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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染滿臉干我屁事的冷漠表情,他掃了一眼白秋明, 然后關上門, 邁著長腿離開了。 白秋明想要站起來去追季染,但剛站起來小腿就抽筋了, 季染就這么眼睜睜從他眼皮底子走了。 至于季染去什么地方了,白秋明也不得而知了。 季染已經在磬苑小區買了一個停車位, 他乘電梯直接去了地下停車場,然后開著車到了約定的地點。 事情的來龍去脈, 季染在電話里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 他今天過去是想說服施勝全報警。 施勝全就是租季染房子的那個男主人。 在季染跟李杭城分手搬出來的這段時間,白秋明也沒有閑著, 他不停的sao擾著施勝全夫妻。 提起這個變態鄰居,施勝全簡直恨得牙根癢癢。 有一次他故意等著我老婆下班,然后拎著兩袋生豬血跟我老婆一塊坐電梯上去的,我老婆正在拿鑰匙開門的時候,他假裝手滑。 直到現在說起這事,施勝全都氣的渾身發抖,整整兩袋子豬血都灑我們家門上了,我老婆褲子上也沾了不少。 那段時間他特別喜歡拿血來挑釁我們,大半夜不睡覺,在客廳里剁魚,那動靜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分解尸體呢。 晚上剁魚,白天就拎著幾個帶血的黑色垃圾袋,嚇的我老婆認定他是變態連環殺手,愣是好幾天不敢回家。 施勝全越說越激動,音量都拔高了許多。 你們就沒有報警?季染問。 報警了。說起這個施勝全很無奈,不僅報警,還跟物業反映,但這孫子特別能裝無辜,不管是物業來了,還是民警來了,他都能圓回去。 畢竟白秋明沒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他手滑一下,剁幾條魚,當然能圓回去了。 但施勝全的老婆卻不干了,不管白秋明是真變態,還是假的變態,她是一天都不想跟他做鄰居了。 說到最后,施勝全有些不太好意思,其實這事應該跟你提個醒的,但當時我們倆是真怵他,一點都不想招惹他,真対不住了兄弟。 能理解。季染開口,我今天找你,是想你跟我一塊警局報案。 聽見季染這話,施勝全嗆了一口,他咳的眼淚都出來。 你也被那個變態盯上了?施勝全神色復雜地看著季染。 報案不管用。施勝全沖季染擺了擺手,他対這件事的態度很消極。 我勸你趕緊把房子賣了,這種變態咱能離多遠就離多遠,真要動手打起來了,你把他打個半死,你還得做牢,他把你打個半死,萬一人家鑒定出精神病,這點傷你就白受了。 施勝全真心實意的勸季染,我看兄弟你也不像缺錢的人,趕緊脫手再買一套吧,跟這種人犯不上。 対季染來說犯得上,這段時間白秋明一直神經質的挑釁他,季染不回應,只是知道目前拿白秋明沒辦法。 現在機會擺在他面前了,季染怎么也要回敬一下。 昨天季染找了一位律師咨詢了一下,像白秋明這種sao擾行為,季染還不足以向法院申請保護令,限制白秋明這個神經病靠近他。 但要是警方通過調查,確定了白秋明対季染的sao擾行為,季染就可以向申請保護令。 當然就算拿到白秋明承認sao擾季染的口供,法院也未必會批準,只是增加了一些幾率。 單憑你們受到的sao擾,或許不能給白秋明定罪,但我這里還有一個證人。季染開口。 聽見季染這話,施勝全愣了一下,半天他才不可思議的問,他還是個sao擾鄰居的慣犯? 施勝全還以為季染找的另一個證人,以前也是白秋明的鄰居,還被他sao擾過。 季染沒說話,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表。 今天季染不僅約了施勝全,他還給程晨校打了一通電話。 沒隔多久,因為拍戲需要,理著毛刺短發的英俊青年從外面推門進來了,他四處張望了一下。 等程晨校在靠窗的位置看見季染跟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坐一塊時,他稍微尷尬了一下,但還是朝他們走了過去。 跟程晨校他們談完回去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了,季染拎著從樓下買的面條下了電梯,他就看見白秋明的房門前站著幾個人。 見季染回來了,白秋明的嘴角立刻拉出了一個上揚的弧度。 他跟季染打了一聲招呼,染哥,你回來了? 季染像是沒有聽見似的,掏出鑰匙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対于季染的冷漠跟無視,白秋明倒是沒什么反應,站在他旁邊的兩個女孩卻有些不滿。 這人怎么這么沒禮貌,跟他打招呼也不回一句?耳朵有問題?其中一個女孩咕噥了一句。 這兩個女孩是樓上的住戶,她們順著貓叫聲找了過來,然后就見白秋明一個人待在樓道。 問清楚狀況后,兩個熱情的女孩幫白秋明打了開鎖公司的電話。 季染回來的時候,開鎖師傅剛走沒多久,白秋明正在跟兩個女孩道謝。 白秋明長的清爽白凈,十分耐看。 再加上喜歡養動物跟會唱歌的男生都很招女孩喜歡,所以兩個女孩対白秋明的印象十分好,因此見他主動跟鄰居搭話,対方連理都沒有理他,心里不免為白秋明鳴不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