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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糕毫不領情,繼續朝楚瀾齜牙咧嘴。 紀宵瞧了瞧那兩個齒印,又在上面親了口,問:疼不疼? 楚瀾正欲回答,奶糕猛地竄起,整只貓擋在了紀宵和楚瀾中間,大有你再往前我還要下口的意思,圓溜溜的眼睛稍稍瞇起,是個標準的超兇。紀宵拉著它的尾巴說:別鬧,這是我老婆,你自己玩兒去。 奶糕不動,委委屈屈地咪了一聲,誓死捍衛自己的領土。 這下輪到楚瀾愣了。 和紀宵不一樣,楚瀾的動物緣一直不錯,尤其是跟貓。從前去貓咖,他愛擼哪只就擼哪只,再高冷的貓都會熱情似火地和他玩耍,更別提養了辛巴之后,對方黏他黏得要死,為此不惜向紀宵下爪,就因為紀宵親了楚瀾一下翟辛恩笑稱這是同類之間的親近。 他覺得自己也應該能和奶糕和平共處,哪知對方不僅不黏他,還有點和他搶人的意思。 楚瀾和紀宵對視一眼,紀宵噗嗤笑了:它把你當情敵了吧。 楚瀾:啊呸,我跟你認識多久它跟你認識多久,我還沒把它當情敵呢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試圖和奶糕達成和解,楚瀾才剛摸了摸它的耳朵,又被咬了一口。要不是小奶貓牙齒還沒長好,楚瀾這會兒都該去寵物醫院打疫苗了。他揉著自己被咬過的地方,沉默地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然后毅然決然地把自己鎖進了房間。 完了。紀宵把奶糕從自己身上提開,對著滿臉都是勝利的驕傲的奶糕說,你把我老婆惹火了。 4 楚瀾生氣分兩種,一哄就好的和動了真格的。前者顧名思義,通常都屬于戀人間的小情趣,而后者就有點可怕了。楚瀾以前就不怎么愛把心情寫在臉上,和紀宵在一起后表情豐富了點性格活潑了點,歸根到底還是個有點悶的人,遇到不開心就把自己鎖起來。 楚瀾現在是一哄就好,不過還端著架子。紀宵心知肚明,去廚房做飯了。 他早就準備好了材料,貼了張菜單在臥室門上,轉身就進廚房。他平日做飯簡單,自己能吃飽就行,人和貓各自占據四方餐桌的一條邊,相安無事,奶糕不煩他,他也不特意逗它。 這天奶糕好似占有欲突然爆發,楚瀾關在房間里的時候,它就四處巡視,聳著小鼻子嗅個不停,不然就是進廚房咬紀宵的褲腳,非要被揣進圍裙兜里才消停,也不怕被油濺到。 等?紀宵做好可樂餅,楚瀾聞到香味兒,自覺地從臥室里出來了。 他沒事人似的往餐桌邊一坐,咬著筷子不說話。紀宵把奶糕隨手往沙發上一放,搬了凳子特意挨著楚瀾坐,然后自然而然地攬過他,咬著耳垂說話:真的想你了,我們暑假怎么過? 回去過,可以去云黛山找個地方住下,那邊好避暑。姜星河新男朋友你也沒見過,得把把關吧?他背地里說了我不少壞話。?楚瀾說著,把可樂餅掰下一塊,湊到紀宵嘴邊。 紀宵猝不及防被塞了吃的,咬到里面的洋蔥粒,嘎嘣嘎嘣地嚼著,說:可以,聽說他這次找了個學弟,還直接把人帶回家去了,可能想認真。 這下就樊繁單身咯。楚瀾說到這兒,突然忍不住笑了下,不過也難說,她都瞞著我。? 上次我說要給她介紹對象你還不準!說我跟她爸爸似的!紀宵抓緊時間翻舊賬,看楚瀾吃得開心,又親了親他鼓起一團的腮幫子,溫聲問,好吃嗎?現學的。 楚瀾點頭,到嘴邊的夸獎轉了個彎,他皺起眉說:我怎么感覺誰在瞪我? 一扭頭,餐桌邊蹲著個橘色的奶糕,面色陰沉?,苦大仇深。 楚瀾朝它笑得眉眼彎彎,連忙把嘴里的可樂餅咽下去,隨手擦了擦,掰過紀宵的腦袋就接了個吻,然后示威地搖頭晃腦,繼續吃。紀宵全程不在狀態,直到奶糕發出聲撕心裂肺的叫聲,他才后知后覺,趕緊抓過來哄。 語氣都帶上了偏向:你怎么還逗它玩啊,它都不喜歡你。 楚瀾平平常常地用今天天氣真好的語調說:我喜歡你嘛。 臥槽!它哭了! 不能吧還真是?!你撿了個什么玩意兒,這是貓妖? 不知道,誒,我怎么哄,怎么辦,它好傷心啊?? 5 我得先親奶糕再親阿瀾,不然奶糕會鬧。不能當著它面給阿瀾喂吃的,也不能只抱阿瀾不抱她。阿瀾掀尾巴看了,奶糕是個貓meimei。 所以你就是特別招女生,阿瀾特別招男生唄。我就奇了怪了,明明彎的是你吧。? 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啊! 左擁右抱齊人之福,嘖嘖嘖 你看人家星河跟大肥就不掐。 改天你讓阿瀾跟奶糕獨處一天吧,不然就這樣下去,阿瀾每天發那個冷漠的微笑,我也受不了。 也只能這樣了,早知道我就不該撿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