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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韶齊:千辛萬苦讓我勸他去函館拍MV,陸總,你究竟有什么陰謀? 陸言蹊嘖了聲:怎么能說陰謀,我想給他驚喜。這些日子謝謝唐導你費心了,等到時回國再表示我的感謝。 唐韶齊擺擺手:你都不知道,那天秦總叫我去如此這般地吩咐一堆,我還以為怎么著了,到最后發現這個局,還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繞了一圈回到原點陸總難得貼心一次,這小子有福氣。我不過跟著公費旅游,沾沾光。 他說得晦澀,陸言蹊微笑著全盤接收。旁邊顧旻睡沉了,自然沒聽見他們這番對話,倘若真聽見,恐怕當場會翻臉。 幾小時后在大阪轉機,最終抵達函館時已將近當地的日落時分。 出了機場,目之所及一片銀白,雪后初晴,金烏西沉,從天際線盡頭,藍天被染成了層次分明的橘黃色,而東邊還湛藍,掛著一輪新月。 顧旻朝掌心哈了口氣:真冷。 下一秒他被什么柔軟物事砸中了頭,陸言蹊站在旁邊事不關己地欣賞景色,顧旻把那東西拿下來,才發現是條圍巾。 慕容恒和唐韶齊咬耳朵:唐導,我還沒有女朋友,天天吃狗糧遭不住。 唐韶齊抬手給了他一下,鄙夷地說:拿人錢財□□,我就是這么有原則。你還是抽空多打掩護吧,尹白岺那邊可虎視眈眈看著呢。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酒店是公司的人定的,顧旻一點也不驚訝和陸言蹊住的同一家。他們被大雪耽誤了一天,又因為不熟悉路況繞遠半晌,最終抵達時已經入夜了。 顧旻接過樓陌遞來的房卡,問:我自己住一間? 樓陌嘆了口氣,滿臉都寫著明知故問,扳住他的肩膀將顧旻180度翻轉,推向電梯間。陸言蹊已經站在那兒了,見顧旻走過來,動手替他按了電梯。顧旻偶然一回頭,突兀地對上尹白岺的目光,對方朝他笑了笑,他卻沒來由地一陣惡心。 電梯間內顧旻一言不發,他找到自己的房間,才發現其實公司沒那么過分,陸言蹊住在對面,并非真的就在一起。 明天幾點開工?陸言蹊靠在走廊上問他,全然沒把走廊盡頭的監控放在眼里。 顧旻手放在門把上:唐導想拍雪原的日出,他們應該一大早就會出門??甄R頭沒我的事,但我也想去看看你去么? 陸言蹊笑著說:我跟著去不太好吧。今天一直在看你的就是上次說有高層靠山的人嗎,奚落你的也是他? 顧旻點頭,陸言蹊卻不問更多,抬手飛快地撫蹭一把他的臉頰:快回去休息吧,今天累壞了。后面你不用在意我,先拍好東西要緊。 他通情達理得令顧旻意外,但洗完澡出浴室,在房間里看見坐在沙發上的陸言蹊時,顧旻眉梢一挑,剛要問,陸言蹊攤開手給他看備用的房卡。顧旻失笑,不輕不重地踹了他小腿一腳,趾頭擦過陸言蹊□□的腳踝,更像調情。 陸言蹊拽了他一把,顧旻就坐在了他身邊。 腰被握住,陸言蹊的唇貼上來。身在異國,還有個人無比熟悉。顧旻摟住他的脖子回應,覺得陸言蹊的吻太熱,像能融化冰雪。 一夜之間他們好像回到了還沒同居的時候,顧旻住在公司安排的公寓,鑰匙給了陸言蹊一把。偶爾他剛說完收工了,半個小時后回到家中,就看見陸言蹊安然地坐在那兒看電視,還把冰箱里他的零食都剝削一遍。 那時顧旻還沒患得患失,純把陸言蹊當個不好打發的對象,雖然百依百順,也沒指望從他這兒得到除了錢之外的好處。他吃穿不愁,多虧陸言蹊,公司里有人對他高看一眼,也因為陸言蹊,閑言碎語沒散過。 顧旻認真思考自己跟他是圖什么,但肯定不是睡過一次就死心塌地。他問自己,大好青春干點別的不好嗎,非要把自己和金主這么難聽的兩個字綁在一起。 后來他想明白了,一見陸言蹊,他心里其實很高興。 日久生情不是只存在于口口相傳的浪漫故事里。和一個人朝夕相處慣了,摸清他的生活作息,知道他的愛恨喜惡,夕照與長夜也都一起聽過。相擁而眠后的清晨,無關任何,他只是突然喜歡上了枕邊人。 分不出具體某月某日,天晴,顧旻一睜眼看見陸言蹊,從此徹底淪陷。 看過一句話,醒來覺得甚是愛你,原來是真的。 翌日在雪落中醒來,顧旻被一道天光喚醒,揉著眼睛坐起身。他掙扎了好一會兒,強迫自己不再迷糊,陸言蹊站在窗前,聽見動靜頭也不回:睡舒服沒? 顧旻:沒幾點了? 陸言蹊后退兩步坐在床邊,把手表扔給顧旻:還不到七點,但日出你是趕不上了。早上唐導來敲過門,我說你還沒醒,他沒要叫你的意思直接走了哦,留了句話,叫你差不多九點去一個車站,具體地址發你手機了。 他說一句顧旻點一次頭,沒徹底清醒的人小雞啄米似的,看得陸言蹊發笑。顧旻的睡衣扣子扣歪了,最上方的領口敞開著,露出鎖骨下方好幾個吻痕,頗有春|情。 陸言蹊湊過去在他唇上親吻:再睡一會兒還是起床吃飯,聽說這家酒店旁邊有家拉面館從早到晚都營業,鹽拉面很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