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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寒眼神含笑,你擔心我? 云望星心情很復雜,他從見到林月寒那一刻就在思考,最終還是在林月寒要選擇陣營之前下定了決心。 神墜之地,是向最頂尖的玩家和引導人發出的邀請,這個邀請來得極其突然,可以選擇參加,還是不參加。 舊神隕落,新神不知所蹤,游樂場不少人都蠢蠢欲動,據說這里殘留著神的力量,得到它,就能成為神。 到時候哪怕是新神歸來,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云望星伸出手,用手指抬起林月寒的下顎,微微俯下身靠近他,這個地方的殘忍在于,不同陣營的人,只有一方能獲勝,輸掉的人,死。 你懂嗎? 林月寒握住了她勾著自己下顎的手,主動的迎上了她,星星,你會選什么陣營? 我不能說,但我不想你死。云望星垂下眼簾,避開他的視線,我要走了,你想清楚,有時候選一些好走的道路,沒什么不好。 說完她就消失在了房間,林月寒面對空蕩蕩的房間輕笑一聲,走到卡槽旁,拿起了與云望星暗示的陣營完全相反的一方。 惡魔卡片拿起,卡槽消失,林月寒的手背上出現了一只猙獰的惡魔,很快又隱去了痕跡。 云望星回到房間,才發覺自己房里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一頭紅發的尋千峰站在房間里,看向云望星,表情嚴肅,星星。 這兩個字剛一出口,一柄漆黑的長劍就直指他的咽喉。 尋千峰將雙手舉起,無奈的說道:錯了,不叫了。 我找你,是有正事的。 那個人就是你口中的,氣運非凡之人吧。尋千峰苦笑一聲:要不然你也不會突然偽裝成女人。 我雖然看不到他的氣運,可是我也是最強的三位引導人之一,你不要再跟他糾纏了,考慮一下我吧。 我會幫你的,不論你做什么,我都會幫你。 甚至不需要你委屈自己裝扮成女人,我才是最愛你的人。 云望星冷冷的掃他一眼,在我耐心耗盡之前,滾出我的房間。 我... 長劍更加逼近咽喉,尋千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尋千峰離開以后,云望星心情愉悅的打開衣柜,一排排裙子接二連三的出現在衣柜里面。 選出了一件淺藍色的碎花蕾絲裙,配上藍色小禮帽。 委屈自己扮成女人? 他不委屈。 兩張卡片被粉碎在了卡槽內,沒被任何人看到。 在所有人都選擇完陣營以后,神墜之地無聲無息的開啟了。 林月寒推開房間,朝著里面的床扔去了一個面包,快點,起床去上學了。 哥,你能不能每次下手輕一點。林可欣從床上坐起來,委屈的噘嘴。 林月寒理也沒理,直接離開了。 外面的喧囂聲透過不太隔音的墻體傳進來,林月寒打開門,看著眼前的一切。 雜亂臟污的街道,頭上的密密麻麻晾起來的衣服,甚至有些還在滴水。 鄰居大嬸笑著跟林月寒打招呼,早啊寒小子。 早,顧大娘。 林月寒擺擺手,往街道口走去,隱隱能聽到身后的交談聲。 你跟他說什么話,那個林月寒,整天跟著不三不四的人混,能是什么好東西。 你別亂說,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了,上次要不是別人寒小子... 街道口,早已有兩個人等著林月寒了,看上去穿得破破爛爛的光頭,和一個黑胖子。 林哥。 林哥。 林月寒擰眉看向兩個人,你們在這里干什么? 等你啊,光頭笑嘻嘻的摸了摸腦袋,能干什么。 胖子支支吾吾的開口:教廷招騎士,林哥你真不打算去啊? 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了啊。 說了我不去,林月寒不耐煩的說道:教廷的人都不是什么好鳥,你們離遠一些。 林月寒說完就往前走,大步流星,對身后兩個人的呼喊充耳不聞。 出了他住的那條窄小的街道,這里的路顯然要寬敞一些了,但也是隨處可見的垃圾,路上的人行跡匆匆,中年人臉上表情都有些麻木。 街上的路黝黑,還充斥著一股子難聞的汗臭。 道路兩邊的店鋪都很矮小,房子也是用泥瓦建造而成的。 林月寒人長得高,步子邁得大,光頭追上容易些,胖子則是小跑著跟著他身邊,林哥,林哥。 你是我親哥,哎喲,你就去吧。 成為教廷的人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事情,你既然覺醒了,為什么不去啊。胖子苦口婆心的說道。 林月寒:我要掙錢,誰管什么勞子教廷。 閃開,閃開,騎在馬背上身穿盔甲的人沖過來,一邊還大聲的吼道。 林月寒目力所見的最前方,一大片人烏泱泱的跪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