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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后座,坐著鄭文詩。 鄭文詩是突然被拉過來的,昨天晚上,她在公司里配合阮云荔配合到很晚,可謂是為友情加班。 結果今天午休,又被阮云荔給叫了出來。 她盯著駕駛座的易朝,也不敢說話,不敢吭聲。 媽的,有生之年,她竟然能讓易朝來給她當司機! 何德何能啊! 但同時,她也陷入了更大的困惑中去:拍節目前,她可以肯定阮云荔和易朝沒一腿,等拍完節目之后呢? 轉瞬間,鄭文詩連以后這兩人戀情曝光的官宣文案都想好了。 其實不止是她,現在廣大的網友們也都很困惑阮云荔和易朝之間的關系。 明明節目上都澄清過沒戀情了,可是這次的事件當中,這兩人為什么又表現的這么親密? 易朝的人品,全國觀眾都是信得過的。 所以不會有人覺得易朝上這個節目,是為了耍觀眾玩,而且節目才開始,易朝的態度不能說是斬釘截鐵,也能說是截鐵斬釘,他如今表現出來和阮云荔的親密,那不是啪啪自己打臉嗎? 雖然事實比節目中表現出來的還要打臉。 但易朝此時,也確實是心甘情愿,把面子這種東西給拋之腦后了。 * 酒店里,趙昌升點了壺茶,正抖著腳等阮云荔來。 他的態度緊張,但也沒有太緊張,喝茶的姿勢很沉穩,像是沒受昨天員工齊齊離職的影響。 實際上,他是在公司里發完一大通火才來的。 想想阮云荔,他既覺得痛恨,又覺得忐忑,還有幾分的自我安慰男人嘛,肚子里無非就那么幾件事,他約阮云荔吃頓飯,給阮云荔點好處,阮云荔也是圈子里的人,總不至于想要和他們一整個公司作對,對他能有什么好處呢? 而且當年偷樂譜手稿的事情,他至始至終都沒露過面,算是留了一手。 阮云荔又怎么能確定,他參與了這件事? 思索著時,有人推門進來了。 趙昌升臉上立刻掛上了笑,卻在看見來者時,笑容稍微一滯,帶了點玩笑道:咱們私下里能解決的事情,何必要麻煩公司呢?你說是不是? 進來的人是阮云荔和鄭文詩。 阮云荔微微笑道:是嗎?你確定這件事私下能解決? 趙昌升與他幾年不見,對他的印象早就模糊了,能記起來的幾次,還是從熱搜上看見阮云荔一邊,一邊笑他這么多年還在被人罵,一邊不屑他居然還能火。 所以他對著阮云荔的笑容,絲毫沒覺得有什么意味深長,反而覺得這人語氣腔調軟綿綿的,性格好拿捏。 趙昌升暗示道:當然,我可是帶了很大的誠意來。 他覺得,阮云荔應該能聽出來他的意思。 假如說受公司掌控的話,那么他帶來的這些好處,肯定要和公司里分,而他倆私下解決的話,那好處可就多多了。 阮云荔點了下頭,對著鄭文詩道:好吧,那鄭姐您先出去一下,我和趙先生聊。 鄭文詩:合著她就是個工具人唄。 問題是她不想回去單獨面對易朝啊,救命! 鄭文詩不想壞了阮云荔的事,于是在裝作猶豫后,又裝作不情不愿的退了出去。 門一關上,趙昌升就笑了起來。 他道:來的時候還怕咱們倆生疏,結果現在一看,生疏沒生疏不知道,但聰明是肯定的。 阮云荔坐下后,就彷佛老僧入定,任由趙昌升瘋狂輸出,偶爾才會回一句:哦?是嗎? 趙昌升: 他看這人,也不像個聰明人啊。 算了不管了,趙昌升干脆直言道:既然都是聰明爽快人,那我也不繞彎子了,什么樣的條件,你能接受把這件事給掀篇兒? 阮云荔緩緩道:哦,你要我提條件? 趙昌升道:當然。 阮云荔終于抬眸看向他,忽然道:可貴公司不是一直堅持認為,是我抄襲,要我認錯嗎?為什么現在又要我提條件了? 趙昌升的笑臉一僵。 兩人之間的面具就這么被阮云荔給撕開了。 趙昌升覺得這人不可理喻,他明明已經在網上發了手稿,占據了所有的優勢了不是嗎?還犯得著來問這一嘴? 難不成,是想要一個賠禮道歉? 趙昌升看阮云荔面色平淡,也不像是情緒激烈到不肯合作的那類人,估計是這些年被罵的窩火,想從他這里出氣。 他心底怒罵一聲,面上卻還是笑吟吟的,你這就說笑了不是?事情確實是我們公司的錯,是我當年疏忽,沒管教好下屬,我也是被他給蒙蔽了多年,昨天知道真相后,立刻就把他給開除了,不信你可以去我們公司問問,絕對沒有半句假話。 阮云荔道:這么說,你是承認,你們公司抄襲了? 趙昌升臉上的笑容僵硬,也不能這么說 阮云荔道:是或不是?假如您還是不肯說實話的話,我們公司的人就在外邊等著,隨時可以叫她進來。 趙昌升在心里罵了聲娘,深吸口氣道:是,是我沒管教好下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