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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告訴子嫻她的那些同伴們。除了布魯斯來得較早外,其他人來的時間跟她差不多,前后相差不超過十年。她的實力在眾人中就算不是頂尖,也有自保能力。而布魯斯確實死了,她完全沒必要如此戰戰兢兢。 而她的那些同伴可沒有他這個逆天幫忙,已經因為得罪了天道而被滅了一多半。 可也因此,西方世界這幾年的發展變化很強。如今T和阿波羅折騰的這一出,東方也誓必得被牽拖進去。 原來的歷史,就算布魯斯寫的那些也已經可以無視了。 是了,逆天臨走的時候,還壞壞的提了一句:“那個愛新覺羅胤禛你可要看住了,別不小心叫狼給叼了,你可就真的要當一輩子的孤家寡人了?!?/br> 子嫻想要多問一些,他卻再不吐一個字,跑了。 如今小半年過去,子嫻空間靈氣因為靈物的補充而得以緩解,她也可以輕松一下了。 便又想起這一出來。 按照歷史,按著三百多年后她所見的現實來看,這個時空應該就不該再有一個修真者出現。不然,那種大毀滅時代,這些人一定會出來。 她是因為空間這個天道的漏洞的緣故。那么,回到這里,胤禛這個適合修煉的體質,自然珍貴起來。 沒有他就孤家寡人一輩子嗎?所以,從她在佟佳子嫻身上重生,便已經是注定了的? 子嫻無語望天。如果是注定的,那天道應該能往開一面吧?或者說,如果她真的再捅什么簍子,逆天還能替她擋一刀不? 從四川往東北而行,一路有山爬山,有河淌河。一直到了山西。 連過年,都是在路上過的。一路上旁的沒干,就是撒了許多種籽,一些生命力極強的種籽,撒在河沿,撒在坡地……這似乎已經養成了習慣。 見到種籽就收集,見到荒山野齡的就撒下一些。碰到大河了,那就更要順著河道撒下些……也不拘是什么種子,更不在意它們能不能活。 這一日,終于到了山西,具體位置她自己不清楚。恰好看到一茶棚,便下了毛驢,進了茶棚。要了碗水,兩塊饃,一碟牛rou,慢慢的吃著。 茶棚里人不少,且都不是普通人。 為何?聽那呼吸,看那一身賁張的肌rou。最主要的是,那背上還背著劍,腰間藏著斧子。那能是普通人? “老丈,我且問問,這一路上看著古怪的很,可是發生了什么事?”子嫻拉著燒水的老人,邊問邊塞了個碎銀子過去。 “能是什么事啊,還不是皇帝又來五臺山了。這一路上的官員將不能讓圣上看的東西全都著人收了。也就是在這里,再往前面一點,連人都不能走動。這位夫人,您這是要去哪?若是不急,就緩兩天。那些個八旗子弟,個個都……就您這身氣度,過去了,怕是要遭罪!” 看起來康熙出行,很讓老百姓嫌棄啊。還有那些八旗子弟,都是豺狼不成? “這位夫人,老徐說得極是。我們勸你還是躲過那些韃子為好!” “不錯,那些韃狗,□擄掠,什么都做得出來。碰上您這樣的良家婦女,必定不會放過?!?/br> “說得是,我的一個鄰居,就因為長的漂亮些,上趟街,被那韃狗給看上了……最后鬧個家破人亡,可憐可嘆可恨??!” 邊上的茶客也開口了。東一句西一句的,個個殺氣騰騰,對著她似熱情的很,可一說到韃子,便都是咬牙切齒的。 在京城附近的人,不論是官還是百姓。不論他們心中如何想,生活如何。他們不敢說當今的不好! 可這近一年的游歷,大多都是遠離京城。她聽到了很多跟以前不同的聲音,也真實的多。 大多數漢人對滿清人都是極恨的!尤其是南方,越往南,反清的思想也越濃烈……他們常常將揚州,嘉定,廣東等等事件掛在嘴邊。更時時提醒著一些人,不忘民族之痛。 只是,也有不少人已經淡忘了。特別是年輕一代……畢竟老百姓嗎,過好自己日子就好。所以,那種聲音雖然聽得到,卻都藏得很隱蔽。 像眼前這般直接的,還真是很少。 原因她也很理解,就像后世的南京大屠殺,過去那么多年,還是有很多憤青,見著那些太陽國的人就恨不能吐口水怒罵一頓。若不是有律法約束,怕是有人要直接撲過去殺人的。 血的仇恨,不忘有不忘的權利,忘記有忘記的理由,別人無權置喙。 也因此,一路上她見到好幾回各種事件,有的直接揭竿起義的,有的直接刺殺官員的……她也只裝作路過,什么閑事也沒管。 現在居然又遇上了。這一次,離康熙太近了。所以,她很大膽的猜測,這些人應該是來刺殺皇帝的吧? “多謝諸位的提醒?!弊計孤犞麄兛煲胺辞鍙兔鞯目谔柫?,適時的出聲打斷他們:“我看諸位都不是普通人,齊聚在這里,不知是謂何事?說起來,若非小婦人膽大,看到你們這么許多人聚在一起,定要以為是哪個山上下來的。不但嚇人還招人眼!” 這提醒夠明白的了吧!對方敢跟皇帝叫板,應該也有聰明人的吧? 果然,她話音一落,坐在最里面一直都沒說話的一個青衣長衫男子臉色突的一變。然后就對著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于是,一直齊聚在這里不散的茶客終于喝完了茶,各自上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