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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易揚感受到光突然被一片黑色擋住,笑著說:看到你了。 鄭辰謹看著他彎成月牙形狀的眼睛,看著他眼睛里倒映著的陽光,如果不是cao場上還有別人,他一定會抱住他,吻他。 周末還有一點好處,那就是他們能溫存得稍微久一些。 他們享受激情本身。許易揚發現在這種時候叫鄭辰謹鄭醫生,往往會獲得一場極致到底的酣暢淋漓。 這天,許易揚又用這個來挑/逗他:你穿白大褂好看么,鄭醫生? 鄭辰謹也不甘示弱了:小護士們都說挺帥。 許易揚吻著他的側頸,問:那鄭醫生,你們科室還缺護士么? 鄭辰謹一個用力把他翻過來壓在身下,靠在他耳邊說:我們科室不缺,我缺。 他們也享受激情過后靠在一起的時候,放松慵懶、溫暖雋永,但也只有以足夠的信任做基礎,才有享受這份閑暇的資本。 有一次折騰得實在太累,完事了,鄭辰謹從背后抱著許易揚躺著,自己都快睡著了。 許易揚起身想要去檢查一下窗簾有沒有關嚴實,鄭辰謹睡覺不喜歡有光的習慣他一直記著。 可是鄭辰謹卻一下子把他抱回來,問:去哪? 許易揚笑著刮了刮鄭辰謹的環在他腰上的手,都二十五了,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又幼稚又霸道。許易揚說:去把窗簾拉緊了,有光你睡不著。 可是鄭辰謹卻抱著他沒放手,沉沉地說:不用拉。然后他吻在許易揚的后頸,細細密密地啄,分不清是吻還是話:萬一你突然看見了呢,要有光。 許易揚愣了一會兒,轉過身去和他接吻。 他似乎比我更期待,我與光明的再次相遇。 第四十五章 知道他們關系的人不多,起先只有葉呈和柯言,現在多了三個,梁夢允、孔回春、徐優雨。 梁夢允在婚禮那天看到鄭辰謹帶著許易揚來時,就猜到了個大概。 后來,聽說鄭辰謹要搬出去和他哥哥一起住的時候,她直接問的鄭辰謹:易揚真的是你家屬吧? 鄭辰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說:是。 至于孔回春這廝,是有一次來鄭辰謹和許易揚的出租屋吃飯,傻兮兮地跟許易揚開玩笑說:揚哥你是不知道,我們學院一堆女生覬覦著鄭哥呢,你也不催他趕緊找老婆! 許易揚只好打太極:他自己有數,我催也催不動。 孔回春又開始了:我/cao,他有啥數啊他,問他去不去聚會,他就說要去接我哥下班,好家伙,再多妹子也被他造沒了! 一開始許易揚還能打打太極,但幾個回合下來,再深的太極功力也招架不住小孔大夫這機關槍似的嘴了,真的是沒話回過去了。 鄭辰謹在旁邊聽得要被他煩死了,直接說:春哥你他媽是不是有病,我找什么老婆,我這輩子就他一個人。 這要還聽不出來,那也不知道小孔大夫這腦袋是怎么考上穗大醫學院的了。 孔回春大概愣了半分鐘,然后一連喊了好幾個我/cao,最后直接改口叫許易揚:嫂子好!然后又悻悻道:不對你是嫂子還是哥夫啊? 說到葉呈和徐優雨,鄭辰謹大五的暑假,葉呈從美國畢業回來了,許易揚和鄭辰謹給他接風,也正式見了見徐優雨,四人一起吃了個飯,三個男人喝了很多酒。 葉呈和徐優雨居然真的堅持下來了兩年異國戀,葉呈已經找到了鄯城的工作,過一周就會跟徐優雨回鄯城。 鄭辰謹和葉呈喝起酒來沒節制,醉得人仰馬翻,大半夜走在馬路上,肩搭著肩一起大聲唱深城高中的校歌,瘋了似的賣醉。 徐優雨顫顫巍巍地扶著,輕輕拍著他的背說:好啦好啦,再唱警察來了。 醉得不省人事的葉呈可聽不來這話,故意高聲說:寶貝,我不怕!來就來,讓警察叔叔也看看我們哥仨感情有他媽多好! 許易揚沒攔著,只是安安靜靜地扶著鄭辰謹,聽他們倆唱。 都是看著彼此從年少無知走到現在的,喝多少杯酒也抵不過一起經歷過的時光。鄭辰謹和許易揚是真的不舍得葉呈去那么遠的地方,仿佛他走了,他們的青春就真的結束了。 許易揚聽著葉呈和鄭辰謹撒了潑的歌聲,眼眶突然紅了。 十年,就這么過了。 十年就這么過了,青春是真的結束了。 許易揚工作一年了,在樂團的位置越坐越前。 鄭辰謹也開始了第一輪實習輪轉,從被帶教醫生罵得狗屁不是,到寫的主訴被帶教醫生夸獎。 他們從脆弱的少年,長成了獨立的大人。 大人,是要擔負起責任的,對彼此、對工作、對父母。 鄭辰謹大六的寒假,大年初三的晚上。 鄭成安邀請他的老朋友來家里吃飯。晚飯后,鄭成安送朋友回家,許易揚在洗澡,許麗和鄭辰謹在餐廳和廚房收拾。 鄭辰謹好不容易把許麗收過來的第一波碗洗完,正在擦干,沒回頭,朝許麗說:媽,洗完了,還有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