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言之約 第122節
喬婭的爺爺忙點頭說:“你說得對!我這就發!” 很快,蘭亭暄收到這張照片,仔細看了一會兒,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她跑回喬婭的臥室。 就在喬婭的書桌底下,蘭亭暄拿起那本攤開的畫冊,對比著那張風景圖和喬婭的照片。 “……就是這里!”蘭亭暄低聲自語道。 那本畫冊上每一張都標有拍攝者的人名和拍攝的地名。 蘭亭暄馬上把這個地名輸入了手機的導航系統,發現就是這個地方就在海市。 她從喬婭的臥室跑出來,????對喬婭的爺爺說:“我知道喬婭在哪兒了,您幫著通知一下警方,????我先去出去找喬婭,您別著急,????喬婭不會有事的?!?/br> 想不到喬婭的爺爺哭了出來,????說:“婭婭以前有過嚴重的抑郁癥,我們一直擔心她會做傻事……” 蘭亭暄無比驚訝:“喬婭有抑郁癥?不會吧?!” 她看起來是那么熱情,活潑,而且熱衷八卦,怎么看都不像有抑郁癥的人。 喬婭的爺爺抹了抹淚:“我們也不信……她小時候還挺好的,七八歲的時候突然自閉過一段時間,我們帶她看過心理醫生,以為她都好了,誰知道……” 蘭亭暄不知道怎么安慰這個骨瘦如柴的老人,只能干巴巴地說:“您別擔心,我現在就去找她?!?/br> 她匆匆說完一句話,把地址發到喬婭爺爺的手機上,轉身離開了喬婭家。 蘭亭暄不知道的是,她剛走了沒多久,喬婭的爺爺又收到一條短信。 這條短信告訴了喬婭的爺爺,喬婭在哪里,讓他馬上去找她。 這個地址,????跟蘭亭暄告訴喬婭爺爺的地址,一模一樣。 喬婭的爺爺坐不住了,????他一邊把地址通知給警方,一邊也跟著出去打車,打算親自去找喬婭。 …… 谷驲 蘭亭暄上了車,突然想到那個河灘在比較荒野的地方,都是泥地,路不好走。 她看了看自己的中跟鞋和正裝西褲,忙鉆到車后座,把自己放在車里替換的馬丁靴和運動褲換上。 換好衣服,蘭亭暄一腳油門踩下去,車開得飛快。 一路風馳電掣,只用了二十分鐘,就來到海市郊區一處風景優美,但是非常僻靜的地方。 這是一個小河灣,周圍沒有什么人煙。 站在高處看過去,這里的風景跟那張照片上一模一樣,跟那個畫冊上的風景也很相似,只是角度不同。 蘭亭暄拿出照片比了比,主要是根據喬婭坐的地點找準方位。 在她拿著照片轉到西南方向的時候,果然看見一個一模一樣的背影,坐在小河邊上。 連姿勢都沒變過! 蘭亭暄一顆心差點跳到嗓子眼。 那是喬婭! 她快步往河邊奔過去。 此時黃昏已過,夕陽消失在水平面上,剛才還一片暖色的天空突然沉寂下來。 周圍很安靜,只有昆蟲的嘶嘶聲偶爾響起來。 蘭亭暄盡量控制自己的腳步聲,輕手輕腳奔過去,不想驚動喬婭刺激到她。 就在這時,岸邊茂盛的蘆葦叢中突然跳出來兩個蒙著面的黑衣男人。 一個沖向喬婭的方向,伸出手就要把她往河里推。 另一個卻沖向蘭亭暄,想要阻攔她的去路。 蘭亭暄這才大聲叫道:“喬婭!小心!” 喬婭猛地回頭,正好看見一個男人向她撲過來。 她驚地尖叫一聲,下意識往旁邊躲了一下。 那男人就撲了個空,往前猛地一竄,差點沒栽到河里。 那人大怒,一腳向喬婭踹過去。 喬婭又是一滾,躲開了那人的飛腳,自己卻往河灘下面滾過去。 蘭亭暄急得要命,可是那個阻擋她的男人卻企圖拽住她的胳膊。 蘭亭暄長腿橫掃,硬邦邦的馬丁靴直接踹向那男人伸過來的胳膊。 她練了這么多年,腿部的力氣尤為充足,又是自由搏擊的套路招數,一下子把那男人幾乎踹的胳膊脫臼。 “啊——!”那男人慘叫一聲,也是被蘭亭暄打紅了眼。 他甩了甩胳膊,右手往褲腰里一拽,拔出來一把寒光閃閃的三棱軍刺。 這東西一尺來長,看上去像是各個側面都被削尖的旋轉螺絲刀,每個側面都能給人開個口子。 蘭亭暄眼神微閃。 她是跟著軍中教官學的軍中搏擊術,從某種意義來說,她學的搏擊術,比自由搏擊還要狠。 自由搏擊是以打敗對方為目的。 而軍中搏擊術,是以消滅敵人有生力量為目的。 根本不是一個位面的。 開始蘭亭暄還悠著點打,擔心自己真的放開,對方會承受不住她的毒打。 但現在對方拿出了三棱軍刺,那就不客氣了。 她只是個可憐、無助,又沒有武器赤手空拳的弱女子…… 第150章 漂亮不是罪 蘭亭暄瞇了瞇眼,沒有絲毫退縮,反而雙手握拳,閃電般往對方面部連續擊打。 拿著三棱軍刺的男人還沒來得及耀武揚威,就被蘭亭暄的主動出擊給打懵了。 那支只要碰上就會給人開瓢放血的三棱軍刺在他手里瘋狂揮舞,卻連蘭亭暄半點衣角都碰不上。 而蘭亭暄出拳不是為了打倒對方,她是為了在短時間內給對方造成巨大的心理壓力,????一時無法正確使用他的三棱軍刺而已。 蘭亭暄其實還是比較忌憚那支三棱軍刺。 她不是怕流血,而是怕那東西不干凈,如果有銹斑,讓她破傷風就不好了。 因此蘭亭暄連續出拳,迫使對方轉攻為守之后,馬上后退幾步,????長腿再次踢出。 這一次她直接往對方胳膊和腦門上招呼。 她腳上幸虧換了馬丁靴,一腳接著一腳飛踹,對方手中的三棱軍刺很快被她踢飛。 趁對方看著飛走的三棱軍刺愣神的機會,????蘭亭暄跟著一腳猛踹對方肚子。 肚子是人體全身最柔軟的地方,因為這里沒有骨骼保護。 蘭亭暄這一腳用足了力氣,直接把對方踹得臉色發白,直接暈過去了。 等她收拾好這個人,抬眼看向喬婭那邊,發現另外一個黑衣蒙面人已經拽著喬婭的頭發,把她往河里拖了。 蘭亭暄快速助跑,然后跳了起來,直接一腳踹出。 那人聽見背后傳來的風聲不對勁,烈烈呼嘯,好像是什么東西破土而出要摧枯拉朽。 他急忙放開喬婭的頭發,就地一滾,躲開了蘭亭暄凌厲的腿風。 蘭亭暄一腳落空,????卻沒有往前繼續撲進,而是就勢一個瀟灑的側空翻,????整個人在半空中轉體一百八十度,再重重落下,單腿砸在那人胸口,同時一只手也卡住了那人的脖子。 那人直接眼球凸出,喉嚨里幾聲唔唔低吼,岔氣暈厥。 蘭亭暄沒有放松警惕,她馬上扯下這人的鞋帶,把他的兩只手背到身后,打了個非常難解的漁夫結。 喬婭呆呆地看著從天而降的蘭亭暄,幾乎都忘了要自殺。 這人綁好之后,蘭亭暄扭頭,對滿身是土,頭發被抓得亂七八糟的喬婭說:“你看住他,我去那邊把那個人也綁起來?!?/br> 喬婭愣愣點頭,手里從河灘上抓起一塊巴掌大的鵝卵石,緊緊盯著那個被蘭亭暄一個飛踹,再單腿給跪暈了的壞人。 蘭亭暄剛才急著救喬婭,只是把那個拿著三棱軍刺襲擊她的人給打暈了。 現在才想著要把他綁起來。 這都是要交給警方的。 她找到那個還暈著的人,發現他的嘴角已經在流血了…… 蘭亭暄抿了抿唇,她想,????她那一腳大概把對方踹得內出血。 她單腿跪下,同樣扯下他的鞋帶,把他的兩手背在身后綁起來。 再把他和襲擊喬婭的那個人一起拖過來,擺在公路邊上,再給警察打了電話。 蘭亭暄走回河灘,朝喬婭遞過去一包濕紙巾,清冷地說:“擦擦臉?!?/br> 喬婭沒有接,只是看著她,咬了咬牙,問:“暄姐,你怎么找到我的?” 蘭亭暄面無表情看著她,并沒有回答,只是說:“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非要尋死?” 喬婭剛才被人拽著頭發往河里扔的時候都沒哭,但是蘭亭暄這一句話,卻讓她立刻淚流滿面。 她撲到蘭亭暄懷里,嚎啕大哭:“暄姐!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我從去年那天看見那個賤人!我就知道我活不下去了!” 谷蟫 蘭亭暄不大會安慰人,喬婭撲在她懷里,她一只手抬了半天,也只輕輕落下來,拍了拍她的后背。 她也就沒再說話,靜靜地等喬婭不哭了,才又拿出濕紙巾,給她擦了擦臉。 喬婭哭得小臉都腫起來了,眼睛更不用說,都腫成一條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