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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因東海而集結,是天然的盟友,他們掌握的工業力量足以對抗蕭卓和陳磬鐘,成為穩定朝堂最堅實的力量。 這是上天賜予大雍最好的時代! 在海西洲陷入戰火和混亂之時,大雍的東海出現了新的力量。他們充滿熱忱、努力而又有足夠的天賦。他們成功改變了青州,改變了東海,改變了大雍千千萬萬人的生活,他們的朝氣將會給這個歷經三百年風雨的朝堂帶來新的生機。 溫夢璇站起身,回望高掛在勤政殿上那枚由開國泰相親筆書寫的匾額。 是的。 新的生機。 伴隨著內燃機的轟鳴,點亮寰宇的是電的明光,從東海直抵凍海之濱有無盡的沃野和海線,目之所及都是大雍的疆土。 新時代,到來了。 第259章 瀨戶城秋小樽酒館 今年罕見地下起了凍雨,連綿不絕,天氣濕冷苦寒。 往昔熱鬧繁華的舞伎小町也失去了顏色。原本一入夜便點亮滿眼的各色風燈,現在也只能看到稀稀拉拉的幾盞,勉強提示客人還在開門迎客中,十分有氣無力。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現在海倭國上下都缺銀錢,沒有銀錢就買不到煤炭和原料,蠟燭和燈油都是十分珍貴的生活物資,能節省必須節省。 也就是舞伎小町的老板還要講個體面。在瀨戶城的其他地方,太陽下山便是一片漆黑,為了節省燃料許多人都是一家子擠在一起互相取暖,街面蕭條的宛如鬼城。 金川一郎收起雨傘,示意侍從在外面等待,獨自一人走進了酒館的包廂。 里面已經坐了好些人,都是番□□的中堅力量。 見金川一郎進來,眾人立刻起身行禮,儼然是把他當做了核心人物。 而金川一郎也的確是核心人物,剛剛走馬上任的大相,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頭號權臣。 只是這位權臣今天似乎心情十分不好,從進門來就是陰沉著臉,在主位就坐后更是一言不發,臉黑的幾乎能流出墨汁。 他的閣僚和心腹彼此交換了數個眼神,都在猜測大相大人心情不虞是不是因為長子被困東海。 金川家的吉少爺已經失聯大半年了,大家都猜測怕是兇多吉少,只是不知道人現在是死是活。 其實是死是活都不重要,像吉少爺那個身份,一旦被抓捕家族是不會承認他的存在的,就像至今仍被大雍關押的松宮親王,不管他在那邊放出什么聲音,瀨戶城都會一口咬定那是假貨,真的松宮殿下早已玉碎。 有些人,活著也是死了。 沉默了半響,金川大相終于開口了。 嘉壽納。 他點了一名親信的名字。 從昂德蘭運回來的金子,為什么沒有直接送去南烏利亞德礦買煤? 我們八岐級戰列艦就要服役了,沒有精制煤戰列艦跟本開不起來,更別說我們還加裝了兩座雙聯裝大口徑主炮。 之前受創的裝甲巡洋艦因為沒有適合的鋼板而暫停整宿,如果這次能順利從南烏利亞德把煤炭買回來,我們的鋼鐵場就可以冶煉出合適的鋼料,帝國海軍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說到這里,金川一郎的眼神像刀子一樣鎖定大藏部次長嘉壽納。 所以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要背叛帝國嗎? 不,不是的金川大人! 嘉壽納慌亂低頭,忙不迭地為自己的辯解。 不是我違逆您的命令,而是在運金船即將啟程前往南烏利亞德島的時候,我們收到了來自主上的命令,要求我們把從昂德蘭得到的金子全數運回瀨戶城,一克都不能少。 是河內大人親自帶來的主上的旨意,我們核對無誤,只能遵從。 呼 金川一郎深吸一口氣,覺得胸口像是有團火焰在燃燒,燒得五臟六腑生疼。 他當然知道這是主上的旨意,等他得知情況的時候河內那個混蛋已經動身前往昂德蘭,他根本來不及阻止! 那些金子,那些金子原本是該用來購買海軍燃料、修繕戰船、添置新火器的!被他寄予厚望的八岐級戰列艦,第二艘現在才剛剛開始開工建造而已,距離下水還有非常遙遠的距離。 聽說大雍的海衛已經開始建造新的戰艦了,東海中都北郡和最新劃入的北境海衛,都要列裝最新型的巡洋戰艦,不但速度快而且還能遠航,這讓金川一郎焦慮到夜不能寐。 為什么,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候在他們好不容易搞到銀錢的時候,主上忽發奇想要搞什么九星變磁法陣,在列島大興土木建造所謂的磁臺,花費巨資鑄造巨大的磁極,妄圖借助天地的磁力相斥,把海倭國浸沒在海面下的土地都拉上來。 金川一郎: 他不懂海西洲的科學,但他總覺得這種說法好像不大對勁,但也說不出來具體哪里不對勁。 但主上這樣勞民傷財,大肆花費國庫存金,這事對于現在的瀨戶城來說就很要命了,畢竟冬天馬上就要到來,城中甚至連足夠取暖的煤炭都找不到。 打劫昂德蘭地下金庫,拿大頭的自然是同盟,但他們海倭國作為參與方,其實也得了不少的好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