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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訣不知他在想什么,但思及謝家大哥和他的年齡差,約莫也等于自己和沈謠的,很能感同身受:你不要太糾結了其實,他未免就真的怒發沖冠。這么大的人,你們原本已經過了暴力解決問題的時候,萬事講道理,你哥應當不是那么沖動的人。 謝安閑被他幾句話滌蕩開了一些不安,卻仍然憂心忡忡:我從沒跟他說過你。我從小就有點怕他,和二哥更親近些。 沈訣理解般點點頭,像是感覺氣氛太沉重,想了想說:那你怕什么,怕他打斷我的腿嗎? 謝安閑沒忍住,笑了一下,旋即點頭認真地說,我大哥練過跆拳道。 沈訣:不怕他,我也練過散打。 謝安閑:那什么你要是真的和他在我家動手,注意避開客廳靠東那面墻的柜子上放的花瓶,那是的青花。貴得很。 沈訣笑著把他的手抓起來,湊在唇邊親了一下。 鬧了這么一出,謝安閑的緊張徹底沒了,要不是前排坐的司機是大哥喊來接人的,他大概一下子就朝沈訣靠過去了。 心頭被沈訣勾得癢癢的,可又不敢造次。謝安閑只得欲蓋彌彰地把他的手牽過來,在掌心潦草地畫了幾筆,最后點在生命線上,順著掌紋一路下去,按住他的脈搏。 沈訣看他自己玩得專心,扭頭透過車窗上深色隔膜窺視京城四平八穩的街道。 鉛灰色的天盡頭卷起一道金邊,他皺了皺眉,心想,這是要放晴了。 謝家的別墅沈訣來過兩次,都是送謝安閑回家,僅僅在離住宅不遠處的路口便分開了。 在這之前,沈訣有幸接觸過另一個謝家人和他有過幾面之緣的謝嘉樹。對方談吐優雅,長袖善舞,十分有涵養,永遠好脾氣地掛著點客氣的微笑,這倒是和謝安閑很像。不過聽謝安閑說了那大哥是個威嚴得不用說話我就能跪下的存在,他又覺得迷茫。 京城的謝家雖然毫不鋪張,確實不折不扣的名門。那些年謝和嶸憑一己之力把景悅集團做大做強的事,沈訣只知道皮毛,聊是他對商業幾乎一竅不通,也能窺見其中險惡與謝和嶸當年處處棋高一著的英明神武。 景悅之后,謝家的手越伸越長,如今但凡扯到排上號的幾項文化產業,少不了他們的投資或者運作。謝安閑此次的所謂電影投資公司,只是讓景悅從幕后走向了臺前。 能夠在謝和嶸之后,年紀輕輕就掌握大半個景悅商業帝國的人,到底是什么魄力? 見到謝正則的第一眼,沈訣著實驚訝了一下。 這人出場方式十分特別。謝安閑把他拽進別墅時,家里一大一小兩條哈士奇歡樂地沖上前預備朝沈訣宣示主權,被謝安閑喝止后立刻搖頭擺尾地狗腿撒嬌。 而就在謝安閑被兩條狗圍住抽身不能時,謝正則優哉游哉、抱著個rou團子一路哄著,從一樓的書房出來了。 沈訣: 這奶爸多少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謝正則年近四十,身材高大英武不凡,又因為多年在商場打拼顯得比同齡人要沉穩得多,在他們面前更是威壓甚重。比如顯而易見的,謝安閑立刻不和狗玩了,站端正后規矩地喊了聲大哥。 謝正則朝他點點頭,懷里那團子搶先清脆地喊:小叔叔! 原本總和團團玩得不亦樂乎的謝安閑,這會兒卻全然沒了心情,只是過去刮了刮小孩兒的鼻子,親了下臉頰,算作打了招呼。 等謝正則注意到旁邊的沈訣,他把手里的娃扔給保姆,旋即朝沈訣禮貌道:沈先生,請來書房,我有話想對你說。 謝安閑:啊?你不跟我說嗎? 謝正則抽空分給他一個嚴厲的眼刀:我晚點再收拾你。 被他這話嚇得渾身一抖,短暫的懵圈之后謝安閑還沒來得及跟沈訣說什么,就看到那人神色如常,淡定地跟謝正則進書房了。 他無奈地如坐針氈,在沙發上不停地挪位置,不時又樓上樓下的跑了幾趟。最后謝安閑實在心跳如雷,既不想知道他們談了什么,又怕沈訣被他大哥揍了,越想越惶恐,竟不要臉地站到書房前,寫作面壁讀作偷聽了。 反觀沈訣平靜得多,他隨謝正則進門。對方關上后,伸手示意寬大辦公桌前的一張椅子:請坐,我給沈先生泡杯茶。 沈訣不動:不必麻煩謝總,我自己來就好。 于是謝正則真的停下,沈訣走過去倒了杯白開水。兩個人各自心懷鬼胎地坐好,幾乎同步地喝了口茶水,謝正則放了杯子,客氣地開口: 沈先生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和安閑的關系嗎? 沈訣四平八穩地說:這個倒不難打聽,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沒想過非要隱瞞。謝總發現這個,和那幾條新聞脫不開干系吧,畢竟不是全部無中生有。 謝正則很欣賞他說話方式和態度,不卑不亢,并未顯出半分失措。 他雙手交疊放在桌面,悠然地說:沈先生目光如炬,如此我不同你繞彎子了。我們謝家現在、包括未來的二十年內,都會是我當家,在我退休之后,按照家里的規矩,也只有三分之一甚至不到的財產落到安閑手里即使那是個很可觀的數字,可二十年后的事,誰又說得清呢,何況那時候,沈先生年紀也不小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