的感情。 靈修和靈瑯兩個孩子,是林清見給他的珍寶。但是他和林清見,成婚的這些年,卻是彼此的負累。 初見林清見的那天,他一眼就看上了她,那般清秀出眾的樣貌,實在是他心中夢想了許久的愛人的模樣。 他這個人,從某些方面來說,對生活的要求真的很高。他不僅希望自己的一生,能夠過得有聲有色,他還希望,能擁有一個心心相印的愛人。 他無法忍受那種貌合神離的關系,也無法接受很多長輩常說的“過日子嘛,差不多得了”這種態度。 對他來說,日日生活在身邊的妻子,必得是真正彼此懂得的人,親密無間,相濡以沫,有觀念上的共鳴,心靈上的契合,從中獲得日日幸福的生活。 鑒于這些要求,十七歲時的他,對男女之間的情愛,真的抱了很大的幻想。 他本想著,只要娶到林清見,像他這樣的性格,一定能讓林清見和他成為他理想中那樣的眷侶。 可事實卻告訴他,他想錯了。林清見不是他想要的那類人,他也不是能像林清見一樣,一步一步全按規矩來辦事,嚴絲合縫。 他們兩個,從一開始,或許就不合適。 他想要有聲有色,多姿多彩,而她腳踏實地,只想一步不錯的經營好所有的一切。誰也沒有錯,就是不合適罷了。兩個世界的人,誰也別指望對方能到自己的那條道上來。 雖然,他還是愛她,但是過去那八年的日子,他確實不想再過了。 晏君復輕嘆一聲,指尖隨意捏過落在窗邊的一朵桃花,再次陷入沉思。 他記得林清見的身世,她三歲那年,林大學士舉家回鄉探親??陕飞?,奶娘卻偷偷抱走了林清見,并留下讓林家送錢的字條。說是只要送來錢,就能保證林清見安然無恙。 林家準備好了錢,可等找到奶娘的時候,她已經在鄉下屋里懸梁自盡,而林清見也失去了下落。 作為林家唯一的嫡女,林家找了林清見很多年,祖母甚至因為林清見的丟失而病倒。 可惜,一直都沒能找到。 直到豫章四年春,朝廷終于找到了孔雀寨的據點,將其一網打盡,也就是那時,林家人才憑借林清見脖子上,那枚像靈芝的胎記,認出了林清見,將她帶回了府中,認祖歸宗。 晏君復看了看手里的落花,現在是春天,也就是豫章三年春,距離林清見被找回來,還有一年。 他聽林清見說起過,那段往事,于她而言,是畢生不想再提及的陰影。 雖然這一次,他不想再和她做夫妻,但他也不忍心林清見繼續在孔雀寨受苦。且孔雀寨作惡多端,多留一日,世間便多一樁惡事。 既然他重活了一回,且又知道孔雀寨的據點,倒不如現在就帶人去剿匪,將林清見救出來,送回林府。 從此之后,各不相干,愿她這一世,能找到個真正適合她的人。至于他,還是不想將就,希望在茫茫人海中,最終能找到他理想中那個人。 思及至此,晏君復已做下決定,他起身出門,喚來銘澤,對他道:“去點一下父王派來的親兵,然后來書房找我?!?/br> 說罷,晏君復直接進了書房,提筆書寫,言及發現了孔雀寨落腳的窩點,向皇兄請命,帶親兵前去漢陽郡剿匪。 當今皇帝,是他的堂兄,先帝是他的伯父?;市种槐人笏臍q,如今不過二十一的年紀,登基三年,是個勵精圖治,開明清朗的好皇帝。 豫章帝沒有同胞兄弟姐妹,那些個異母手足,各有利益牽扯,做不成真正的兄弟。反而和晏君復這個隔了一層堂弟,自幼相交,更像是親兄弟。 寫好折子,晏君復便讓銘澤快馬送進了宮里,半個時辰后,銘澤帶著豫章帝手諭回來,準了晏君復奏請,并命京兆尹和漢陽郡守協助。 晏君復記得很清,孔雀寨盤踞在漢陽郡,常常打劫前往西域的客商。 且孔雀寨的寨主,是位女子,沒人知道她的名字,因其手段狠厲,世人稱其為羅剎女。 羅剎女身為女子,卻干著各種人口走私的勾當,名下有好幾處青樓妓.館,多少女子身受其害。當年孔雀寨被搗毀時,解救了無數人,甚至牽連出朝廷一品大員,與羅剎女勾結。 那位給羅剎女充當保護傘的一品大員,他方才在折子中也已告知堂兄,想來堂兄會處理。 他專心趕往漢陽郡剿匪便是。 漢陽郡距離長安有十多日的路程,晏君復不欲耽擱,即刻便讓人點兵準備糧草,吃過午飯,便帶著王府親兵和京兆尹府的一隊衙役,啟程前往漢陽郡。 行路十二日,一行人終于抵達漢陽郡,直接帶著豫章帝手諭去了漢陽郡守府。 漢陽郡苦孔雀寨久矣,康郡守一聽晏君復是派來剿匪的人,立時恭恭敬敬的迎了晏君復進衙門。 但,康郡守見晏君復雖一身銀甲英氣逼人,可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委實有些不信任。 朝廷圍剿孔雀寨不是一次兩次,但孔雀寨據點隱蔽,次次無功而返。之前四五十歲的老將軍都栽了跟頭,晏君復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能有什么能耐? 康郡守心下嘆氣,怕是王孫貴族來這里歷練,給履歷鑲金罷了。 康郡守對晏君覆沒報希望,尋思好生招待,選幾個地方去找找,便送他回去。 怎知晏君復一進郡守府,便拒了他的宴請,直接去了兵備房,查看起地圖和漢陽郡的沙盤。 康郡守只能耐心的在一旁陪著。 晏君復邊看邊問,半個時辰后,鎖定了漢陽郡北面,渭水分支散渡河上游,銀崗山附近。 晏君復指著地圖上的點,道:“這里,命眾將士修整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后出發?!?/br> 康郡守有點兒被晏君復這雷厲風行的樣子震住,不由道:“此地河水湍急,地形復雜,且地勢起伏極大,世子確定是去此地嗎?” 晏君復點頭:“就是這兒,勞煩郡守派幾個人帶路?!?/br> 康郡守應下,下去點人。畢竟是陳留王世子,康郡守不敢大意,選了衙門里身手最好的幾個,帶路的同時,讓他們保證晏君復安全。 作者有話說: 嗚嗚嗚,我的封面美工太太還沒做好,現在這封面好丑呀~ 第3章 晏君復在郡守提供的房間里,小睡一個半時辰,待醒來后,便重套銀甲,挎劍提槍,帶兵出門,即刻往銀崗山而去。 晏君復拒了康郡守陪同前往的請求,畢竟文官一步三喘的帶著麻煩,只帶了康郡守安排的衙役出門。 漢陽郡地勢起伏大,忽而平坦,忽而一落千丈,入目甚是壯觀,再往西便是羌人的地盤。 等到了散渡河畔,因地勢而飛流之下的湍急河水,在耳畔摧出震耳的聲響。 晏君復勒馬在河邊,□□駿馬蹄子不安分的原地亂踏,風卷著河落激起的水霧,撲面而來皆是涼意。 晏君復一雙精厲的眼,密密掃過河對岸的銀崗山,尋著前世的記憶,找尋那入孔雀寨營地的入口。 然,尋了半晌,未見傳聞中那狹隘夾縫。 晏君復便帶著人,沿河緩步而行。對面的山頭各自錯落,大片的鋒利巖石撐出山體,望之更顯險峻。 晏君復就這般帶著人,沿河找了整整一個下午,終于在傍晚時分,見到了傳聞中兩山細小的夾縫。 晏君復見此,精厲的眼微瞇。這夾縫委實隱蔽,堪堪夠一人一馬通過。若不是他早已留心,怕是很難在河對岸發現。 找到入口,晏君復喚來探子,指了指那兩山夾縫,吩咐道:“扎皮筏,渡河,先去探一探。仔細別被發現,找到寨門,記路便回?!?/br> 三名探子應下,即刻扎皮筏,腰間纏麻繩做牽引,找了處河流平緩之地,渡河而去。 晏君復見三名探子進了夾縫,留了人在河邊接應,方才帶領眾將士找隱蔽之地修整。 晏君復坐在一塊石頭上,手里抓著半塊餅,有一口無一口的就冷水啃著,目光望著地面,若有所思。 若避過回到過去一事不談,林清見和他說和離,不過也就是十幾日前的事。 他不明白這八年來,為什么每次想要溝通,都無從下口。每次想和她交流,但一對上她的態度,就每每說不到點子上。 即便是變著法兒的提,帶你出去玩兒,你要讓自己輕松些,大可多做些鮮亮些的衣服……她還是都給他一一否了。 那天參加宴會回來,喝了酒,說話確實過了些,但也委實是他真心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