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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月光,是她后來發現的辦法。陽光太烈太霸道,在它的籠罩下,天地靈氣有時也不得不退避。因此它主生,靈氣退避到陰涼之處,附著在草木之上,自然生機勃勃。月光也是陽光,但經過折射卻柔和的多。而那凡人不識的月之光華,更是吸收著天地靈氣聚集在一起。 將月之光華牽引過來,天地靈氣自然也聚攏過來,供她吸收,供她晉級。這跟小說里寫的聚靈陣有異曲同共之妙!只她并不懂陣法之類。 她貪婪的吸收靈氣,將它們引入經脈,歸于丹田。等待著天罰……才進三階,天罰并不重。尤其是這個世界靈氣如此豐富,若是她所想是真,這次的天罰會更輕一些。 畢竟,她就算跟天道搶靈氣,這一點點也不值得太注意。若是筑基,她便會擔心了。 吸收靈氣,速度是平時的十倍,不停的運行,送往丹田。再在丹田里不停的壓縮,將更多的靈氣壓縮進丹田。等到了一定程度,丹田自行擴大。就像是容器,從杯子一下變成了鍋。那就表示,進階成功了。 當然,天道不會放置不管,總會給點麻煩。她上輩子就差一點因為吸收的靈氣太多,而把鍋給撐炸了。這一次,她雖依舊貪婪,卻時刻警惕。 而在月光下,在她這小院的兩邊。隔著一段距離,各站著一個人。 兩個人都望著那屋頂上的人,一邊的人若有所思,眼里帶著興味。另一個人,卻是皺著眉頭,眼里帶著不滿。 子嫻牽引著月之光華,凡人的眼睛卻看不到。因此,他們能看到的,就只是她而已。一個女子,深夜里獨坐屋頂。不說她如何上去的,是不是危險。只這動作,十分的不合規矩,可以說是離經叛道! “沒想到,四哥府里居然也有如此不守規矩的人?!备舯谀俏?,自然就是八阿哥了。雖然看到了人,知道是個女子,卻因為離得遠,且是晚上。便是月光清冷,依舊看得不甚明了。只覺得這樣一個女子能在四阿哥府里出現,實在太過不可思議。升起了些興趣,卻還不至于去一探究竟。 這一邊正怒氣升騰的,卻是這四貝勒府的主人。本來,今兒個是十五,他該宿在福晉的正院的。只是,如今大阿哥病剛有起色,而福晉因為他未能嚴懲李氏及大格格,使得本來相敬如賓的夫妻兩人,此時直接相敬如冰起來。 尤其是今晚,不知為何,居然給他甩起了臉子。 四貝勒是什么人,雖然隱忍,骨子里卻是極傲的。那拉氏是他的妻,他敬她重她,卻不等于讓她對他權威的質疑,更甚是違抗。他既然已經如此懲戒了李氏和大格格,那就表示,這件事到此為止了。堂堂福晉,為此不依不饒,對他的處置一口一個不服,一聲一個不妥當。讓他覺得,面子沒了,里子也掉了。兩人一言不和,他便直接從正院出來了。 男人么,在一個女人那里受了氣,便想著找解語花。如今李氏是不成了,自然就來找別的。反正這后院里的女子多了,除了福晉,哪一個也沒膽子敢這般跟他說話。而他這樣的行為,也算是給福晉一個警告。 結果便走到了這里,本來再走個幾步,便是宋氏的院子??梢惶ь^,便看到了屋頂上的人。于是,之前的怒氣還未消盡,新的怒氣便再一次升騰起來。 “主子,可要叫人來?”蘇培盛偷偷的瞅了一眼主子,聲音都壓低了許多。生怕惹著了主子的怒火??! 四貝勒剛要點頭,又停了下來。瞇著眼看著屋頂上的人,“那個是哪個?”是這府里的人,還是外來的野鬼。 “回主子,那是……佟佳格格的院子,那身形約摸就是佟佳格格了?!碧K培盛心跳快了兩下。其實,他根本沒見過佟佳格格。 佟佳格格?他在腦子里轉了一大圈,才想起來。這是那太子側福晉的庶妹。自然的,也想到關于她的傳言:不守閨譽,不遵婦道么。 “去敲門?!笔州p輕一指,直指子嫻的院門。 此時早已過了各院落鎖的時辰,子嫻院里的守門太監從外面將門鎖了,人卻不知道跑哪里廝混去了。因此,蘇培盛一到門前,看到的便是鐵將軍把門。他一怔,難道自己竟是記錯了? 他記著這里是佟佳格格的院子,因為最偏,也是最小的。 “怎么回事?”看著這鎖,四貝勒眉頭也跟著緊鎖。各院落鎖,除非是犯了錯,被禁了的,從來都是從里面落的鎖。 “主子稍侯,奴才這就……” 不待蘇培盛說完,四貝勒直接一腳就踹到門上。咚的一聲,響徹整片院落。 那德興本來是跑到別處,跟人耍兩把牌,喝了兩口小酒,見天晚了,懶怠動彈,便跟人擠一宿。就他想,那佟佳格格的院子,這輩子都不會有人來。主子爺是不會來的,別的格格福晉的,怕沾了晦氣,更不會來。 他就沒覺得這位格格有翻身的一天,自然不將她放在眼里。平時怠慢不說,這大冬天晚上的,那里也沒有個碳火,凍死個人,有暖和的地兒,他哪里愿意走? 結果,睡到半宿,門被人踹了開來。他連衣服都沒能穿上,就先讓人綁了。 而怒極的四貝勒早已砸了鎖,進了院。再一抬頭,屋頂上哪里還有半個人? 只是,他認定了佟佳格格是個jian的,必定是耍了什么花招。怒氣沖沖的推門進屋。朱兒才披了衣服,從隔壁沖沖出來,一臉的驚惶,卻不敢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