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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笨蛋顏小木只顧著看雜志邊邊的精選冷笑話,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在聊什么。 許青喬比賽三級跳的時候,顏小木還在志愿者大本營里看雜志,等王美美過來提醒他許青喬有比賽,他飛奔趕過去的時候,許青喬已經跳完了。 馬上就被自己氣哭了,顏小木眼睛酸得不行,低著腦袋跑離cao場,又想著志愿者不能跑太遠,于是就繞到cao場邊上器材室的建筑拐角,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偷偷抹眼淚。 聽到附近傳來腳步聲顏小木立馬回頭,發現竟然是許青喬。 怎么了?許青喬走到他面前停下,伸手揩去他眼角淚水,怎么在cao場看到我就跑了,還哭得這么可憐。 沒看到你比賽。顏小木自責得不行,好像辜負了許青喬一樣,垂手揪著衣角囁嚅道,我本來記得的,在大本營看了一下書又忘記了。 許青喬只覺得顏小木笨得可愛,就學著他,低頭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沒關系,剛好我這次沒跳好。 哪怕只是臉頰,顏小木每一次被親,腦袋就會空白幾秒鐘,恢復過來就完全忘記不開心的事了,又瞇著眼笑了。 后來才知道,許青喬說的沒跳好,是跳了個第二名的成績。 三天的運動會,顏小木就這么迷迷糊糊跟著大本營到處跑,給不同的參賽選手登分送水,許青喬只在比賽的時候出現,其他時間基本不在學校。 運動會最后一天,志愿者要留下清理現場,顏小木作為男生被分配了搬課桌椅回教室的任務,張銘也搬,手腳比他麻利多了,顏小木一趟還沒搬完,張銘自己來回兩三趟了,最后一趟回來時身邊多了個許青喬。 張銘湊到顏小木身邊咬耳朵:你現在跟許青喬這么好了?許青喬一聽王美美說你在樓下搬桌椅就直接跟我過來了。 椅子留給顏小木,許青喬自己把最重的課桌抬上樓了。 張銘又說:他是個真男人,以后我不罵他了。 因為許青喬不搬桌子,就得張銘搬,總不能指望顏小木。 顏小木抬椅子上樓的時候,美滋滋地想等下放學要拉上許青喬,讓許青喬和他跟張銘一起走,他要請這兩人吃雞蛋仔。 一回到教室,哪里還有許青喬的影子,才在王美美那里得知許青喬把課桌搬回來就拎包走人了。 運動會結束是兩天周末,顏小木給許青喬打了幾次電話都沒人接,在出租房找不著人,偷偷跑去畫室看了一眼,誰知畫室一反常態竟然是鎖著的。 周一早上許青喬的座位就空出來了。 許青喬沒來,班上幾個跟顏小木玩得好的都過來問了一嘴,好像校運會過后,他們都發現許青喬這個人也有不那么冷淡的一面。 雖然早在顏小木看來,許青喬本就是一個特別特別好的人。 王美美替顏小木去辦公室問老黃,老黃只說許青喬請假了,多余的話便沒再說。 接連幾天,許青喬都沒出現,關于他的話題又在學校重新沸騰起來,文科班有個綽號是大嘴的男生,競選班長落選后成了個紀律委員,平時仗著舅舅是學校某領導,總用所謂的內部渠道消息吸引女生注意,這兩天也開始嚼許青喬的舌根了。 這天雨下得急,被風刮著全潑進室內來,顏小木還沒反應過來,許青喬靠窗的桌面已經被雨全打濕了。 他一只膝蓋跪在許青喬的椅子上,往外伸了條胳膊費力地去撈窗戶來關,耳朵里已經傳進教室前排大嘴聒噪的公鴨嗓聲音。 最后這節課本是體育課,下了雨變成自習課,老黃在其他班上課,文科班離辦公室又遠,而班長還是當時大家票選出來最安靜文弱的一個女生,起不到什么震懾作用,因此配合著窗外的雷鳴閃電,此時的班級已變成法外之地,亂成一片。 大嘴拿著卷成一團的課本敲著講臺,許青喬,不來最好,不就是學習好點兒嗎?整天擺著張臭臉給誰看? 唐麗坐在座位上笑了一聲道:大嘴你不是嫉妒人家吧?人家許青喬可不只是學習好。 顏小木看到大嘴好像是被說中了一樣,脖子漲得粗紅,嘴上還在逞強,我嫉妒他? 也許是為了挽回面子,亦或是證明自己并不嫉妒許青喬,總之大嘴下一句說出的話確實起到了震懾四方的作用: 我嫉妒他?我嫉妒他爸是個殺人犯,我嫉妒他爸親手殺了他媽? 話音落下,嘈雜的班級瞬間一片死寂,窗外的烏云仿佛籠罩在每個人的上空。 信息量太大,顏小木愣了一下,腦子有些空白。 他爸就是個殺人犯,聽說早年喝醉酒把他媽掐死了,后來花錢擺平,屁事沒有,現在還給他找了個后媽。 知道外邊人叫許青喬什么嗎?叫他少爺!大嘴啐了一口道,他爸養了幾十上百個小弟,你說許青喬沒沾點什么成分我是不信的。 高中生誰也沒這么近距離接觸這些事,想到這種背景的人就在自己身邊,死寂過后的班級一下炸開,比剛才喧嘩更甚。 幾十道目光刷刷刷全望向顏小木這邊來,而此刻顏小木耳邊只剩轟鳴,心臟好像在被一點點撕扯開,明明窗子已經關緊,凜風卻仍源源不斷灌進他的胸口,讓他有點兒喘不上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