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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點交情都不講?” “交情?”子嫻勾著嘴角笑了:“我們的交情不多。說起來,我在這后宅子里,雖然掛了個格格的名,可吃吃喝喝都是自己出的錢,你頂多也就是將一個荒廢不用的宅院給我暫住罷了?!?/br> “你……” “我覺得我挺好,把自己養活的不錯。不然這四貝勒府里,可就要出第一個被餓死的格格了。唔,四貝勒養不活自己的格格,被生生的餓死,這名聲當真不錯。也難怪四貝勒你如此小氣,動女人的嫁妝,還要交情價?!?/br> “你在抱怨爺的錯待,怪爺沒寵著你?” 爺?子嫻又笑了:“你想多了?!?/br> “你當真不怕爺?” “怕什么呢?”佟佳子嫻身為一個女人,所能失去的一切都失去了,還能怕什么呢?而她佟子嫻,他們所在意的一切,她都不在意的。 四貝勒很窩火,怒氣沖天??伤蝗话l現,他是真的無可奈何。 男人對付女人,不外就是那幾個手段。 冷落她,雪藏她,不給她子嗣……可這些,他以前一直在做,雖然現在,他準備寵愛她了??伤坪跻琅f不在乎。而讓他惱火又尷尬的是,她說的那些,她自己養活她自己,她在這貝勒府里,連吃喝都是花她自己的錢。他是她的男人,可是一直沒讓她吃飽……這是赤裸裸的打他的臉。而且打得很實在,很狠。 都是福晉的錯。他很自然的遷怒,他將后宅交給她打理,結果,就給出這樣的結果來。如果不是她自己有手段,當真是要餓死的。 讓自己的女人餓死,這是一個男人的恥辱。 四貝勒不屑用對待政敵的手段對付一個女人,一個本來應該附庸于他,以他為天的女人??涩F在,這個女人自己撐起了一片天,而他,第一次碰上這樣的女人,很是不知所措。 甩袖離開?他不甘心。留下來與她對峙?那樣太沒品。 頭一回,他覺得心慌。他壓不住這個女人,更掌控不了這個女人。 兩人就這么僵持著,他不說話,卻堵了口惡氣在胸口,吐,吐不出,咽,不甘心。子嫻悠哉游哉,笑瞇瞇的看著他變臉。 朱兒總說她的主子爺多么可怕,一張冷臉多么的嚇人,她怎么覺得,這張臉玩起變臉來,也挺精彩的。 最終,四貝勒還是離開了。 本來他是想著她終于回來,要在她院子里多留幾宿,給她長長臉。結果卻是他自己不好意思待下去了??!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對著她,他會如此心虛。 朱兒是糾結的,她想要勸勸格格,可是又不敢。格格雖然最近對她和緩許多,但她依舊怕格格怕的很。 “朱兒,明天回去看看你弟弟?!?/br> “是,格格?!?/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6 章 這一次回府,子嫻不得不面臨一個問題。 關于請安的問題,按說,她現在與四貝勒沒什么實際關系。雖然掛著格格的名頭,但并沒有分這府里女人的福利。因此,她個人覺得,之前福晉的話就很對。在有實際關系之前,這給大老婆請安,還是免了吧。 畢竟,大家是兩看兩相厭,互相膈應。 可這話,福晉說了那就能作主,她這個格格這么說了,那就是不識抬舉。她是不在乎抬不抬舉的,可她就怕,她若說了,以后反而推不掉。 于是,當天未亮,朱兒就來叫她起床,去給福晉請安時。子嫻想了半天,最終覺得,還是裝病最好了。事實上,她的臉色的確不太好?!叭ジx說,就說我病了?!?/br> “格格,這不好吧?” “沒關系?!弊計勾蛄藗€哈欠,繼續睡覺。 朱兒去了,很快回來,臉色難看。獨個兒在外面落了半天的淚,紅著雙眼委屈的進屋。本想勸一勸自家格格的,結果她家格格還在跟周公約會,根本沒將這些放在心上。 真正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朱兒心中也是暗惱,卻只是覺得自己實在是白擔心了。 事實上,昨夜子嫻在空間里第一次嘗試煉丹,折騰了一夜,神識用得多了,精神著實疲備??上У氖?,還沒有一件成品。 小說里主角那種有如神助的逆天氣運,她半點也沒有。浪費了這么久以來積攢的藥材不算,連點藥渣都沒給她留。 福晉請了大夫來。他們進來時,子嫻是醒了一下的,可她不耐煩應付,便繼續躺著。大夫把脈是隔著帳子,一方帕子搭在手腕上。 子嫻本來修的就是水,血液也是水,調動自己血管里的血液,更是得心應手。對付個大夫,還是極容易的。 把完脈,大夫說了一大堆別人聽不懂的話,最后又開了藥。 大夫走后,福晉又專門看了她的臉色,最后吩咐朱兒:“好生侍候你家格格,看著她點,這藥可別少喝了。將身子骨養好了,才好侍候爺?!?/br> 然后便頂著那張賢良的臉走了。 子嫻從淺眠轉為深眠,錯過了早膳,起來時,劉嬤嬤直接開的小灶。 到了中午,弘暉跑過來一回,童言稚語的說了些安慰的話,便讓他身邊的小太監給催走了。 子嫻又在外面曬太陽,可是這會兒的天,卻是時陰時晴,曬得極不痛快。到了下午,愣是下了場瓢潑大雨。 朱兒沒能去見她弟弟,但她弟弟卻將消息遞了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