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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雪潔: 這人!他根本就是聽到她的話了!卻裝沒聽見! * 阮云荔到了前邊后,還真以為易朝叫他有什么事情。 結果他在易朝的身邊站了好長時間,易朝卻依舊帶著他往前走,一言不發。 阮云荔忍不住道:你 不等他說話,易朝先他一步,往回看了看。 這一看,兩人同時停了下來。 阮云荔一愣,罕見的有點傻眼,其他人呢? 這難道不明顯嗎?易朝神色如常,走散了。 阮云荔:這人還挺淡定。 兩人的身高都不算矮,但在烏泱泱的人群中,照樣有點抓瞎,身旁的攝影師也不知所蹤。 易朝當機立斷,在原地等著吧。 他微微一頓,看著周圍的棧道,忽然伸出手,攥住了阮云荔的手腕。 阮云荔一愣,抬起手要掙脫,干什 你想咱們兩個也走散嗎?易朝聲音微冷。 阮云荔僵住,到底是沒再動。 易朝把阮云荔帶到了距離兩人最近的圍欄邊,圍欄邊的位置也不怎么好找,這里已經提前爬好了游客,大家都等著晚上的噴泉晚會。 傍晚的天是橘黃色的,透了點淺淡的紅,與海平線融為一體,交相輝映,深藍色的海面平靜幽深,偶爾有風吹過去,能看見水面上的波紋。 走著時沒感覺。 兩人停下來后,慢慢發現,其實這里還挺安靜的,熱鬧但是不顯得嘈雜。 阮云荔的手腕還在易朝的掌心中。 他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肌膚相貼的部分,慢慢浸出點汗水來,阮云荔一向喜歡發呆,但現在他頻頻看向旁邊的易朝,這呆怎么也發不下去。 阮云荔幾次回頭看,試圖去找工作人員。 幾次未果后,易朝忽然道:你腦袋上有釘子? 阮云荔: 他停頓了一下,這里沒有攝像頭,你說話是不是也要客氣點? 客氣點?易朝低下頭,看他一眼,扯唇笑道,行。 阮云荔警告完畢,又恢復了待機狀態。 他慢吞吞地,盯著海面上的晚霞看。 十年沒有相處過,兩人之間總像隔了層壁障,相處也總是無言以對。 不知過去多久,阮云荔的臉都被海風吹得有點發麻,他對著夕陽收回目光,就聽見易朝道:今天那個女生說的話,我也有些好奇。 阮云荔道:什么? 明明那些樂器你都會,易朝沒有轉向他,雙眼看向海面,歌你也會唱,為什么不幫付心宜? * 為什么非要問他這些問題呢,監視器面前,副導演顯得有點生氣,這個紀雪潔既然知道他會這些東西,那幾年前的八卦總不至于沒查到吧,有病嗎她? 導演見她發脾氣,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啊?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副導演已經沒脾氣了,超話里阮云荔的老粉嘴很嚴實,打聽也打聽不出來,這都是我自己查出來的新聞。 她看了看監視器里像沒頭蒼蠅的攝影小哥,嘖了聲。 大概幾年前來著反正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副導演道,那時候阮云荔出過一個丑聞有人說他抄襲。 阮云荔抄襲,這個詞條搜都快搜不出來了。 而那些能搜出來的內容也非常有限。 阮云荔大學就讀的某知名音樂院校,校風開放包容,同學前衛大膽,里面一堆搞音樂的人,還讀著書就敢在各種能演出的場所出沒,大學的興趣社團里,搞樂隊的人更是一抓一大把。 當時阮云荔就加入了一個音樂團隊。 事兒就出在這個團隊里。 他加入團隊兩年,兩年后,就從團隊里退了出來,退團的具體原因不詳。 他退團的那個時間段,恰好是他那個團隊,還有他自己,知名度漸漸上升的時候。 那一年他本人因為一首歌熱度上來了一把,而他的前團隊,也因為另一只首歌逐漸打響名氣。 圈內人都以為他們好聚好散,接下來的一年里,他們也都相安無事。 直到一年后,阮云荔發布了一首新歌。 同時,他的前團隊也發布了一首新歌。 這兩首歌重合度極高,而且調子抓耳,還火過一段時間,但很快,就有人發現了這兩首歌的相似之處,并且提出了質疑。 阮云荔的前團隊,像是早有預料,拿出來了一堆證據,證明他們作曲的時間要比阮云荔早。 而阮云荔這邊,卻始終沒能拿出來證據。 當年網上罵的很難聽,說他是抄襲狗,副導演無奈道,好像那件事情之后,阮云荔就沒再碰過音樂。 導演皺眉聽完,你都說了,阮云荔沒能拿出來證據,你怎么就知道 哎呀,我也不知道,副導演嘆氣,可能是直覺吧,行了行了,與其八卦這些,不如想想怎么讓攝像把走散的成員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