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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休打量著面前的少年,對方看起來像是天真不知世事的世家公子,全然沒有那些被打敗的廢物口中所說的“冷峻無情”。 若是在普通的街道上相遇,常人只會為對方的外貌而感嘆一句“好一個俊俏風流的后生”罷了。 他不由疑惑——當真是這少年折下青衣樓近六十樓的么? 霍休問道:“你單槍匹馬闖入此處,可是有打敗我的把握?” 趙桓道:“是?!?/br> 系統稱贊一聲:【逼格有了?!?/br> 趙桓沒有回它,目光一凜,整個人的氣勢也隨之改變。 他伸手拔劍。 其劍色如秋霜,劍氣縱橫,撲面而來,劍勢如凜冽寒冬的朔風,明黃色的劍穗在空中劃出一道半圓弧。 霍休輕描淡寫地站起,他內家功夫深厚,自認比得過這才出茅廬的年輕人,卻不料對方將真氣灌注劍身,竟能抵過他自身內力。腿與胳膊傳來刺骨的疼痛,霍休站起不過片刻,竟又跌跪在地。 趙桓反手甩落劍身上的血跡,血珠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落在地上。 此劍名秋霜,是系統根據趙桓所習的劍法與內功心法所挑選出的最適合他的劍。 用者滿意,挑選者更滿意,一人一統欣賞著秋霜劍漂亮的劍身,又一次在心里夸贊秋霜劍。 霍休不可置信道:“你到底是何人?” 趙桓奇怪地看他一眼,不解道:“我是趙決明——為何你們青衣樓的人總喜歡問這個問題?真奇怪?!?/br> 每掀翻一個青衣樓分樓,總有青衣樓人大聲問他到底是何人。 趙桓次次回答,心中卻開始懷疑起青衣樓是否是消息不通,他自己入酒樓喝茶都能聽見自己的故事,為何青衣樓次次都要問? 霍休氣憤不已,面前這少年劍客所用之劍法他從未見過,輕功內力也更甚他一籌——十五六歲的少年怎會有這番實力? 趙桓將劍收回劍鞘,沒有再看無法行動的霍休,而是抓緊時間走進霍休的寶庫,搜羅了部分財寶。 霍休的寶庫不止這一處,趙桓只拿了些許放入系統空間,便收了手,將剩下的留給六扇門的人來處理。 為了留下自己的痕跡,增加自己的聲望值,趙桓用劍在墻上刻下自己的名字,在陸小鳳等人到達后山之前離開了這座小樓。 他離開小樓后便快馬加鞭離開了山西,力求不與六扇門的人碰上面。 待離開山西后青衣樓一事也塵埃落定,趙桓坐在酒樓中聽說書人講江湖趣聞。 也許天下的說書人不全講的瞎話,講瞎話編故事的只有杭州城的酒樓中那位說書人。 趙桓在保定城待了兩天,聽說書人講故事,覺得這位說書人還挺靠譜,貼合實際,用語貼切接地氣,故事精彩,起承轉合,有高潮有伏筆,有抑有揚,聽者都十分捧場。 今日天氣晴朗,他便又走進了這酒樓中聽說書人說書。 街道上總是喧嘩熱鬧,比起終年冷寂的皇宮,趙桓更喜歡煙火氣旺的地方。 臺上的說書人一展扇子,激情昂揚地說起近來江湖上的大事件。 “上回講到——青衣樓的總瓢把子竟是那天下首富霍休——霍休本是金鵬國舊臣上官木,金鵬國被滅,他與其余三位大臣攜遺孤入中原,卻與另兩位大臣叛主而逃,另兩位大臣一個是峨眉派掌門獨孤一鶴,一個是山西珠光寶氣閣閆老板!” “但這回要說的可不是這三位大人物,而是那初入江湖便連折青衣樓七十樓的少年劍客——趙決明!” 趙桓縮在酒樓角落吃花生米,偶爾自斟自飲,忽然被點名,抬眼看了看臺上講的唾沫橫飛的說書人,提起精神,給自己倒了盞茶。 …… “決明少俠勇闖青衣第一樓,大斗霍休,在墻上刻下名字,飄然而去——好不瀟灑!好不痛快!” “連冷血四捕頭也道未能同決明少俠最后一面十分遺憾,劍神西門吹雪見決明少俠于墻上所刻之字也脫口而出欲見其一面——無情大捕頭更是一路追尋決明少俠的蹤跡,得知決明少俠遠去時更是哀嘆出聲——!” “決明少俠,拔萃如斯!” 隨著說書人鏗鏘有力的話語落下,叫好鼓掌聲也隨之響起。 平民百姓只聽個熱鬧,不管事實是否如說書人所講,一位年輕有為武功高強的俠客往往都令人向往欣賞。 在一片叫好聲中,趙桓默默地吃了一?;ㄉ?。 這說書人……果然還是不太靠譜啊。 系統深沉道:【你這揚名的方式是不是有哪里不對?】 趙桓道:【后半段完全是瞎話,冷血和無情不可能說那種話,至于西門吹雪——他更不可能?!?/br> 系統重復:【所以你揚名的方式還是有哪里不對吧?】 趙桓承認了:【不對。十分不對?!?/br> 在江湖中若想揚名,挑戰并打敗江湖前輩是最佳的選擇,趙桓雖知道這一點,卻未將這一選擇納入考慮范圍之內。 一沒仇二沒怨,對雙方都無益處,趙桓不想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于他而言,能夠鏟除那些威脅到朝廷、于百姓無益的組織或人,才是最佳選擇。 青衣樓被掀,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能繼續掀的組織。 趙桓思考著,為自己倒了最后一盞茶,決定在這河北保定城度個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