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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燁:臥槽?他親我了?他為什么親我?這可是老子的初吻啊啊啊! 謝離: 空氣凝固了幾秒。 正當謝離因為自己的失誤難以啟齒,在想要找什么話頭來蓋過剛才兩唇相碰的尷尬時,屋子里響起段燁沒頭沒腦的笑聲,像是在掩飾自己某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你笑什么?謝離深呼吸一口氣,他不明白,這種時候虧段燁還笑得出來。 哎我說,你該不會臉紅了吧?段燁假裝大方鎮定,其實他才是滿臉通紅的那一個,真是慶幸謝離看不見,他才能繼續裝。 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謝離嘴上冷不防冒出一句臉紅個屁,心頭升起一股怒氣。 下一秒,謝離抬頭,湊近到段燁的鼻梁上,他的嘴唇剛碰到段燁的眼罩,便一口噙住了布料的邊緣,無比準確地一扯而下?;蛟S是心里有股莫名的氣,謝離整套動作一氣呵成,沒留給段燁任何反應的時間。 段燁堪堪睜開眼睛,最先看到的是兩瓣紅唇咬著黑色的布帶這個畫面,到完全睜開眼后才終于看清,淋過雨的冷白皮膚襯得那兩個唇瓣更加的鮮紅,就像玫瑰花的刺一樣深深扎進了段燁的眼球。偏偏那人的眼神空洞無光,無欲無求,弄得段燁好像多看一眼都像在褻瀆。 原來剛才蒙著眼睛嘴唇親到的奇妙觸感長這樣,柔軟、濕潤、誘人,就像薔薇的花瓣一樣。 段燁覺得自己這樣盯著謝離的嘴唇看,多少有些變態,同時又慶幸面前的人是個瞎子,自己可以多瞧幾眼。 他抬起頭,干咳了兩聲:謝謝啊。 四肢被束縛了不知多久,段燁感覺自己渾身沒力,花了好大的勁兒才坐起身,靠在墻上。謝離依然在地上掙扎著,段燁坐起身后用頭給他借力,終于兩人都坐了起來,靠在墻邊。 段燁警惕地環視這里的環境,這里的不大,密不透風,只有一個小窗透進幽幽的月光來。實際上他們靠著的墻也不是墻,而是鐵皮的箱,看上去應該是貨車的后車廂。 他倆肩抵著肩靠得很近,不說話的時候能夠聽到彼此胸膛起伏的呼吸聲。謝離坐得不夠正,頭往段燁肩膀處歪著。除了姜秋姜恒之外,段燁是第一個跟他靠這么近的人??赡苁乾F在他們的情況過于特殊,謝離一時間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這是哪?謝離問。 我們在貨廂里,不知道被帶到了什么地方。段燁語氣中沒有失望也沒有沮喪,就像回答謝離今晚吃了什么晚飯一樣。 謝離不懂他語氣中的平靜從何而來,覺得段燁這孩子真是膽大得很,他的果敢和勇氣實在不像一個普通的高中生。 對不起,連累你了。 道歉做什么,又不是你抓的我,要怪就怪這群王八。一說到這群罪犯,段燁就一肚子氣,他希望他爸段瑞林趕緊找到這群人,然后將他們繩之以法。 謝離隱約覺得段燁是個知情人,他心中無數的疑問呼之欲出:你認識他們?他們到底是誰?又為什么要抓我們? 段燁背在后面的手用力摩擦著,試圖想找到一絲空隙:他們本來是一個拐賣團伙,幾年前成了逃犯,這次來到枰南開了殘疾人機構,就是為了奴役你們這些傻孩子,打斷腿丟到大街上當乞丐,給他們賺錢。 這些都是段燁自己猜的,其實他只能憑著幾年前新聞報道的案件來猜想,他并不知道幾年后的這伙惡人,有沒有升級犯罪手法。 比如販賣人體器官、強迫殘疾人賣yin或者別的。 只是15歲的段燁,還沒能想到這一層,他只能憑借自己的判斷,說出自己的猜測。 僅僅是這個說法已經讓謝離不寒而栗了。起初,謝離走進這所機構,是為了給自己找出路,沒想到給自己尋來的是一條死路。 果然,他的運氣一直都不好。 謝離突然有些想姜恒,有些想姜秋了,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他們吃飯了沒有,姜恒有沒有調皮不肯睡覺。 本來以為封閉式學習幾個月后就可以回家,找一份工資還過得去的工作上班的。就算之后視力不能恢復也沒有關系,能跟自己的家人平平淡淡過日子就很不錯了。 但是今天,一切都變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今晚能否活著離開這里,還是未知數。 對了,你看見小翠了嗎?謝離想起今晚助自己逃跑的小姑娘,還不知道她有沒有獲救。 我去救你之前就把她扔到圍墻外了。段燁的喉嚨有些干,說話更沙啞了些,應該逃出去了,沒被抓來就是好事。 謝離沉默,他無比慚愧。 突然,好像被人撞見了心事一樣,謝離的肩膀被人輕輕碰了一下,這個動作稍顯親昵,就好像在哄人一樣。 別擔心,我們不會有事的。段燁說得胸有成竹。 段燁:看他長得那么好看的份上,老子勉強承認這是我的初吻,感覺不錯,還想試試~ 謝離:一時失誤,人總有失誤的時候,淡定深呼吸 果然段燁在就很有安全感!阿離不要怕!每天都要求關注求海星求評論求收藏,我太需要了,謝謝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