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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弘暉,歷史上的弘暉是在康熙四十三年就死了,年僅八歲。 子嫻因此而陷入沉思,弘暉死的時候才八歲?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結局。 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面,神識在隔了許久之后又掃了出去。弘暉在四貝勒書房的偏間里,他在看書。小臉粉嫩嫩,紅乎乎的。清亮的雙眼透著股機靈勁,一笑的時候,嘴角邊上甚至還有個酒窩,不甚明顯。 收回神識,還有五年,不著急。子嫻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將書收起,準備休息一會兒。 朱兒抓著時間,一臉憂愁的走了過來,對著子嫻,欲言又止。 子嫻都習慣了朱兒一有什么想說便總是擺出這么個模樣來。 “有話便說?!?/br> 朱兒皺著眉,臉上的憂愁卻不似作假:“格格,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看吧?” 子嫻莫名其妙的看著她:“為什么?” “格格,您的小日子許久沒來了!女兒家的身體最是要緊,您得趁著年輕,好好的調理……” 子嫻怔愣,半晌才干澀道:“我以前,可來過?” 朱兒詭異的看了她一眼,才小心道:“自然是來過的,還是在佟佳府里……可,可似乎到了四貝勒府里,就,就不曾再來過?!?/br> 子嫻突的閉了眼,抬手覆上自己的雙眼,只覺全身的力氣都消失的干凈?!澳阆韧讼??!?/br> 朱兒雖然擔心,卻仍是依言退下。 待朱兒離開,子嫻才苦笑了一下。果然,老天是公平的,用他們最想要的,換取重生的機會。 而她最想要的是希望,是子嗣??衫咸烊∽叩钠沁@個……她一直以為是她的年齡小,因為這個身體虧損太過厲害。卻原來,是已經被老天取走了。 只是,不甘心??! “朱兒,去跟福晉說一聲,我明天出門?!?/br> ………… 朱兒提了這話,自然也是早就打聽好了。子嫻出了府,便去了大夫那里。 朱兒的額娘早早等在那里,閑雜人等打發了,只她一個人進去。就這臉上還蒙著紗。 兩只手都把過脈,大夫說了一大通別人聽不懂的話,結果卻跟子嫻所猜差不多。 是天絕!女子不來潮,男子不生精,偕為天絕。 朱兒怔愕不信,差一點就跟那大夫撕打起來,被子嫻叫住,付了診金,匆匆離去。 天絕,那卻是連治也沒辦法治的。子嫻心中暗道一聲:果然!卻又松了口氣。如此,她卻是踏實了。 “格格,您千萬別信,那就是個庸醫。滿口胡咧咧,您就應該讓奴婢砸了他的招牌?!?/br> “怕知道的人不多么?” “格格,您可千萬別信。您可是正經選過秀的,若是真有什么,當初就能查出來……萬不可能到這會兒才……再者說了,您當初初見紅時,可是吃過紅雞蛋的……” “好了,閉嘴吧?!弊計勾藭r的心情已經平靜了下來。至少,比昨天要好的多。 不可能不在意,但就像布魯斯這個吃貨,他失去了味覺,每一天都味同嚼蠟,還不是一樣活了一百多歲? 她只是不能生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原來想要好好調理身體的想法,或者可以變一變了。畢竟,最想要的已經沒有了。 在四貝勒府里,雖然安穩,但并不自由。心中不由萌生退意。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年秋月都能說出,不愿固守這四角天空,她又怎么會甘于一室? “也許,是時候了?!?/br> “格格,是什么時候了?” 此時還在馬車上,子嫻望著車外的行人,又微微閉目。怎么離開,也是個技術活。需要好好謀劃才行??! 首先,她不想離開之后,背上被通輯,被人到處抓拿的日子。所以,她需要走得名正言順。需要哪怕就是站在四貝勒面前,他也不會為難她。 至于身份,她到是早有準備。當初在別莊上,她天天往外跑,可不是真的天天去林子里溜馬打獵的。 那段時間她自不會錯過,最重要的事情全都辦妥了。 ☆、第35章 塞外 康熙三十八年,對于十三阿哥是悲傷的一年。 這一年里,他的母妃去世了。而僅僅半個月之后,他就不得隨著他的皇阿瑪出去游玩。年紀尚小的他有些無接受他皇阿瑪的冷血,以及對他母妃的毫不在乎。他甚至連表示一下傷感都不曾。 但他毫無辦法!于是,他在那一段時間里,過得十分憂郁。 四貝勒不停的安慰他,接他出宮到四貝勒府玩。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四貝勒與四福晉居然一再邀請年秋月小姐來安慰十三阿哥。最詭異的是,來自年小姐的安慰,居然非常有效。 因為年小姐安慰十三阿哥的地點大多都在四貝勒府里,因此子嫻便經常聽到朱兒一些帶著攻擊性的八卦。 從這些八卦里,子嫻多少也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比如,在接下來的出巡中,不但十三阿哥要去,四貝勒也是要去的。朱兒說的重點是:“福晉必定會安排人跟著一起去塞外。如今看看,也只有格格您才有這個資格了?!?/br> 事實上的確如此。 當初布魯斯給四貝勒下的精神暗示是忽視,讓四貝勒一直忽視著子嫻。結合大清朝男女之間的地位及后院女人必須無條件侍候配合男人的這一條,徹底的忽視子嫻,對于目前的子嫻來說,無疑是最適合的。誰讓子嫻還沒有選擇接下來要走的路呢?如果她想要離開,想要自由。被忽視不被想起自然好。如果她想留下,那自然有辦法。畢竟布魯斯留下了鑰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