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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先分家。 五叔公又捋了捋胡子。 織園燒沒了,但咱們家在營城和溪湖還有倉庫,陽坡的織廠里有六十臺蒸汽織機,這些便按族支均分罷。 均分? 冉昱的眼神漠然。 為何要均分?冉家織坊是我祖一手建立起來的,你們這些年投的錢賬目里都有記載,論銀股總共不超過兩成,便要平分全部家業? 七郎,話不能這么說。 五叔公呵呵笑了兩聲。 論銀股我們的確比不得你家,可你莫要忘了,我們現下說的可是陽坡的織場。你祖一手建立的可是青州織園,我們四分十九家可沒人貪圖你青州織園,陽坡織場原本便是眾家聚資造的,可不是你一家的功勞。 呵,好一個眾家聚資,用本家贈與的銀股滾利入資,這也算是聚資么?!以前爹與祖父的好意,現下都成了滋養這群白眼狼的肥rou了。 冉昱眼中冒火,偏偏五叔公還假惺惺地火上澆油。 大家都是族親,青州的損失也不能讓你一家承擔,所以織園的銀股我們便不與你結算了,你只管把兩個倉庫、商隊和陽坡分了便是。 你 他正想反駁,忽而聽到耳邊傳來的一聲低喝。 阿昱,不得無禮! 他猛地回頭,卻見母親正扶著大嫂的手,臉色蒼白地從堂后轉了出來。 半年未見,母親憔悴了許多,但精神還算不錯,在大嫂的攙扶下,每一步都走得很穩當。 陽坡的織機可以給你們,但營城和溪湖的倉庫都是之前客商定好的貨,這次便要隨船一并送去海西洲,你們不能拿走! 冉夫人沉聲道。 公中的鑰匙在你們手里,取走的東西我也不和你們論,既然五叔說大家都是冉氏族人,族人總該還有幾分香火情,沒得和外人一樣趕盡殺絕。 冉夫人個不高,說話慢語輕聲,但綿里藏針的威力半點不少,直說得有幾支族人臉上發燒。 這場分家的分量他們人人清楚,不過是看冉家的外海船隊回城,想把本家手里最后一丁點東西再擠擠。 自二郎昏迷以后,他們拿著公中的鑰匙把內庫和錢莊都搬空了,滿載著物資和銀錢的船已經駛進了南江口,現下要的不過是個由頭,搏個道貌岸然的名聲而已。 現在的冉家只剩一個空殼子,幾乎沒有油水了。湖西和營城兩個倉庫都是已經訂出去的貨品,送去海西洲一趟要花費不少煤火。這些年海西洲新建了不少織場,織品的生意不甚好做,有時候就是賺個辛苦錢。再來就是這次回來的遠航船隊,四分十九支已經開走在青州的所有大船,冉慎帶回來的只有三艘,冉夫人又挑明了不再追究公中和內庫的事,等于默認他們不告自取的行為,沒理由不就坡下驢。 再逼,萬一人家翻臉拼個魚死網破,他們也不過再多撈些銀錢,不光彩也不劃算。 各家頭人都看向五叔公,五叔公輕咳一聲,點了點頭。 阿衡媳婦是個明理的人,她既然這樣說,那便按她說的辦。大家都過來簽契書,然后一并去宗祠焚香燒表,東海冉氏四分十九支與本家從今兒起分家析產,往后各自開宗續枝,各論序齒。 末了,他還裝模作樣地叮囑了一句。 阿慶帶人去陽坡,告訴干活的人咱們只拆走織機,其他的分毫不許動。咱們冉家是東海的首善之家,不能讓人笑話咱們欺負人。 第14章 各自打算 且慢。 冉昱忽然上前一步。 要在契書上寫明,冉氏四分十九支只可取走陽坡織場南苑里的東西,北苑是我的私產,你們不能動。你們已經從北苑搬走的,還有被冉旸偷走的,都給我送回來。 三哥以母族私財入股船隊,你們開走的船有好幾艘都是三哥的,這些必須都要折價。 聽他這樣說,五叔公瞬間黑了臉,一拂袖子。 你說得那叫什么話?!五郎全是一番好意,他自己都病病歪歪,還惦記著你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冉昱打斷了。 他平日里看似笑瞇瞇的沒脾氣,可一旦較真,卻比幾位兄長都要犀利、尖銳。 我人還在興福樓吃酒,冉昱就急著來我宿房替我報喪,順帶還卷走了我的圖紙模型,那我謝謝他的惦記了。五叔公嫌我說話不好聽,可不告自取是為偷,這是幼塾便教過的事,五叔公自詡書香門第,不會不知道這道理吧。 冉旸偷走的圖紙,沒用的,他看不懂也造不出。就算找匠房偷制,那也得看機關師有沒有這本事,造出來也只會讓貽笑大方。不想讓全天下都知道你偷了鐘師的東西,不如你們積點德行,給我原物返還吧。 一番話,說的五叔公吹胡子瞪眼,卻半個字都憋不出。 那些圖紙他老頭子半點不懂,是金孫冉旸跟他說有大用,日后可靠此平步青云。 平步青云五叔公是不信的,阿昱那小子雖然有幾分聰明,可說破天就是一個學匠技的機關師,平時也就造些小物件,他能有什么平步青云的本事!? 現在聽阿昱的口氣,那里面竟然有大匠鐘杰的親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