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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閃了閃,說:把紅繩系的緊一點。 秋意北聞言去看陸渟腳腕上的紅繩,也覺得比那時自己給他系時松了一大塊,便松開禁錮住陸渟的手,去給那根紅繩的結緊了緊。 還是放松了戒備心。 紅繩的結剛被秋意北緊了一點,陸渟就像泥鰍一樣靈活地滑出了秋意北控制的區域。 我先把正事說完。陸渟趕緊對著馬上又要追過來的秋意北抬手。 秋意北挑了一邊的眉毛。 陸渟:歐陽已經聯系上寧星河并且見到面了,寧星河說他有物證可以證明寧雨星車禍的真兇究竟是誰。我讓歐陽穩住他,明天我們先去見葉春風,他說他有東西要給我們,看看是什么東西,再回來考慮寧星河怎么辦。 秋意北:葉春風主動聯系的你? 是,陸渟把手放下,又說:嗯我說完了。 下一秒陸渟像是害怕一樣,閉上了眼睛在床角縮成一團,還不忘偷偷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秋意北又要怎么折磨他。 秋意北的確在陸渟說完就沖了過來再次抓住陸渟的兩只腳腕。 只不過當他把陸渟拽回自己身邊時,并沒有對陸渟的腳心上下其手,而是擺正陸渟的身體,讓他像剛才吹頭發時一樣,盤腿在床上坐好。 陸渟慢慢睜開眼睛,發現秋意北撿起被扔到床頭還嗡嗡嗡的吹風機,一句話沒說繼續給他吹頭發。 陸渟想回頭,被秋意北一個冰袋再次呼到了臉上。 秋意北:坐好,別動。 陸渟片刻怔愣,很快燦然一笑,微微低頭,瞧見了被秋意北剛剛緊過的紅繩。 他用手去撥楞腳腕上的紅繩,玩了很久。 直到左臉的疼痛感漸漸變得麻木,陸渟忽然輕輕開口道:嚇到你了。 什么?吹風機的聲音有點大,秋意北提高了聲音問。 陸渟又說了一遍:嚇到你了。 秋意北好像還是沒聽清,又扯著嗓子問:你說什么? 陸渟無奈轉頭,推開轟鳴作響的吹風機,心里想著從剛認識到現在的種種,對著秋意北的耳朵,大聲道:你是個混蛋! 被罵的人反而笑的越來越開心,秋意北扯掉吹風機的電線,盯著陸渟冷敷左臉的狼狽樣一直在笑。 陸渟頓感莫名其妙,手里的冰袋直接拍到了秋意北的臉上。 秋意北賠笑著拿下冰袋,把陸渟被冰袋弄涼的手放進手心里捂。 我聽見了,你在對我道歉,但是態度并不誠懇。 我沒有道歉。差點淹死不虧,挨你一巴掌更不虧。陸渟輕飄飄地說。 秋意北的眼神逐漸低沉陰郁。 陸渟在秋意北森然的目光中慢慢開口: 不過嚇到你了,我覺得很虧。 第60章 我愛你 陸渟從早上一醒,就不停地半強迫半好話地哄秋意北去醫院,給他胳膊上的傷口換藥。 秋意北抵擋不住陸渟軟磨硬泡、軟硬兼施,最后招架不住,連連同意。 今天恰好限號,秋意北的車開不了,兩個人把車開出別墅區才發現,又灰溜溜地回去換車。 陸渟坐到駕駛位準備啟動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猶豫了一下,就是這一個失神,被站在一旁等陸渟把車開出車庫的秋意北逮到機會,打開沒鎖的車門,一把把陸渟拉出了駕駛位,他自己坐了進去。 沒等陸渟質問,秋意北立刻道:我開,快上車。 在家里的時候秋意北拗不過陸渟,出來了陸渟拗不過秋意北,最終只能搖頭坐進了副駕駛。 一路還算暢通,掛號也沒有等很久。 換完藥,從醫院出來,坐回車上,陸渟:這回我開,你的手不行。 秋意北反駁道:我的手行的很。 陸渟半晌無語,最后妥協:是,秋老板行,特別行。 秋意北滿意地笑了,腳下油門一踩,駛上了大道。 葉春風和他們約在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導航反應了很久才規劃好路線,汽車七拐八拐來到約定好的地方,直到葉春風出現在車外,他們兩人才確定導航導的位置是正確的。 車鎖彈開,葉春風打開車門,坐在了后面。 道路右側有一家小超市,秋意北從后視鏡看了一眼始終微低著頭的葉春風,把自己的手機遞給陸渟,說:買瓶冰水,我看你臉還有點腫。再給我買包煙。 陸渟看了看秋意北,又看了看葉春風,點點頭就下去了。 從陸渟下車后,葉春風一直在等秋意北先開口,但秋意北好像一點也不著急,打開車窗,手架在車窗上向外看風景,絲毫開口的意思都沒有。 但這并不妨礙從秋意北身上散發出來的越來越壓抑的低氣壓,如無形的石板一樣壓向葉春風。 秋意北瞥到陸渟買好了冰水和煙,但沒有回來,而是站在超市前,抽出一根煙,放在鼻下,打發時間一樣輕輕嗅。 秋意北的嘴角不自覺勾起了一個弧度。 突然,他的肩被人拍了下,一張紙條從后車座遞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