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言之約 第68節
不看僧面看佛面,必須要趕緊處理。 而且舉報郵箱里還收到一份阮興貴跟客戶勾結拿回扣的郵件截圖。 因此高層的批復很快下來。 到下午,阮興貴還沒被放出來,他被公司除名的郵件已經發給了全公司員工郵箱。 段瀟薇甚至向蘭亭暄保證:“我已經讓人事部給他的履歷做了記號。從此以后,他別想在投資圈大公司得到任何工作機會?!?/br> 蘭亭暄眼眶都紅了。 當然,一半是真心,一半則是努力“表現”出來的。 …… 阮興貴在警局關了一星期才被放出來。 如果沒有販毒,只是個人吸毒藏毒,在國內并不算犯罪行為,而是違法行為。 根據國家規定,只需要公安機關拘留一段時間,不多余十五天。 罰款也在兩千元以下,另外沒收工具。 阮興貴被罰了兩千塊,關了一星期。 被妻子楊松蕓接回家,本來還想跟公司聯系,卻被妻子告知,他已經被梅里特風投開除了。 “什么?!怎么可能!他們怎么敢開除我!”阮興貴簡直是暴怒。 他被拘留了一星期,現在的樣子十分狼狽,但他也顧不得去做頭發,或者洗澡換衣服,馬上就沖了出去。 楊松蕓攔都攔不住他。 …… 阮興貴先回到梅里特風投大廈,企圖進去找人說話。 但是在一樓大堂就被保安給“護送”出來了。 人事部的黃總監都沒有下樓,只通過大門口的對講機冷淡地說:“阮興貴,你要再鬧,我們會報警處理?!?/br> 阮興貴氣憤地說:“老黃!你用不著落井下石吧!你難道不害怕,以后有一天,你也落到跟我一樣的下場!” 黃總監被他的比喻氣歪了鼻子:“我又不嗑藥!也不性sao擾女員工!怎么會落到和你一樣的下場?!” 阮興貴愣了一下,“什么性sao擾女員工?!你在說什么?!” “呵,還不承認是吧?阮興貴,可以啊……一把年紀,孩子都上初中了,還跟二十多歲的女員工說要做人家的‘辦公室丈夫’!我呸!你最好滾遠點兒!你這種壞人!靠近你就會不幸!” 黃總監說著,就關了通話器。 他是做人事的,雖然不說正義感爆棚,但是對那些仗著職權性sao擾女下屬的男上司們,也是很看不上。 這種垃圾,能清除一個是一個。 段瀟薇的那個舉報,是他積極推進,才讓董事會批復得這么快。 不然光走程序就得一個多月。 阮興貴這時全都明白了。 是蘭亭暄。 是她舉報了他。 而昨天他突然失去意識,又被查到嗑藥,應該也是她吧…… 不然真的無法解釋,怎么他剛想動手,就自己中招了。 但是他完全想不起來昨天發生了什么事。 這個時候,阮興貴還是生起了一絲恐懼。 不是懼怕蘭亭暄,而是懼怕蘭亭暄她爸爸。 如果他已經得手,蘭亭暄是他的人了,他完全有把握控制她。 隨便拍幾張照片,這些姑娘就會服服帖帖,任他為所欲為。 他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只是沒想到,這一次居然翻車了。 阮興貴一時不確定蘭亭暄到底知道多少,可是她連他的藥在哪里都知道,別的事情…… 阮興貴臉色陰晴不定,一咬牙,只好暫時離開梅里特風投。 他不知道該去哪里,也暫時不想回家,一個人去開著車在外面亂逛。 直到華燈初上,外面的天色全黑了,才往回開。 他家的那個小區,地段還是很不錯的。 但再好的小區地下停車場,也有監控照顧不到的陰影。 阮興貴從車上下來,耷拉著腦袋往外走。 沒走幾步,從停車場大柱子旁邊的陰影里,突然竄出來一個人。 那人身材高大精悍,一身黑黑灰灰的打扮,還戴著口罩和墨鏡。 阮興貴都沒來得及抬頭,就覺得眼前一黑,一個大口袋兜頭罩了過來。 然后后頸一陣劇痛,好像被人砸了一棍子。 他腦子里嗡地一聲,很快人事不省倒在地上。 阮興貴再醒過來的時候,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睜開眼睛,四周還是黑漆漆的。 他能感覺到眼睛上蒙了一層東西。 后頸依然疼痛難忍,阮興貴低低叫了一聲。 一道明顯經過變聲的嗓音響起來:“阮興貴,你的藥是誰賣給你的?” 阮興貴心想,我在拘留所都沒說,現在會告訴你? 但他還是裝著害怕囁嚅的樣子,結結巴巴地說:“不……不知道……我在是酒吧里跟人買的……現金交易……我可以告訴你酒吧的名字!” 這話也是他在拘留所說的。 這也是實情。 但是去那個酒吧能不能查到賣藥的人,那就是警方的事了。 那人卻不買賬,冷笑說:“是嗎?不認識的人會給你新型毒|品?你在毒|販那里人緣這么好?” 說著又是一拳,直接砸在他臉上。 阮興貴只覺得鼻梁骨都斷了,劇痛從下而上,酸到鼻涕眼淚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樣噴涌而出。 這一拳還沒完,接著又有更多的拳腳落在他身上。 阮興貴疼得大聲叫起來。 對方馬上堵了一只臭襪子在他嘴里。 接下來就沒有再問話,只是泄憤一樣痛毆,打得他暈過去才住手離開。 第82章 又抖起來了 阮興貴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他動了動手,發現并沒有被綁起來。 連忙伸手拽掉蒙在他眼睛上的東西,并且吐出了那只臭襪子。 睜開眼睛的那一瞬,被四周白晃晃的燈光照得幾乎眼瞎。 他閉上眼睛,緩了一會兒,才又睜開。 仔細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居然還是在他家那個地下停車場。 所以那人并沒有把他擄走。 阮興貴哼了一聲,從地上爬起來,拿起手機想報警。 但是在劃開手機的那一剎那,他還是停止了動作。 如果報警找不到那人怎么辦? 雖然這個地下停車場有監控,但也不是沒有死角。 他很清楚,因為他曾經在這里某個死角停下車,跟他的某位女性“閨蜜”春風一度。 如果那人知道他報警后懷恨在心,繼續報復他怎么辦? 阮興貴咬了咬牙,打算暫時按兵不動。 他都不知道是誰在搞他。 先前懷疑是蘭亭暄舉報他。 可是剛才一頓揍,又讓他不確定起來。 至少他不認為蘭亭暄會做出這種事。 而且對方一直在問是誰賣給他的藥。 蘭亭暄肯定不關注這些,她大概只想他被開除。 女人的目光都沒有這么長遠,達到了目的,她應該不會繼續報復他。 阮興貴排除了蘭亭暄之后,卻更想不起來誰跟他過不去。 他這些年在公司里還是隱藏得很好的。 兔子不吃窩邊草,他的那些女性“閨蜜”,也都不是本公司員工。 他唯一看上了一個蘭亭暄,還是因為她的家世背景讓他起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