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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阮云荔愣住,沒有接的意思,易朝也緩緩皺眉,然后再次把杯子給他擰開,放在了他的面前,語氣似誘哄:再喝點。 阮云荔: 他再次想起了他媽,以前他媽為了他能多喝點水,經常追在他后面這么喂。 但周女士沒能堅持多長時間。 周女士早年間,是個脾氣火爆的女士,生孩子后當了mama,脾氣才有所收斂,但很多地方,確實稱不上慈母。 細細一算,這么些年,能堅持到現在還在阮云荔屁股后面喂水的,也就一個易朝。 易朝見他還是不接,緩緩道:今天晚上還不知道有沒有覺睡,你現在不保存點體力,一會兒就知道冷了。 阮云荔愣愣道:為什么沒有覺睡? 你不會覺得,易朝似乎是覺得他有點天真,卻也還是耐心道,等極光出現的時候,節目組直接叫我們吧?極光是需要我們自己等的。 阮云荔這才反應過來節目組有多坑。 眼見易朝舉的不耐煩,再次想喂給他喝,阮云荔連忙接過來,小口小口喝了,道:我也沒說不喝啊。 他自認在喝水上,還是不用人cao心的。 見他乖乖喝水,易朝才重新低下頭,在阮云荔的注視中,把帶著的巧克力擺了出來,仔細算了一下,對半分給了阮云荔。 阮云荔心中的怪異感更甚,你也要留著吃? 易朝淡淡看向他,眼神一言難盡。 阮云荔: 當他沒問。 易朝留著巧克力,當然是以備不時之需,他問完才反應過來自己問了什么,立刻閉上了嘴。 氛圍更尷尬了。 準確的說,是阮云荔一個人尷尬,易朝至始至終都沒表現出來過什么,神色如常不說,接著又去準備其他的東西。 有易朝在身邊,出門基本上什么都不用cao心,因為他會幫你準備好一切,以前阮云荔和他出去時就是這樣。 有時候阮云荔甚至會有種感覺 如果他厚臉皮一點,提出讓易朝洗衣服,易朝頂多臉上嫌棄一點,實際上可能真的會幫他洗。 當然,阮云荔是不會這么做的。 想想節目才開始,易朝使喚他使喚的那么勤快,到現在他已經快被養成了什么都不懂的小廢物,而易朝照樣能游刃有余的當導游,很難不懷疑最初有沒有報復的成分。 阮云荔喝了點熱水后,身上果然暖和了不少,也驅散了他的尷尬,他主動湊到易朝身邊,表情很好奇:這又是什么? 暖貼,易朝道,都是取暖的,晚上應該會有用。 阮云荔哦了一聲。 說話間,他手中的杯子已經被易朝給收走,易朝準備好所有東西,就對著他張開了雙臂,道:過來。 阮云荔一愣。 他盯著易朝的動作,一瞬間有些不能理解,直到易朝沒等到他,親自俯身將他抱起來。 阮云荔瞬間渾身僵硬。 昨晚好不容易死去的記憶,又開始攻擊他。 易朝握住他的手,臉貼在他的手背上 易朝問,現在為什么不親他了? 阮云荔僵硬的像一個蠶蛹,他不信易朝沒感覺到,可易朝不僅不為所動,還貼他更近,直接圈著他把他擠在了帳篷的角落里。 還一本正經道:這樣有利于取暖。 阮云荔: 所以剛剛那些取暖的設備,就是拿出來看看是嗎? 但不可否認的是,被這樣抱著時,阮云荔沒有任何的排斥,甚至覺得十分舒適。 易朝的懷抱很溫暖,對于阮云荔而言,有種陌生的熟悉感。 陌生是因為疏遠的十年,熟悉是因為他在這個胸膛中待了好幾年,從小學窩到上初中,那同樣是段很漫長的歲月。 阮云荔覺得舒服,也就不掙扎了。 易朝又道:摸摸手。 阮云荔把袖子里蜷縮著的手伸出手,還沒接觸到冷空氣,又被易朝的手掌握住。 易朝道:沒那么涼了。 明明是個陳述句,硬生生讓阮云荔聽出來幾分松了口氣的感覺,他感覺自己像一坨棉花娃娃,任由易朝抱成各種形狀,已經沒了自己的意識,就是依附著易朝而活。 這對于一條一直只能自立自強的咸魚來說。 無疑是種新鮮的體驗,他并不討厭。 如今這個親密程度,好像已經到了他們能親近的極限。 可易朝盯著阮云荔雪白的側臉,還是覺得不滿足,如果可以的話,其實他很想把臉也湊上去,蹭一蹭也好親一親也好。 只是抱著的程度而已,為什么就到極限了呢? 明明昨天晚上 易朝截斷了思緒。 他湊到阮云荔的耳邊,盯著他小巧的耳垂,喃喃低語:要不要脫離大隊伍,我們自己出去看極光? 那些人都很礙眼。 就像現在,他想抱阮云荔,還得挑一個能迷惑攝像頭的角度。 阮云荔卻不解風情,大驚失色,現在出去,會被凍死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