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單幢樓 [一]
先不要管王泊行那促狹的內心世界,他還是很有氣度的解釋有關造夢師的一切,普科一下余馀的知識。 “古時民間流傳的造夢師是在人們午夜夢里幫助天師解決慘遭邪靈入侵的人軀除它們出外面世界,讓天師能不用傷害凡體的情況下收走邪靈。因為很多時候邪靈除了透過物件跟凡體接觸而引進身體內,最??梢杂|動凡體靈魂的就是在夢里,這種侵入夢中蠶食凡體精氣的方法是最有效可以防范他人注意而又能安全得到凡體整個rou身,而通常夢里蠶食的方法不是用驚嚇手法的就是色欲方式?!?/br> 王泊行說完后便向余馀挑眉,明顯就暗示余馀是以第二種方式跟邪靈接觸。 余馀也不笨,話都說到這里了,所以他欲求不滿是有理有據的,他就是因為跟邪靈玩太多了。 余馀︰“……” 我節cao都掉在哪了呀! 王泊行說︰“單憑昨晚我目擊現場,你挺享受?!?/br> 余馀艱難的咽下口水,有些接受不到的說︰“我是受害者?!?/br> 王泊行狡黠地笑了笑︰“哪種受害者?都嬌喘了?!?/br> 余馀半響不語后黯然地垂下眼眸,摳著指頭小聲伸辯︰“人家以為是夢呀,那就順著去繼續,誰會管對方是人還是靈,況且都是假的,即使做上了都是假的呀,壓根兒不會放在心上,夢醒了就全都消失了,連一點感覺都沒有?!?/br> 王泊行佯作不悅︰“連跟我接吻的感覺都記不起嗎?” 余馀︰“……” 說這么一堆話原來是一個坑呀。 王清言︰“……” 哥你在干什么?醋缸后才是撩撥的真章嗎? 王泊行繼續發功,“雖然不知道是真還是假,我們可是rou帛相見啊,你那粉嫰我可沒有忘記過的一刻,只想求証真相?!?/br> 余馀︰“……” 不是只有馬賽克打格的嗎!? 王清言︰“……” 這種夢真的太沒下限了! 余馀為了不再讓這過去曾發生的沒下限夢境被翻舊帳,他立馬改變話題,說︰“這些事不是重點吧!重點是它一直活了很多年,這種侵蝕法我竟然還沒涼不是很有問題嗎?當中必然有些事了吧!?” 王泊行沒吭聲,這就是他一直覺得怪異的地方,看王為那樣子根本就是投放了多年感情的樣子,絕不是單純入侵佔領這般簡單,所以當中的牽扯就可能牽涉到那個單位的住戶關係上。王為可能是第一代業主的家屬,他記得地產商有提過第一代的持有物業者是一家三口。余馀跟第一代相差了十年左右的時間,若然是跟第一代的關連,那余馀在住進這單位后也很有可能遇上不少事兒。 他表情有些緊繃,讓大家都開始緊張起來,他問︰“你住進那幢樓后有遇過怪事嗎?” 余馀先是怔忡,然后下意識的垂下眼皮,幽幽的道︰“我不知你說的怪事是什么?但我只有不好的回憶,因為爸媽離婚了…” 余馀一家搬進新家時全家都很雀躍,因為他們終于都有自置物業,成為有物業的人士,那代表他們終于都一個屬于他們的家。雖然爬梯級的樓不好走,但額外有一個天臺,對于小孩子來說真的是一處很不錯的游樂場。天臺雖然不大,但由于對戶的人沒有鎖起天臺,余馀也時常跑到他那里玩耍,他還在那邊的天臺里抓過蚱蜢。 王清言愕然︰“天臺有蚱蜢?” 余馀說︰“嗯,對戶的天臺有很多乾巴巴的泥土灑滿地臺,還有不少雜草生長,所以有蚱蜢啦?!?/br> 王泊行沉默片刻,“繼續說?!?/br> 余馀點頭,“近圍墻兩旁有不少空置的大盆栽,都沒花的只有草,還有一個大得驚人的大水缸,就是王泊行上次掉進的那個?!?/br> 王清言噗哧一下笑了出來,“怎么了?如何掉法?告訴我~” 余馀笑得很欠揍,“他以為自己登場很有型,站在高處俯視蒼生般,雖然背景有月亮,但他又不是站在城墻上,裝酷來有什么用!我就想最好掉進水缸里,噗嗵一聲他就掉了啦!哇哈哈哈哈——” 王清言也大笑︰“我很想看啊~~~” 王泊行︰“……” 果真是你做的呀! 原本壓抑的氣氛就在一片嘲笑聲下緩過了不少,余馀繼續說︰“我們家的天臺也放了不少大型的盆栽,特別是有一棵桂花樹?!?/br> 王泊行了然地點頭,問︰“平日有聽到怪聲嗎?” 忽然王泊行問了這個問題,余馀也只頓了頓輕松的說︰“你是說波子聲?” 王清言眼皮挑了下,說︰“只聽到波子聲嗎?” 余馀道︰“我也知是有點奇怪的啦!我們都住在頂樓沒可能有人在我們樓上玩波子,但爸媽都說沒聽到,我也不敢把這事告訴他們,難得的一個家不想因為我多說話而令他們不安呀…” 王泊行問︰“只有你一個人聽到?” 余馀搖頭,“其實不是只有波子聲,還有…男人在說話…” 那年是他們爸媽忽然關係變得很差的一年,當年余馀八歲、他哥十三歲,兩人都睡在家里最大的一間房里上下格組合床,而他媽則一個人睡在旁邊那間小房間,他爸則搬上天臺那間自己搭建的房,以前媽都會間中在上面跟他爸睡的,不過不知何時開始就分開各自睡,所以他們關係變差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了。 而那一年對于他們兩兄弟來說是很艱難的一年,害怕的事情也由這一年開始嚴重起來,敲打水管的聲音和波子的聲音綿延不絕于耳,最要命的是耳絆還有聽不清楚的說話聲,就貼在他耳跟邊上不斷碎碎念念,即使貼了黃符在床板頂上都無補于事,被聲音滋擾已很恐怖,還要貼上他身來真的讓余馀頭皮發麻,那由腳跟處開始侵入身體的感覺,到現在余馀還有少許印象。 他哥的遭遇跟他差不多,有時更會被對方攪上,由于有些難以啟齒,他哥沒跟爸媽說上,只悄聲問過余馀有沒有被摸。只有八歲的余馀對那點事兒根本還未啟蒙,所以也不明白他哥遭遇了什么,直至某一天他爸媽說要離婚,他爸帶著他哥搬離家后,那些奇奇怪怪亂糟糟的事兒才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