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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了手,示意謝安閑快吃,盯得他終于懂了筷子,自己才慢條斯理地開始享用美食。 由于謝安閑俗務繁忙,注定了沈訣難得的長假也沒法去某個熱帶小島好好散心。最近正是電影拍攝定檔工作準備的前期,景悅要銜接各處,還有一些重要的高層會面比如和爍天影業談判股權回收的問題都需要謝安閑切實地參與。 工作不能不放,可沈訣也不能不陪,謝安閑冥思苦想了一晚上,熬出了兩個媲美國寶的黑眼圈,仍然一籌莫展。 沈訣說:得了,我也不是非要去什么私人小島享受人生,咱們直接在國內吧。 謝安閑表面答應得爽快,心里卻嚶嚶嚶地泣血,你不想去我想去,大學畢業之后我都好多年沒有在太平洋曬太陽了。 最后定在了北方某個海濱城市,晚春時節天氣回暖,而尚未到旅游旺季,人也不多。 沈訣有朋友正在那邊拍戲,熱心地為他們租下一個臨海小獨棟,落地窗帶沙灘,一等一的舒適。從這邊回京城比國內外的跑方便多了,謝總實地勘察地形,即使比不上太平洋的陽光沙灘,好歹也算悠然自得。 這才有了你剝殼我吃rou的一出。 白天睡到自然醒,中午吃點沈訣做的味道尚可的家常菜,下午一起打游戲,等黃昏將至出去踩水游泳,曬一下聊勝于無的太陽。晚上自然是膩著耍流氓了。 剛開始,謝安閑尚且處在主動撩,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段位還是太低,對方簡直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他吃水果時塞給沈訣,逗狗似的往前挪,起先成功地吊了沈訣一兩次,后來這人索性直接就著他的手含住指尖,輕描淡寫地舔一下,謝安閑臉就紅了。 叼著水果的沈訣得意:跟我斗? 聽了這話,謝安閑突然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下子鯉魚打挺從葛優躺變成了正襟危坐。他一手撐住沙發背,徑直埋頭,電光火石地咬住了沈訣唇邊尚未來得及咽下的半截蘋果,下唇捧在一起,謝安閑當機立斷,見好就收。 半截蘋果咬得咔嚓咔嚓,謝安閑孔雀開屏似的:來啊,互相傷害啊! 平時沈訣懶得跟他計較這些微不足道的便宜,可這天大概是晚間一起散步的氣氛太好,沒來得及在外面感受接吻的熱度,就被一場雨澆濕了太遺憾。 他們狼狽地回來洗了澡換完衣服,靠在一起看一部黑白的古早文藝片,斗嘴加情話,兩個小時前未竟事業的熱情卷土重來。 沈訣摟過他的腰,謝安閑本就是半跪在沙發上壁咚沈訣的姿勢,被他一掌貼著件薄薄的睡衣按在尾椎,條件反射地想躲。哪知另一只手又迅速地掰住肩膀,等謝安閑頭暈目眩乾坤挪移了一陣他突然被沈訣壓在沙發上了。 那人不同他再廢話,吻強勢地落下,卷過他的舌吮吸。沈訣這人,經驗比較豐富,學習能力也強,全實踐在謝安閑身上,親了他一會兒,謝安閑只覺得從大腦一路順著脊椎再到腳趾神經末梢都麻了,動彈不得。 他不自禁地抬手圈住沈訣,都沒精力去思考這位置和自己預想中不太一樣,就半夢半醒般被脫了睡衣。 沈訣還在吻他,投入、充滿熱忱,沿著下頜線,在鎖骨和胸口啃咬出情|色意味頗重的痕跡。他的動作讓謝安閑稍微地□□,發出幾聲悶哼,迷迷糊糊地喊他的名字。 嗯,我在呢 曖昧的尾音輕巧地卷過謝安閑的耳垂,接著便是溫熱的觸感。他在舔自己的耳蝸,謝安閑意識到這個時,突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最開始被他擁抱的那個巧合,謝安閑還只想著,能和他說句話就好了;如今他們竟然都能無間地肌膚相親,美夢成真,花好月圓,怎么形容都太過單薄。 于是謝安閑抬手摸過沈訣的耳垂,揉了揉,之后抱住他的脖子。他的手指正在引導,謝安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跟著他,輕輕地有點羞赧地分開腿。 沈訣埋在他頸側,手上沾了潤|滑的液體,被掌心捂得濕熱,正滑膩膩地朝他下|身擠。他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拼命把自己藏起來,可惜沙發的空間有限,他一條腿都快滑下去,被沈訣一撈,順勢環住了他的腰。 別怕,我輕一點他親在謝安閑耳邊,呼吸溫暖地安慰他。 其實有點磨嘰,沈訣怕他受傷,此前沒做過這種事,手上動作簡直輕柔得無以復加,三秒一頓地反復問疼不疼。問到后來,謝安閑一腔羞澀的期待都變成了麻木的敷衍:不疼,還好,哎 他終于進來時,謝安閑才覺得有點難受。隱|秘的地方被入侵的感覺實在不算太好,可想到這個人是沈訣,他又覺得并不糟糕。 迷糊中謝安閑口齒不清地說:怎么回事啊?我以為應該是我,那什么你啊? 這又是什么傻話呀。沈訣被他逗笑了,手掌按在他腦后,身下一動朝著深處進:什么?說清楚? 他卻不肯再說,用力地挺腰,讓兩個人貼得更緊,膩歪地喊他的名字:沈訣沈訣沈訣沈訣 到后來次數多了,兩個字黏在了一起,帶著nongnong的鼻音和一點微不可察的哭腔,反復地撞進沈訣的耳朵里。他拍過戲,看過書,見過很多世面,也想象過這樣的時刻,在此前的感情經歷中他未能在這種時候有過這樣的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