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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嫻每次都覺好笑,才十歲的小丫頭呢,懂得什么呢?男人的心思,那該有多難猜??!兩人的心思必然有著矛盾,時間越久,這矛盾就越會明顯。年小姐鬧別扭,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格格,聽說府里的二阿哥沒了,主子爺這會心里肯定難受的很,您,您可小意著些?!闭鋬阂贿叴蛑?,一邊將打聽到的消息全都說了出來。 朱兒說的對,她們再怎么樣,主子就是主子。主子不好了,她們一輩子都得待在莊子上,這輩子也沒個出頭的日子。就算將來回了府里,那也是被欺負的貨。只有主子好了,她們才能抬頭挺胸,讓人高看一眼。 “二阿哥?”子嫻怔了怔,才恍然想起,她說的是李氏的那個兒子。一直病歪歪的,他的生母還時不時的給他透點涼氣,讓他生個小病,好借機拉攏四貝勒。 如今,果然是把那小生命給折騰了沒了么? 子嫻長長的嘆了口氣,為了那生命的脆弱??墒怯惺裁崔k法呢,她雖然修真,卻不是神仙。她珍愛生命,喜歡孩子,卻也不可能真的為每一個孩子出手。她要做的,都只在她力所能及之內。做任何事之前,她都會先保護好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9 章 小院里一片漆黑,王嬤嬤跪在院子里,下人全都縮在院子里。 “格格,您可回來了?!弊計挂坏?,朱兒便像是見著菩薩一樣,她的聲音壓的極低:“格格,主子爺又發火了,怪王嬤嬤放您出門呢,這會兒正罰跪著。奴婢瞧著,主子爺心里不痛快,這會誰碰上都得挨罰。您可千萬服個軟……”說到最后,已然是哀求了。 子嫻的神識早就看到了四貝勒,正躺在她的躺椅上,一身陰郁。心情果然不好! “讓劉嬤嬤準備些吃的,其他人退出院子?!?/br> 朱兒跟珍兒等人恨不能插翅逃離,蘇培盛站在漆黑的院子里,悲憤的望著這些找到主子的奴才。 子嫻進屋,繞過一個空蕩蕩的多寶閣隔擋,進了她的房間。屋子也小,客廳與餐廳共用,房間與書房共用。 來到桌前,便要去點燈。這是身為人類的習慣,哪怕這點黑暗并不能阻擋什么,可依舊習慣光明。 只是她的手才拿到火折子,便被一把抓住。 她能躲開的,但想想他的傷心,她便沒躲。要怎么安慰傷心的人?以前末世來臨的時候,整個大地的生靈都在哀號,那時她也傷心,更絕望。但沒有人會安慰別人,需要靠著安慰而活的人,早早的就死了。而善意的安慰別人的人也活不長久。人們很自然的就學會了鐵石心腸,冷眼看一切。傷心,也是一件體力活,太浪費了。 “你去哪了?”四貝勒一開口,便是滿滿的火藥味。 子嫻收回游離的思緒,同時也明悟,眼前的男人,并不需要她安慰。 “要打架么?”子嫻問。與其安慰,不如打一架。這并不末世,她深記這一點。所以,她不需時時保持最巔峰的體能,以留著下一瞬的拼命。而當一個人有情緒時,發泄一下會比較好。 她不會安慰人,隔壁的年小姐更擅長這個??伤F在她這里,而她并不想承受他從外面帶過來的情緒。那么,打一架是最好的選擇。他可以發泄情緒,她也可以鍛煉鍛煉身手。 四貝勒眼睛狠狠的閃了一下,捏著她手腕的手緊了緊,“好?!?/br> 這個好字,對子嫻來說好似開始的號令,手腕輕輕一轉、一翻,便將手抽出,接著便攻了上去。 四貝勒心中驚訝,立刻欺身而上。子嫻不避不讓,硬接了幾招,查覺了差距,便換了方式。 四貝勒學的是布庫,下盤穩,上身有力。子嫻學的是柔術,但身體的力量卻并上許多。兩者都是近身攻擊,于是很快便扭打在一起。一個穩而有力,一個靈活柔韌,身體幾乎彎成任何的形狀,死死的束縛著他。像一條蛇,將他纏得死死的。而她的每一處都可以化為利刃,取他的性命。她勒著他脖子的胳膊,只要輕輕一扭,就可以要他的命。她盤著他腰的腿,只需輕輕一踢,便可以斷了他的命根子,還有她的手,只要按在合適的位置,就可以停了他的血脈,呼吸,心跳……是了,還有匕首,她隨時可以拿出來…… 四貝勒的布庫學得很扎實,在她沒下殺手的前提下,他還穩穩的站著。只是,他的柔韌度不行,而他也沒有下殺手,因此,對于盤扎在他身后的她,他毫無辦法。打,打不到,拖拖不動。此時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個躍起,用自己的背砸向地位。不想受傷,她自然會轉換地方,甚至放開??墒?,他舍不得。 但他也不是毫無辦法,他們本就在屋里,此時,他一步步走向床榻。不能砸向地面,那就躺向床榻。不那么用力,卻是仰躺。 他一個大男人,一百多斤。而且,只是打架不是拼命。子嫻不愿吃這虧,自然轉換地方。結果便便宜了四貝勒。 ‘喂,不太敬業了吧?’怎么能單方面喊停呢。她轉到了前面,結果他居然當她是投懷送抱,直接將她摟了??上?,她是他想摟就摟,想占便宜就占便宜的么? 一個弓縮,人從他的懷里退出,快速拿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拉一甩,一個翻扯,整個人輕輕一個彈起再落下。四貝勒已經被她翻了個個,整個人趴在床榻上,雙手被剪到背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