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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陳星野酒醒了以后給他發的信息。 [耶!:喝個酒還能喝出闌尾炎來,牛逼啊。] [耶!:不過這個手術我也做過,小手術,就是恢復期忌口難捱了一點。] [耶!:你什么時候麻藥醒了給我發個信息,我來看你。] 江持風回他:醒了,不用來看,丟臉。 陳星野大概是剛睡醒,正好在玩手機,所以回復得很快。 [耶!:就是因為難得看你丟臉。] [耶!:哪個醫院哪個病房,快說。] 還發了個刀架貓咪脖子上的表情包,江持風看得好笑,問了魏聞行病房,給他發了過去,然后把手機收了起來。 魏聞行問他:你有朋友要過來? 星野說他要過來。江持風說,前晚我和他們在一起喝酒,我中途疼得沒辦法,先走了,檢查出闌尾炎來就跟他說了一聲。 魏聞行皺眉:以后盡量少喝酒。 也不全是因為喝酒。江持風努力為自己的愛好開脫,我早上的時候就開始胃疼了。 然后你還去喝酒。魏聞行嘴唇抿緊,眉峰擰得更緊了,拖到晚上才來醫院。 江持風理虧,沒再接話。 站在旁邊的肖鳴聽著他們聊天,越發感覺自己很多余。 好在江持風也注意到了他,偏頭看向了他:肖鳴,你幫我準備洗漱用品沒有。 都準備了的。肖鳴說,在衛生間。 江持風問:這幾天我的工作安排都調整好了嗎? 都調整好了。 江持風點了點頭:那你先回集團吧,這里也沒什么事。 肖鳴也不想在病房里當電燈泡,就很聽話地回集團上班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了江持風和魏聞行,江持風輸液無聊,讓魏聞行找了部電影投屏電視上,一起看。 看了沒兩分鐘,江持風的視線就往魏聞行身上去了,一開始只是余光看,然后偷偷瞥,最后變成了光明正大地盯著他看。 電影不好看? 江持風聽到魏聞行問他,反應了一瞬,才說:還行 那你看我做什么?魏聞行偏過頭,視線撞在一起,江持風還是不避不讓地盯著他。 病房里只有他們兩個人,空間也很寬敞,但在視線撞上的瞬間,江持風就是無端端的覺得有些壓迫感。 他的目光落在男人英俊的臉龐上,描摹他的眉眼,甚至連冒出來的那點胡茬,他都覺得是增添了男人魅力的存在。 幾乎感覺不到腰腹上傷口的疼痛了,只覺得腿軟。 心跳加快。 他心想,這不比特效藥有用嗎? 我想去衛生間。江持風岔開話題,你幫我拿一下鹽水吧。 魏聞行站起身,一手推著掛著鹽水的架子,一手扶著江持風去衛生間,然后在門口等他。 江持風放了水,打開水龍頭洗手。抬眼看到鏡子里的人臉,皺了皺眉頭。鏡子里的這張臉臉色蒼白,唇瓣也因為干燥起了一層死皮,嘴唇和下巴上都冒出了胡茬,雖然骨相好,看起來有種破碎頹喪的帥氣,但江持風還是覺得,這樣不行,有損形象。 尤其陳星野還說要來看他。 他舔了舔唇瓣,抬手關掉水龍頭。 魏聞行。 嗯? 進來幫我一下可以嗎?江持風說,我想刮個胡子。 魏聞行推開門,江持風也轉過了身來。 要先洗臉。江持風從架子上拿了自己的洗面奶遞給他。 魏聞行點了下頭,拿毛巾浸熱水打濕,很輕地給他擦臉。江持風怕待會兒水打濕衣服,就伸手把領口的扣子往下解了兩顆,微微仰起頭,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來。 放下毛巾,魏聞行把洗面奶擠在手心里,落在他臉上,揉開。 江持風乖乖閉上了眼,睫毛輕顫,熱度從脖頸一路往臉頰上蔓延。 安靜的衛生間里只有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纏繞在一起,曖昧的氣氛慢慢鋪滿了整個空間。 其實江持風一只手也可以自己洗臉和刮胡子,但他就是想是恃病生嬌,使喚魏聞行。 想到前不久還說要跟他保持距離的人這會兒乖乖地主動地幫他洗臉、刮胡子,他心里就跟點了炮仗一樣,噼里啪啦,爽快、舒暢,還有點得意。 擦洗干凈臉面奶的泡沫,江持風睜開了眼,又拿剃須膏給他。抹剃須膏的時候,手指不小心擦過唇瓣,魏聞行手一頓,眼前眉眼俊俏的小少爺微紅著臉,像是春日里壓枝的桃花,開得俏極了。 花瓣,還很軟。 魏聞行喉結滾動了一下,繼續抹開剃須膏,然后一只手輕輕捧著小少爺的臉,剃須刀豎著把散發著奶油香氣的泡沫刮下來。 他覺得自己像是在擦去一塊脂潤的白玉上的灰塵,不敢快、不敢重。 他慢慢地把胡茬刮掉,小少爺那張俊俏的臉也重新露出了干凈漂亮的模樣,眨眨眼就能勾得人心跳加速。 魏聞行拿熱毛巾給他把臉擦干凈:好了。 還要濕敷。江持風把架子上的棉片和精華水拿給他,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唇瓣,故意點了一下,然后才落在唇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