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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里同學,我不能接受你的挑戰。 四周一片嘩然。 郁里始終安靜。 他沒有見過白櫻櫻這樣強勢的人,男生女生里都沒有。 她過于極端,極端的有些刺目。 因為你在我眼里還是不行。白櫻櫻一字一句地道:第十七而已,就算你在短短十天之內達成這個成績,但在我眼里,依舊有些距離,等你真的像江照說的那樣,有能力撼動前十的地位再說吧。 江照瞥她,卻見她燦然一笑:不要拿這種眼神看我,這學期北城聯校舉行的題王競賽要開始了,如果他有本事的話,去那里先試試水吧。 腳步聲遠去,她又兀自離開。 周圍這才終于有了些動靜。 靠,這還不行。 十天上到雙A十七,兩個班前十的地位都已經被威脅到了,這還叫不行? 啊其實我能理解白櫻櫻她說的也沒錯,之前爆發力比較強的特招生也不是沒有,但A班壓力太大,需要掌握的知識點太多,后繼無力的情況時有發生要不京朔都說流水的A呢。 其實我也覺得就算能撼動前二十,也不代表能撼動前十,能撼動前十也不代表斗得過白櫻櫻啊上面的人咬的那么緊,很多都是靠速度劃分名次了,這十七,想再前進有點難度吧? 她說話也太讓人不爽了吧!一點正向鼓勵都沒有! 你傻啊,郁里要是白A人,她鼓勵倒是有可能,現在郁里可是紅A的,她當然是能碾死一個是一個。 我不管,我現在就是覺得郁里很強,十天沖上京朔十七什么概念,媽的給我十年我也上不去,你們真當京朔前六十是吃素的嗎? 那跟我們比他肯定牛逼了,我腦子廢了也上不去,但那是白櫻櫻,時不時可以跟江照打成平手的白櫻櫻啊。 郁里凝望著白櫻櫻的身影,一直等到她消失,才收回視線。 白櫻櫻帶來的人沒跟著她走,而是在默默看他,眼神里隱約帶著戒備和警惕。 僧多rou少,一個上去,就會有一個下來,同理,競賽名額也會因為新加入的人而縮減。 一個女生走上前來,一條長腿直接邁過他,攔在了郁里面前,輕聲道:別著急,日子長著呢。 周傲在一旁急忙點頭:白櫻櫻跟咱們死對頭,你別在意她說什么,那都是白班戰術。 郁里抿唇。 說不生氣是不可能的,可惜他無法說話,不然指定要跟白櫻櫻辯上一辯的。 你真的很厲害啦。一個普通班的女生對他握了握拳,用mama的語氣鼓舞說:不要太在意她的話,那就是為了激怒你而已。 一眾附和之聲。 江照跟白櫻櫻是完全不同的,白櫻櫻永遠在跟人針鋒相對,便是嫌棄也都擺在明面上,但江照的厭惡是完全無視,一個眼神都不吝于給予。 方才被他攔住的白A女生定在原地,眉頭緊鎖:江照好像生氣了。 白櫻櫻固然瞧不起郁里,但他們這群人卻是真真切切被震撼到了。 能夠在年級前二十保持住的人,哪個都很清楚自己私下里究竟付出了多少,可是郁里只用了十天,十天,就擠走一人,加入了他們。 這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我也覺得他生氣了,平時櫻櫻挑釁紅A新人,他一直看戲,這還是第一次,直接把人帶走,理都不屑理我們似的。 我身為白A人我都要看不過去了,她也太不把別人放在眼里了吧?一個男生不滿道:什么叫十七算什么,敢情我們在她眼里也就是一群渣渣唄?她不尊重跟我們能力相同的對手,跟不尊重我們有什么區別? 她要是不在乎,就不會專門過來放狠話了。于沉轉身,提醒道:但我們總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白班人數悉數到齊之后,白櫻櫻在講臺上拍了拍桌面。 大部分人安靜了下來,但有一個人還在旁若無人的拍球。 竇志。白櫻櫻道:你停一下。 你白櫻櫻能跟江照平起平坐,我們算什么,跟我們說話也不怕辱沒了你。 白櫻櫻不再強求,道:好,你們愛聽不聽,總之關于紅A新生的事情,我們必須有一個對策,下次月考的時候無論如何都要把他擠下去。 竇志停下了動作,挑眉看向她。 我知道大家覺得我今天放了狠話,沒把郁里放在眼里,但在我們自己的地盤,我可以跟大家攤牌。 我其實并不能完全確定郁里是真的間歇性的爆發力,還是本身真正的實力。我只知道,這已經嚴重打破了我們和紅A長久以來的競爭平衡,現在我們必須要行動起來。 有人問:那我們現在還能怎么辦? 白櫻櫻一笑:今天在公告欄前的同學應該有聽到,我提出了題王競賽,相信江照肯定會幫郁里取得名額,這是一個好機會,題王競賽會消耗掉對手的絕大部分精力,那么下次月考的時候他準備的就會不如我們充分,我們這個月的目標是把全班的成績都提一提,有興趣的舉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