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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上兩人更加是相顧無言,一人往天上看,一人往地上看。 搬過幾次陸淵的輪椅,葉春風已經開始熟練了起來,扶陸淵的動作都變得自然而然。未等他幫陸淵把輪椅上的踏板放下,忽然聽到身后不遠處有人與陸淵打招呼。 陸先生。歐陽榮站到陸淵面前,微微點頭。 替陸渟辦事?陸淵問。 歐陽榮恭敬說:公司最近事務較多,陸總打算住在公司,讓我回來取些換洗衣物。 陸淵瞥眼不再去看歐陽榮:記得臨走前把陸渟的臥房鎖好。 歐陽榮禮貌應了一聲,先行進了陸公館。 葉春風見過歐陽榮幾次,每次歐陽榮都對他輕聲柔語,看起來就像是個大哥哥一樣cao心他的學業。 更是在每次醫院催繳醫藥費時,歐陽榮甚至比他還上心,早早幾天就把錢款打給他,提醒他盡快繳費。 在葉春風沒有什么復雜人生經歷的認知里,歐陽榮簡直就是善良的鄰家哥哥的代表。 他還是第一次見歐陽榮這樣一副面容冷淡,公事公辦的樣子。 在想什么? 葉春風的手停在踏板上,遲遲不動,頭頂突然傳來陸淵的聲音。 他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陸淵:他是陸渟最得力的下屬,你應該認識。是不是和你之前見的時候不太一樣? 葉春風微微驚訝,陸淵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陸淵不等葉春風反應,冷言道:他身邊的人和他一樣,兩幅面孔,收放自如。 葉春風這下更哽在了原地。 他想不太明白,明明從陸總那里他以為兄友弟恭,到了陸大哥這里,怎么兄弟之間的關系徹底掉了個個兒。 葉春風偷偷甩了甩腦袋,的家務事不是他一個小小大學生能想明白的。他把踏板放好,站起身,準備繞到輪椅后面,送陸淵回陸公館。 這時,歐陽榮正巧帶著陸渟的換洗衣物準備從陸公館離開。 陸淵瞟了一眼歐陽榮,突然伸手抓住葉春風的衣領,往自己這邊拽。 沒有思想準備,猛地被這一拽的葉春風差點摔到陸淵身上,他趕緊雙手撐在輪椅扶手上,但耳朵還是擦到了陸淵的臉。 緊接著,一個冰涼的吻落到了葉春風的臉上。 還有從陸淵后頸淡淡溢出的omega信息素。 葉春風的心跳登時飚上120,臉從內到外仿若火燒。 別說這么近地聞過omega信息素了,在葉春風前18年的三好學生生涯里,他連戀愛都沒有動過一點點心思。 沒等葉春風從迎面而來的茉莉花香中找回自己,前胸又被陸淵猛地一推,他向后踉蹌幾步才堪堪站住。 陸淵自始至終都沒有去看葉春風,而是直視歐陽榮。 葉春風疑惑去看歐陽榮那邊,見歐陽榮淡淡微笑,點頭與陸淵作別。 原來他是親給陸總看的啊 葉春風心里忽然冒出了這樣一句不知意味的話。 第22章 月亮女神 哥哥,你在想什么呢?一個稚嫩的聲音突然響起。 葉春風恍惚從出神中回來。 他放下只畫了一筆的工圖,笑著摸摸躺在病床上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的小男孩的頭:哥哥在想,小云今天有沒有乖乖聽醫生的話啊? 床上的小男孩胳膊上扎了一根粗粗的針管,鮮紅的液體從小小的身體里流出,進了一個大機器,然后重新流回小云的身體里。 小云露出光禿禿的門牙,笑著說:小云白天特別乖,吃藥、打針都沒有哭,醫生伯伯都說我的病很快就要好了。 葉春風寵溺地刮了一下小云的鼻子。 他頓頓,沉默了片刻,開口:小云,哥哥想向你請教一個問題。 哥哥你說,小云想破腦袋也要給哥哥解答。小云揚起自己驕傲的小腦袋。 你說,一個雖然有腿疾,但只要稍微像小云一樣,努力一下,就能自主行走的人,為什么要一直坐輪椅呢? 嗯小云拉長了音,半天也說不出什么。 葉春風也不解自己怎么會去問一個小孩子這種問題,剛要說哥哥不問了。 小云突然說:他是不是沒有爸爸mama啊? 葉春風:啊? 小云:我有愛我的哥哥和mama,如果是小云,小云會特別努力地站起來,不讓哥哥和mama為我難過,我要告訴哥哥mama,小云很好! 葉春風腦中忽然閃過陸公館里沒有人氣的空曠,和處處溢出冰冷的深色家具。 秋意北放下了電話,剛才在電話里的職業笑容在電話掛斷的一刻蕩然無存。 晏燕把一份文件放到秋意北面前,問道:寧家為什么會聯系我們南飛? 寧星河開出了比陸家高一倍的估值,要幼南路27號那塊地皮。 我們和陸氏的合同還沒有簽訂,他抬高估值,是想惡意讓我們與陸氏毀約? 秋意北雙手交扣:不止,現在我們南飛真是腹背受敵了。 晏燕不解:該擔心的是陸家,而且寧家這個分成比例,對南飛很有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