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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他也小聲問,看賀濂緊張地點頭,指了指門縫。 紗簾飛起來,李逾白輕輕一笑,掐住賀濂的下巴,湊近他。開始慌張了,他往后退了一步,撞在厚實的門上嘭地一聲,眉頭皺起來。 手掌按住房間里燈光總開關,指節一叩,黑暗傾落的瞬間,李逾白吻住了賀濂。 夜晚徹底降臨,遠處的寬闊水面上,長江大橋如同一道光的河流。 第53章 金曲獎 聽見水龍頭被擰開的聲音時賀濂有一點茫然,他扭過頭,李逾白正蹲在浴缸邊試水溫,穿一條牛仔褲,窄窄的腰線被收得幾近完美。 他喉嚨發緊,開口都有點顫抖:要在這兒嗎? 李逾白奇怪地看向他,賀濂抓著褲腰神態緊張,突然笑了。 眼前的戀人才剛被他按在門上不由分說地親了一通,含著舌尖,沿衣服寬大的下擺一路往上摸,按著脊骨一直到肩胛,然后他脫掉賀濂的上衣扔在門口,發出一聲沉悶的響。 隔著門,凌亂的腳步聲不時傳來,賀濂很慌張地要反抗,可他強硬地再次吻住了賀濂的嘴唇,把他微弱的掙扎全部按下去。 有人他說,趁著換氣,讓李逾白走去房間里面。 話是聽進了耳朵,但他沒動。李逾白側了側頭,外面隱約的聲響還沒離開,坐實了賀濂的猜測。 私生不常見,膽子這么大在門口聽倒是第一次遇到??赡芨麄兩狭藰?,用另一部電梯,或許就在這條走廊上定了昂貴的房間,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李逾白懶得去猜,他推賀濂的肩膀,一扭身,抓住自己T恤的下擺脫了干凈。 為防被抓住太多的把柄,盡管不一定會爆出去,李逾白還是把賀濂放開了。他拍拍對方的屁股,說去放水洗個澡。 外間的燈大亮,衛生間反而只開了一盞壁燈。 李逾白試好了水溫,見賀濂還窘迫地呆在原地,不理他了,甩掉褲子襪子,赤條條地往里坐,激起一片白浪:泡一泡? 啊?賀濂摸自己的嘴唇,被親得腫起來,張合時看見了紅艷艷的舌尖。 你不累嗎?他撐在浴缸邊沿,似笑非笑地邀請。 暖色光昏暗,蒸騰起悶熱的水氣和浪聲,拍打在狹窄的空間里。賀濂喉結動了動,一直抓著褲腰的手松開,朝前面走了兩步。 他被一把拽進去,臉差點磕在了雪白的池壁上,頭發立刻濕透了,茫然地抬起一雙黑眼睛,無辜的小動物一樣望向李逾白。這眼神看得他悸動不已,李逾白往后仰著,靠在浴缸盡頭貼著墻壁,朝賀濂勾了勾手。 酒店的待遇是頂好的,他們兩個人一通折騰,浴缸也只是灑了點水,濺在繡著金邊的白色毛巾上。 溫熱的水,柔和的燈,李逾白勾著賀濂接吻時,心口與心口毫無阻礙地貼在一起。 還有力氣呢?賀濂笑著,趴在他身上,兩條腿分開半跪半坐的樣子,一點不害臊和他坦誠相對,濕漉漉的手指伸進李逾白嘴角。 他咬了口指尖,水的味道又澀又苦:嗯,我正在補充能量。 窗外的光河兩岸燈還亮著,橋上的車水馬龍似乎變得愈發緩慢。李逾白坐在沙發上,房間空調開得很足,在冬日的夜晚也沒覺得冷,他披一件外套,里頭沒穿,從胸到小腹的線條比起年初時又漂亮了不少,也成了這些日子成果的另類體現。 高層酒店,窗戶成了密不透風的擺設,李逾白發了會兒呆,耳畔一聲翻身的動靜。他看過去,賀濂一條長腿勾著被子,后背整個兒露了出來。 他走過去重新給賀濂蓋好,掖被子時賀濂迷糊地醒了。 眼睛睜開一條縫,借著房間黯淡的光看清是李逾白,他呻吟一下,啞著嗓子問:你還不睡啊? 越夜越精神了我。李逾白說完,陷在被褥里的人笑出了聲。 賀濂撐著坐起來,發現自己也沒穿衣服,拿柔軟的被褥裹在身上,看另一張床還挺規整的:你說明早來叫我們起床,看只睡一張床會不會發現什么? 嗯?李逾白剛說完就反應過來了。 他摸了把賀濂亂糟糟的頭發,走過去掀開被子,然后揉成好像睡過的形狀,又去被窩里躺了幾分鐘這才坐起來。賀濂在另一張床上笑到打嗝,說他做賊心虛,形容那些痕跡簡直是李逾白的犯罪現場。 李逾白掀開被子鉆進去,摟住賀濂,親親他的太陽xue,指向狼藉的浴室:那才是犯罪現場呢,會不會說話? 賀濂不答,他又兩只手指拎起床邊用過的套子,在賀濂眼前晃了一下扔進垃圾桶:這個,罪證。 被他動作弄得臊到不行,賀濂往被窩一縮:我要睡了。 嗯,晚安。 你也別熬夜,明早飛機要去北京。賀濂說著,去吻李逾白胸口,隔著聽他的心跳,好像有一瞬間稍微落了拍,怎么了? 李逾白說:你到時候也要回家嗎? 賀濂:不回啊,我又不像逐流哥似的要陪家人,老賀身體好著呢。 這答案像鎮定劑一樣,迅速安撫了他賢者時間的空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