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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談初晴的刻意接近下,動心來的迅速又熱烈。 那時他絲毫不知道,談初晴接近他,只是因為他無父無母,又人在異國他鄉,就算失蹤了,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談初晴無疑是聰明的,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就能加入研究團隊,但是這聰明用在了其他地方,就顯得有些恐怖了。 在沒能力進入研究團隊前,她私下組建了一個研究場所,在里面進行非人的實驗,男人曾經就是里面的實驗品。 他的雙腿被注入了詭異的液體,無法再站立,又長滿了恐怖駭人的鱗片,他的腿變得疼痛難忍,又癢得鉆心。 談初晴一管一管的抽他的血,片他的rou,甚至會在研究以外,以折磨他,欣賞他的痛苦為樂。 他在暗無天日的實驗室,像個牲畜一樣活了三年。 最后因為談初晴進行人體實驗的事情敗露,那些人以為他死了,將他埋在了垃圾場旁邊。 可他沒死,那些詭異的液體改變了他的身體,讓他自己從墳墓里爬了出來,可無法站立的雙腿,渾沌的腦神經,讓他成為了一個乞丐。 多可笑,他原本是一個衣食無憂的攝影師,因為喜歡上了一個人,變成了乞丐。 直到那股奇異的力量,才讓男人清醒了過來。 男人陷入了痛苦的回憶,緊緊盯著談初晴不說話,良久的沉默,讓談初晴越發害怕。 整個人瑟縮著,緊緊貼著冰涼的墻面,意圖給自己安全感。 男人冷笑一聲,抓起一把從自己身上脫落的鱗片,強行塞進了談初晴嘴里。 談初晴死了,死在了冰冷的水泥地板上,與她一起倒下的,還有將她關在這里的那個男人。 兩個人的尸體躺在一起,就像當年談初晴說的那樣,我當然喜歡你呀,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同年,林月寒和許星嶼正式結婚。 兩個人在所有人的見證下,為彼此帶上戒指,相擁接吻。 他們站在一起,一個高大俊美,外表看上去有些冷硬,一個纖細漂亮,并不瘦弱,又帶著棱角的漂亮,看上去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無數人眼熱的林家獨子林月寒沒有娶任何一家小姐,反而與一個從未聽說過的男人結婚了。 不好看這段婚姻是人有許多,但都識趣的不敢在這里提出任何意見,而那些參加婚禮的富家小姐心思就更簡單了,誰都沒占到便宜,反而心里得到了安慰。 林家是首富,合作的人不少,林月寒帶著許星嶼一桌一桌的敬酒,也是帶著他認人的意思。 說是敬酒,實際上沒人敢讓他們多喝,端著一杯酒敬過四五桌,酒才見底。 當天夜里,失去了魚尾的人魚小王子,徹底知道了林月寒行不行這個問題的答案。 細細密密的吻落下,白皙的腳背繃得筆直,衣服落在床邊,堆疊在一起,褶皺的模樣像一朵開得正艷的,靡麗的花。 大學里學習生物的林月寒在畢業后第一次從事與生物有關的相關工作。 這項工作很簡單,以他的能力負責這個項目綽綽有余。 他一次一次加深對人體的研究,用特殊的,加熱過的工具深入細致的進行探究。 或許是因為第一次上班,或許是因為緊張,林月寒偶爾會發出粗重的喘息,guntang的汗水一滴滴落下,劃過他研究的人體,從白皙的胸膛滾落。 林月寒低頭,吻上哭紅了眼睛的許星嶼,堵住了一聲聲的嗚咽。 林月寒進了他媽的研究所,致力于生物研究,倒不是有多熱愛,只是他偶然知道,人魚的壽命遠比人類悠久。 他想,萬一能找到辦法,延長人類的壽命呢。 苦于公司無人接管的林運乾,把視線落在了沒有上班也沒有上學的許星嶼身上。 原本只是想試試,沒想到許星嶼意外的上手快。 眼熱盯著林家辰遠集團的各種親戚都找上門來說把公司交給一個外人有多不靠譜,本來不打算把公司交給許星嶼的林運乾逆反心理頓起。 在林月寒和許星嶼結婚十年后,徹底脫手,把公司交給了許星嶼管理。 這是他的想法,脫手脫到一半,被他兒子叫停了。 林月寒本就是為了更久的陪著許星嶼才進入研究所,如果許星嶼接管了公司,兩個人各忙各的,完全與他的初衷違背了。 沒有辦法,許星嶼找來了一條人魚偽裝成高管協助他。 林月寒和許星嶼一起生活了五十年,每年都會去一次海邊度假。 他跟著許星嶼潛入過大海最深處,跟著魚群遷徙的腳步,游覽過深海。 也見過了許許多多的人魚,他們避開了人類,過著最簡單的生活。 林月寒和許星嶼在無人的海灘接吻,去過他們曾經呆過的島嶼,看著海潮交融,他們在碧藍的海里纏綿,藍色的大尾巴拍起一陣陣的水花。 再怎么保護身體,再怎么科學健康的飲食,人類的壽命都是有盡頭的。 在一個安靜的清晨,林月寒坐在海灘的躺椅上,笑著看遠處在海水里追著自己尾巴玩的許星嶼。 看著看著,就閉上了眼睛。 許星嶼似有所感,一步一步走上海灘,他赤著腳,走得很慢,眼神緊緊盯著躺椅上的人。 一次眼睛都不敢眨,卻還是有水汽彌漫,他只覺得鼻頭很酸,走到林月寒面前緩緩蹲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