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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莫名其妙冒出來,一時甚至無法消退下去。 阮云荔依舊是慢吞吞的模樣,并沒有同他過多的糾纏,轉過身去繼續做早飯,禮貌性問了他一句:你吃早飯了嗎? 易朝也禮貌道:沒有。 阮云荔:他就是隨口問問。 但這氛圍,要是他再不做點什么,實在是要窒息了,于是他嘆口氣,那你坐一邊等著,早餐一會兒就好。 易朝還真坐了下來。 阮云荔:他真就是隨口說說。 * 沒了手機,阮云荔對外界的風暴一概不知,易朝從進門就在觀察他,見他確確實實不關心外界發生了什么,也沒有絲毫的彷徨,安然到就像昨天的事情沒發生,他也沒坐在客廳的桌子上,聽那些詆毀他的言論。 易朝再三確認,他對于那些言論,確確實實不在意。 這與他想象中大為不同。 有些人想要名,又不想努力,于是干脆走了捷徑,但被罵時又哭哭啼啼,甚至到了抑郁的地步。 阮云荔割舍得掉這些嘈雜的聲音,明白事事不可兼得,倒是讓易朝對他改觀了一些。 * 下午六點,嘉賓們準備好去露營的裝備,在車前等著。 他們來參加節目前,節目組就說過這件事情,所以在場的人都是做過準備的,倒也沒覺得多突然。 這次大家都準時到達,沒人出幺蛾子。 冉貞和紀雪潔在受過一次教訓后,老實了不少,而且她們也反應了過來,這是在錄節目,所以再想報復,也沒把那種不好看的一面露出來。 表面上看,這次的出發很完美,很和諧。 只是等出發后,阮云荔摸了摸自己的背包,忽然一臉呆滯,我忘了拿杯子。 成員們聽說他沒拿杯子,也是一陣唏噓。 竟然能把自己的本體給忘了! 接下來的路程,阮云荔抱住自己的頭,陷入了種生無可戀的情緒中。 他覺得這次出門不利,有種想回去重新出一下門的沖動。 等到達露營地后,眾人驚呆了。 其實在夏天,他們也沒指望出來能有多舒服,一切不過是為了工作,不然誰想在大夏天的時候出來露營呢? 有那個條件的話,還不如開著空調吹吹風。 但這里是真涼快。 郁郁蔥蔥的青草長遍了整個露營地,天邊已經昏暗下來,還能看見有螢火蟲在其間飛舞,偶爾能聽見有河水流淌的聲音,聽著聽著,人的心就安靜了下來。 抬頭是廣闊無垠的天幕,星空低垂,沒有惱人的霧霾,這里星星分外耀眼。 阮云荔抬著下巴,小聲道:哇塞。 他低下頭,正好與易朝的視線撞上。 怎么感覺,每次他都能剛好和易朝對視上呢? C國環境保護好,污染不嚴重,所以哪怕是繁華的城市,也能看見不少螢火蟲,易朝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對著成員們講解,螢火蟲對于生長要求的環境很高。 他又提前做功課了,真敬業。 阮云荔想。 他已經快忘記了自己當助理的職責,在易朝沖著他招手,明顯是讓他過去時,他的視線左右漂移,心中驚慌不已。 他早晨給他做早餐,只是因為導演不拍攝了而已。 可不代表他們不用避嫌了吧?尤其是網上又沸騰起來的情況下。 易朝招了兩遍手,沒把阮云荔給招過來,又面無表情地放下了。 工作人員湊到阮云荔旁邊,云荔,易老師讓你過去拿包,你干什么呢? 阮云荔: 他失去了杯子,智商也彷佛跟著杯子跑了。 片刻后,阮云荔幫易朝拿著東西,站在他的身邊,好像一個小跟班。 易朝正和節目組的人交涉搭帳篷的事宜。 帳篷不能搭在太潮濕的地方,也需要距離地面一點距離,不然可能會有危險。 導演道:這個倒是容易,我們這邊有車,你們可以在車頂上搭帳篷。 阮云荔一驚:還要搭帳篷?! 確實是要搭帳篷。 不管什么時候,搭帳篷都是野外必備的技能,好在現在的帳篷很方便,小零件都是組裝好的,他們只需要組裝大塊的部分就好了。 易朝交涉完,回去和成員說了一下,就開始動手。 阮云荔又后知后覺:這就開始了?! 好像他發個呆的功夫,醒來已經錯過了一個億。 每個人都有一頂帳篷,這導致場面看起來分外壯觀,誰都不想大晚上的浪費睡覺時間,所以都認真搭建。 阮云荔抱著易朝的書包,呆呆地看著他。 易朝斜睨了他一眼。 這眼神的意思已經分外明顯了你在這里干什么? 阮云荔神游天外,有些呆滯地想:他好像也忘了拿梳子、毛巾、手電筒 所以,他到底拿了什么? * 晚上,大家都搭好帳篷后,又出來錄制了段聚集開會的素材,然后才回去睡覺。 易朝考慮的周全,車上確實比地下要有安全感。 他們這邊的供電有限,很快就有人熄滅了手電筒的燈光,周遭恢復了安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