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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初他救了子嫻,舍了一身的氣運。也許,弘暉便不會死。 這一次,他額娘又要給他的后院加人。他一切隨意,女人么,來多少他總是收著。左右是個擺設罷了。 只是,看到那青蔥女子,他便又想到了子嫻。那個因他而不知在哪里受苦的女子。 于是,這一夜的夢境,來得異常兇猛。讓他想要沉溺在夢里,從此不醒。 然爾,夢到一半,他卻猛的驚醒。 以他的警覺心,身邊多了個人,如何能不知。 熟悉的體香傳來,他心就跟著一顫。猛的轉頭看去,熟悉的眉眼出現在眼前,心又是一顫。眼眶立時便熱了。 “嫻兒?!鄙焓秩崴哪?,才發現,她渾身冰冷,毫無知覺。 心中一痛,人也慌亂起來。上上下下摸了個遍,脈膊還在,氣息微弱。只是身上冰冷,任他怎么折騰也不見醒來。 他將人抱進懷里,用被子將兩人緊緊裹著。才喚人:“蘇培盛?!?/br> “奴才在?!?/br> “去請徐太醫,避著些人?!?/br> “嗻!”蘇培盛這方立刻遣人去了,他卻小心的進來:“爺,您可是哪里不舒服?!?/br> “爺無事。你去將院子里閑雜人等全都打發出去,你親自守著院門?!?/br> “嗻!”蘇培盛大吃一驚。這是發生了什么事?主子怎么突然就……不敢多想,躬身退出去,按命令行事。 四爺吩咐的急,蘇培盛傳話自然更急。徐太醫是被人直接背著飛掠過來的,一路到了四爺的書房外,才雙腳沾地。 直把徐太醫嚇得臉色發青,渾身打顫。 “快進去吧?!笨吹教K培盛,他才松了口氣。還好是四爺,不是哪里冒出來的劫匪。 “蘇公公,這是?” “徐太醫,您別多問,跟奴才進去就是了?!?/br> 到了里面,徐太醫把脈時是將手伸進去。四爺連子嫻的一只手都不愿讓人看到。只要她腕上蓋了綢子…… 把完脈,徐太醫這才松了口氣:“這位……”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便跳了過去:“想是久未進食,一只用老參強撐著,只是有些體弱之癥。先喂些粥湯,以后慢慢調養,便無事了?!?/br> 四爺皺眉,低頭看著子嫻,“她此時昏睡不醒,是何緣故?” 徐太醫一聽聲音,太陽xue就狠狠的一跳。把脈自然知道是位女子,他本想著,四爺寢室里有個女子已經夠奇怪了。畢竟,這么多年,四爺對女子的病癥,他們這些太醫是全都有數的。 有個女人登堂入室了,能不讓人好奇吃驚?結果不只登堂入室,四爺居然陪著在床上……呃,不怕徐太醫想的太多,驚得太狠,實在是……太過驚悚了。 “回四爺,只是因為弱了。臣這就給開些湯藥,喂上一盅,提提氣,有了勁頭,也就醒了?!?/br> “還不快去?!鳖D了一下,又道:“出去了,可知道該怎么說?” 徐太醫:“回四爺,四爺郁結于心……” “行了,下去吧?!?/br> “久未進食?”為什么不進食?因為一直昏睡嗎?想到那日的雷霆之怒,想到那日她身上受的傷…… “蘇培盛,去將爺的那支五百年的參拿趁著對,讓徐太醫樣自熬成湯送過來?!?/br> “嗻!”蘇培盛此時也是膽顫心驚,面上卻不敢顯上半絲。 一盅參湯被四爺口對口的送進她的腹中,又隔了半個時辰,子嫻才終于醒來。 一睜開眼便是一句國罵。接著便是一聲呻吟:“該死的逆天。嘶,真疼!” 然后才發現,自己待的地方,怎么這么的……呃,熟悉。還有正瞪著她的這雙眼睛,也挺熟悉。 “嘖,你這胡子留的,真丑?!鄙焓肿Я俗?,嗤的一下就笑了。 她這一笑不打緊,直接就讓四爺化身為狼,狠狠的咬了過來。一張小臉上,咬的自然是最嫩最甜的兩片rou。 “嫻兒,你回來了?!彼持ぷ?,緊緊的摟著她,整個人都在顫抖。 子嫻被他這么抱著,心中其實也是高興的。終于離開那見鬼的地方了,不用對著那張讓她砰然心動,卻只能干看著的絕世妖孽一般的逆天的臉了。 明明是按著她心中最愛的形象雕出來的形象,結果卻便宜了別人……話說,這話她現在還不能說。雖然只是玩笑。但萬一要是猜對了呢? 試想,從天地出現開始,便兩個人。相愛相殺又密不可分,互相依存在存在……咳,這么幾千萬甚至幾億年下來,有點什么感情才是正常的吧? 所以,那張臉就算是她喜歡的,也不能說。免得天道知道了,再給她下點絆子。 跟天斗雖說其樂無窮,但毫無勝算卻是一定的。 “主子,粥熬好了?!碧K培盛親自端著食盒過來,在門口時,小聲的提醒著里面的人。 “端進來?!彪m這么說了,人卻沒放手。 蘇培盛進來,直接送到床頭。 “遞進來?!彼臓敶藭r是半秒鐘也舍不得放開,也不拘形象禮節。直接將半扶起來,他腿分開坐在她身后,就讓她靠在他懷里。 碗被遞進來,四爺親手接了。蘇培盛一直低著頭,不敢亂看。人卻一直等在帳外。 “嫻兒,喝粥?!?/br> 四爺一開口,蘇培盛立刻便知道里面是誰了。一想到是那位,爺這翻舉動他便完全理解了,釋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