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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尖尖的耳朵時不時抖動一下, 又像只是閉著眼假寐。 床上睡著一個和尚, 一半月光照在他臉上, 明暗在他臉上分割處一條明顯的線,哪怕看不清他的整張臉, 也會讓看到他的人心生可惜。 可惜了如此俊美的一張臉,卻做了和尚。 男人閉著眼,俊美的臉一半明亮一半隱在暗處,哪怕他現在睡著, 看上去也凜如霜雪, 不像個慈悲的和尚。 如水的月光下,將小狐貍悄悄摸摸的動作照得無處遁形。 它拖著包扎好的毛尾巴, 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和尚的床,盤踞在床頭, 仔細打量著和尚的樣貌。 和尚無疑的好看的, 但是一想到待會自己要做的事情,小狐貍的毛毛都在發燙。 它是狐貍,又比一般的狐貍特殊一點。它會入夢。 狐貍勾人,可吸收他人陽氣修煉, 小狐貍天賦好, 向來不屑用那種方法修煉, 再則那些凡人,它一個都看不上眼。 可現在它被天雷劈成了原型,又受了重傷,眼前這個和尚氣運極強,相貌也入眼。 讓它難得的,動了點心思。 只不過是讓他做夢而已,又不是真槍實彈,沒事的沒事的。 小狐貍低下頭,用自己的毛腦袋去貼著林月寒的額頭。 額頭相觸的一瞬間,它閉上了眼。 林月寒打量著周遭的一切,這是個極其陌生的房間,里面極盡奢華,就連房間的地上,都鋪滿了厚厚的毛絨絨的毯子。 他雖然不知道這毯子價值幾何,但就看毯子上柔順的毛,踩上去軟而輕的觸感,就知道價格不菲。 房間很大,地上還隨處散落著一些軟墊,流蘇的邊被什么東西勾得亂七八糟。 林月寒轉頭看了眼房間的門,房門緊閉著,雖然心里不報任何希望,但還是走過去試著推了推。 紋絲不動。 他這才一步一步往房間里走出,一道雪白的紗橫在房價中央,這紗無風自動,輕柔的擺動著,擺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一只雪白的手從紗里伸出來,手腕纖細,五指修長。 林月寒的身體不受自己控制的向前走去,一步步逼近那只手。 他的手自己抬起,五指和那只手的指尖相觸。 林月寒的手一點一點摸上另一只手,指尖劃過掌心,又輾轉來到手腕處。 大手扣住了纖細的手腕,手上微微帶了點力,就將白紗后面的人拉了出來。 先闖進眼中的,是一張嫣紅的唇,就似涂了口脂一般,紅得惹眼。 視線順著唇往上,卻是一張白色的漆金面具,只隱隱能從面具的鏤空出,看出瑩白的皮膚。 「她」的長發隨意的披在身后,似墨黑,又似上好的錦緞,光滑好看。 林月寒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開口問道:你是誰? 那人朱唇輕啟,嗓音清越:黎疏星。 大師,平白無故抓著女子的手,可不太好吧?「她」唇角微微勾起,又說道。 林月寒這才注意到自己仍然抓著「她」的手,眼神平靜,臉上卻出現一絲流于表面的歉意,抱歉。 說著,他將手放開,解釋了一句:剛剛貧僧行為不受控制,失禮了。 女子輕笑一聲,虛虛的捂住自己的嘴,故作驚訝的說道:哎呀大師,你該不會是,動了凡心吧? 林月寒聲音有些冷:施主還請勿妄言。 怎么是妄言呢,情不知所起,在情字之下,才會做出種種不受控制的行為,女子笑著說道:大師,你不會不知道吧。 林月寒面色微沉,此處有古怪,剛才的舉動并非我本意。 面具下的眸子閃過一絲笑意,林月寒恰好窺探到了這絲笑意,心里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林月寒甚至沒看清楚女子的動作,就感覺到唇上一熱。 突然出現在這樣一個處處奇怪的地方,又失去自控能力做出了讓自己難以預料的事情。 這兩者都沒有讓林月寒打破平靜的臉。 可突如其來的這蜻蜓點水般的一吻,讓林月寒驚駭得瞳孔微微放大。 你! 林月寒只來得及說一個字,他嘴又被堵上了,整個人僵在原地,想動不能動。 那種失去自己對身體控制的感覺,又來了。 林月寒只能被迫看著這個奇怪的女子,靠近自己,仰著頭貼在自己唇上,不得章法的啃咬。 似吻非吻。 明明不合時宜,但是林月寒心里卻浮現出一點無奈和好笑。 這個女子根本就不會接吻,「她」的吻更像小狗舔食物。 只能弄得兩人唇上都是口水。 顯然,她很快也發現了這件事情。 她稍微站直了身子,眉頭蹙起,打量了一眼林月寒的唇。 女子嬌笑著,漂亮的指尖點了點林月寒的唇。 林月寒不受控制的張開了唇,女子也微微開啟了唇瓣,探出了一節怯生生的舌。 在兩舌相觸的一瞬間,黎疏星被一股大力猛地打了出去。 與此同時,林月寒也醒了過來。 警告警告,宿主與伴侶以外的人接吻,嚴重違背男德,電擊X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