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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心里這樣想,嘴上卻不敢多說半句。    現在的五少爺和以前可不一樣,在族中說一不二,做事的風格還十分狠戾,哪怕是旁支長輩也半點都不給人家留情面,很是得罪了不少人。    之前仗著給族中賺了不少銀錢,四分十九支的那些人也不去觸他霉頭,場面還算是穩得住。    可這段時間他們家事事不順,少爺的幾次決策都沒收到預想中的效果,反而讓織園遭受了損失。之前看在錢的份上大家不吭聲,現在眼見著已經有了失勢的跡象,少爺他如果還是一意孤行,那他們這一支怕是要遭受其他分家旁支的瘋狂反撲!    唉,這可怎么辦是好?!    第146章    何二的擔憂不是沒來由的。    離開了東海,已經在閶洲站逐漸站穩腳跟的四分十九支,最近內部開始變得動蕩。    初到恒閶的時候大家都很謹慎,唯有七叔公一家表現得十分強勢。因為冉旸的決策讓大家嘗到了甜頭,看在錢的份上大家愿意容忍他的跋扈,冉氏四分十九支一派和樂融融的氛圍。    但這種局面,隨著時局的變化很快開始衰減。先是冉旸接連幾次決策失敗,讓族人對他產生了質疑。而他執著于尋找未來英主的行為更是嚇到了四分十九支的長輩。    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    別看他們算計本家的孤兒寡母沒人追究,但是要說造反、要另立皇帝,馬上就會招惹官府上門,這可不是小事。    雖然七叔公馬上把冉旸教訓了一頓,之后冉旸也收斂了許多。但他瘋狂的模樣都被人看在眼中,聲望在族內一落千丈不說,甚至還有傳言說他中了邪,被亂七八糟的東西上了身。    反正從那以后,冉旸手中的權力被一點點架空。但他好像也不怎么在乎,依舊我行我素。    最近冉旸不知道從哪里找了個大師說是要供養,給錢給房宅不說,還花高價采買了一批花娘舞姬送去伺候枕席。什么狗屁大師還要玩花娘!?分明是個不正經的騙子!    呼    七叔公的胸口劇烈起伏,如同鼓脹的風箱。    他到底想干什么!?    老頭惡狠狠地敲了一下拐杖。    一下子又拿走那么多錢,是不是又要給那個騙子送去了!?    被他這樣問,何二低頭做鵪鶉狀,一聲都不敢吭。    這讓他怎么回答?他總不能說自家少爺花錢買了騙子的圖紙,還被對方敲走了好大一筆材料費吧!    七叔公看他這模樣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氣得一口氣差點沒倒上來。    孽障!孽障!    他喘了幾口氣,只覺得喉嚨里都有了鐵銹的味道。    海西洲忽然爆發戰爭,織坊之前精心準備的一批高價布匹全數折在了東安圖海,損失的錢財已經讓四分十九支中的不少人紅了眼。    現在冉旸又要不管不顧地增加開銷,他就沒想過自家老祖父的處境嗎!?上次開宗族大會那些人就差沒把他這把老骨頭給吞了!    正說著,就見管家急匆匆的出現在門口,一臉焦急。    老太爺,老太爺不好了!九房的老太爺嚷嚷著要開族會,現在四分十九支的各家都往祠堂去了,說要追究少爺偷竊公中財物的罪責!    聽到這個消息的九叔公眼前一黑,好懸沒癱坐在地上。    還是何二機靈,馬上伸手把人攙扶住,這才沒讓九叔公摔個好歹。    九叔公強自鎮定。    胡胡說!什么盜竊公中財物?旸兒怎么可能做下這種劣事?這分明是血口噴人,是栽贓陷害!    他啐了一口,恨恨地道。    隨他們鬧吧,反正我不去,我一把老骨頭可不跟那些個小人折騰。    老太爺,您還是去吧。    管事一臉哭相。    九老太爺和十三老爺今天早上盤了公賬,看到少爺提走的那筆銀錢當即就翻了臉。他們去祠堂的時候還帶了人證和賬目,說要是您不過去,他們就要提告官府!    啊?!    九叔公終于忍不住憋悶,一口老血吐在了當場。    告官府!?這么可能讓他們告!?    別說旸兒真拿走了那筆銀錢,就算沒拿走也不能跟他們去官府!被自家親族鬧上衙門,他們家的名聲就徹底臭了,以后旸兒還怎么入朝?!    敢情七叔公還盤算著讓孫子入朝為官的美夢呢!    去這就去    七叔公看了一眼何二,揮了揮手,氣虛地念叨。    你去看看少爺現在在哪里,趕緊差人去把人給我找回來!    何二哪敢耽擱,忙不迭下去找人了。    這邊閶洲冉氏的祠堂內,氣氛壓抑凝重。四分十九支的其他各房人都來齊了,黑壓壓地分坐兩側,各個臉色不虞。    其中有焦躁的已經開始罵人,話里話外不外乎七叔公一家有私心,大權獨攬,坑騙了其他親族的利益。    七叔公進堂的時候,腦中忽然一陣恍惚。    他依稀覺得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仿佛一年前在東海青州城中,他也是這樣帶著四分十九支逼迫本家母子的。    真是報應不爽啊    七叔公定了定神,勉強驅散走腦中不詳的預感,強裝鎮定邁步走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