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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哥,賀濂喊了一聲,不用他問,先說著,逐流哥說他想靜一靜。 李逾白指了指他出來的地方:在衛生間里靜一靜? 賀濂撓頭:沒有,他先離開了,我我上了個廁所。 李逾白說哦,陷入乖戾的沉默。 他索性靠在墻上,指尖互相搓著,是煙癮的前兆。但他自從畢業的夏天就沒有抽過,為了保護嗓子,這算戒煙成功后唯一的沖動。 賀濂問他你怎么了,李逾白搖頭:我有點煩躁,他說那樣的話。 我以為你能理解他的苦衷。賀濂說,寬容地笑了笑,和我想象中很不一樣,他說出退隊的時候,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李逾白笑了一聲。 賀濂停下來,無辜地望向他,用目光詢問為什么發笑。 李逾白卻說著:他告訴了你什么嗎?比如唐早,還有其他的事。 賀濂搖頭:沒有,他讓我自己想問就問,但我想了一圈,只希望他不要說氣話。他聽完跟我說,不是氣話,然后就出去靜一靜了我不是故意的,真想不起能說什么。 最后一句的聲音很小,像匆忙的解釋,好叫李逾白不怪他。李逾白聽出弦外之音,抬手揉了揉賀濂的頭發,順勢勾過他的脖子往懷里帶,就這么拎小狗似的把他往練舞室的方向拖,賀濂哎了幾聲抗議無果。 你不去看看逐流哥嗎?! 李逾白拖長了聲音:不去 賀濂:為什么啊? 李逾白彈了把他的額頭,滿意地看到個紅印子:讓他靜一靜吧,回頭我再去做思想工作。 賀濂停下不走,李逾白意外地低頭看他,對方乘機逃脫了他的魔爪。他整理了下被李逾白揉亂的發型,唇角含笑:我以為,你真的什么也不在乎啊。逐流要是不干了,你肯定接著就不干吧。 玻璃窗外,雨勢似乎漸漸小了,天邊一道金光卷過了灰云的邊緣。 李逾白臉皮有點發熱,不露聲色地扭過頭:我他媽的合同還剩下幾個月,現在退出,違約金也得付個雙倍吧,你以為秦總做慈善呢? 賀濂笑出聲:哦好吧! 笑屁。李逾白說,作勢要揍他。 我錯啦。賀濂認錯爽快,堅決不改,主動地抱著李逾白的胳膊,走走走,回去! 突然貼上來的身體溫溫熱熱,帶著年輕的朝氣。沒差幾歲的年齡,但賀濂看著就是比他蓬勃多了,李逾白被他半推半抱地往前拉,很想長嘆一口氣。 為什么要給逐流做思想工作呢? 他差一點就沒憋住。 看著你這樣,我突然也開始希望這個團越來越好。 怎么說得出口嘛。 走到練舞室門口的時候,李逾白抓住賀濂的手腕,他被佛珠硌了一下,開玩笑問:賀濂,你跟我說一下,你想要FALL大紅大紫嗎? 賀濂眨眨眼,條件反射要肯定回答,李逾白補充道:你說實話,要發自內心。如果為了大家,說出來不要臉紅;但如果為了自己,我不想聽你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撒謊。 為什么呢?賀濂反問他。 李逾白的目光掃過顏色深沉的紫檀:這決定了我會怎么看你。 賀濂:你相信我嗎? 李逾白放開他,推開面前那道門:我不是小孩兒,沒那么好哄。 我真心的!賀濂匆忙地說著,跟著他一腳走進去,還想要辯解,李逾白轉過頭看向他,那雙眼中的神色平靜卻令人心寒。 那就證明給我看。他說。 轉過臉去就是另一副表情,他笑得促狹,捉住顧隨一陣揉臉:哎呀小隨,白哥去了個廁所回來,怎么還在哭? 顧隨惡狠狠地按著鼻子:不要你管! 賀濂探出頭:小隨怎么了,眼睛紅得好厲害? 裴勉看熱鬧不嫌事大:哦?回來啦,你剛才錯過了一場好戲哦 啊啊啊啊隊長我求你了不要再說了顧隨跳起來鎖喉裴勉。 場面一度滑稽,誰都想活躍氣氛,但都不太能真的笑出來。李逾白拿出手機,戳開某個上回私聊還停留在半年前的聊天框。 逐流,你在哪? 第24章 男人與男人的談話 茶水間是個好地方,李逾白當練習生的時候沒什么朋友,一到休息就躲在茶水間的最邊上,貼著窗戶,低頭玩吃豆人。 在這里消磨的時光說不上好壞,總是一份特有的回憶。而這時,他推開這道熟悉的大門,看見江逐流坐在以前自己最喜歡的位置,僵硬地把手機屏幕按亮按滅,旁邊咖啡機正在自動磨著咖啡豆,發出輕微的聲響。 我還以為你去別的地方了。李逾白拿了個紙杯,接滿咖啡后坐在江逐流對面。 能去哪兒,外面在下雨。他說。 兩邊座位中間的過道又長又窄,喝了口咖啡,李逾白皺著眉又去夾方糖:退隊的事,不會是真的吧?這會兒退還要賠違約金,賀濂的房租,廣告費都沒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