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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村長拿著拐杖,又哭又鬧。 “陸村長憑什么說,是我們綁了你的兒媳?且不看我們二人尚在這里,連房門都未出過。如何綁人?綁了,又該往哪里藏?” 四爺冷冰冰的,一身寒氣,直欲將靠近的人全都凍成冰塊。 靜宜卻依舊笑瞇瞇的,半點不在意。 “惡賊休得張狂。若不是你們,我家兒媳如何半夜失蹤?” 靜宜失笑:“所謂捉jian捉雙,拿賊拿贓。您這紅口白牙的一說,就給我們定了罪??杀饶枪俑瞄T厲害的多了呢??!” “老漢不懂你說的這些,老漢只知道,你們來了,我家的櫻兒就沒了。你們今日不將人還回來,就休想好好的離開?!?/br> 隨著他的話落,陸家的門也隨之打開。村子里的男丁,舉著火把,一個個的都沖了進來。手里拿著各種農具,個個惡氣狠狠。 “把人交出來,把人交出來?!?/br> “不把人交出來。就把男人送官府里,讓這女的代替櫻兒,給陸二當媳婦?!?/br> 靜宜無語,四爺身上的冷氣飚的更厲害了。 “你們還真是不怕死!”靜宜嘆息了一聲。手覆上四爺的手,免得他控制不住,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來。 四爺掙開她的手,轉頭看向她:“你先回屋?!?/br> 靜宜瞪了他一眼,乖乖轉身進屋。 外面,那些人叫囂的更加厲害。但卻沒有人真敢動什么。 這世上不茍言笑的人多了,可因為一張冷臉,就讓人打顫,連呼吸都不自覺放輕,好似掉進冰窟窿里的人,卻也不多。 這些人雖是莊稼漢,可也有生活的智慧。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所以,叫囂的越發厲害,那股子悍勁卻越來越弱。 村長的臉色越來越看,突然大叫一聲:“好了,你們都給我閉嘴?!庇稚锨耙徊?,站到眾人之前:“這位公子,不管你如何狡辯,都無法改變,因為你們的到來,我家兒媳失蹤的事實?!?/br> 四爺身上的冷氣越發濃烈:“你說爺來,你家兒媳才失蹤。那么,被你綁了,塞在床下的人,又是誰?” “什么?” “村長的床下綁了人?” “不可能?!?/br> “走,去看看?!?/br> “胡說八道?!贝彘L大叫:“你們還不快將這個惡人拿下?” 村長聲音夠大,卻改變不了院子里眾人的不同反應。有人跟著叫著:“大伙別聽這個惡人的,先打斷了他的腿,免得他逃跑?!?/br> 也有人叫著:“人家好好的,怎么說不旁人家?有沒有,看過就知道?!?/br> 于是,院子里的人分成兩拔,一拔依舊守著,另一拔,卻往村長的住處而去。 然爾,到了村長的房前,陸二拿著把鐮刀攔在那里。雙目赤紅,一身陰狠,沖著來人胡亂的揮著。不求傷人,只求把人全都趕出去:“滾,誰都不許靠近,誰靠近我砍死誰?!?/br> 四爺冷哼一聲,飛快的沖了過去,手一抓一拍。鐮刀已到了他手里,人已被拍飛。 村民蜂擁而入,很快就從床下將被綁了的櫻兒救了出來。 櫻兒被綁了手腳,捂了嘴。此時一被松開,立時哭個不停。 “他們父子兩就是禽獸……”櫻兒向眾人哭訴著這對父子對她的種種惡行。村人有巴不得把村長拉下馬的人,此時自然落井下石……村長見大勢已去,只抱著兒子,拿眼憤瞪著眾人。 “咦,那位公子去哪里了?”突然,終于止了淚的櫻兒叫道。 四爺去哪了? 去了村子的另一頭。 在那里,村子最外邊的一戶農家院子里。早已進院的靜宜,此時正站在那里。還有兩個傀儡,他們正一人押著一個黑衣人,堂屋里,光亮如晝。一個男人,正穩穩的坐在那里。臉色驚白,兩股戰戰,心神俱裂,卻是動也不敢動一下。 四爺,正推門而入。 ☆、第52章 青玉團龍令 “你是何人?”看到屋里的人,四爺皺了下眉。便在那人對面,大馬金刀的坐下。 一身氣場全開,壓得對方,連氣都喘不過來。四爺一聲厲吼,恨是白眼一翻,昏了過去?;柽^去之前,還丟人的漏了一身的尿sao味。 四爺厭惡的起身,抓了對方的鞭子,就這么將人拖到院子里。一踢院子里的缸,水花四濺,直濺到那人身上,從頭濕到尾。狼狽不堪,也將人給沖醒了。到是那缸,還是完整的,無半點破損。 “饒命,饒命!”那人昏昏醒來,立時便開始討饒。哪里還有半分,之前強裝的鎮定。 “你是何人?”四爺又問。 “回,回這位爺,小的巴揚阿。乃,乃是正黃旗下?!?/br> “你在這里作何?” “回這位爺,這里是小的家?!?/br> “那你到給爺說說,這院子里的血腥,是怎么回事!” “那是小的打了只野雞,剛收拾了!” 靜宜嗤笑一聲,走了過去,狠狠在水缸上踢了一腳。只聽咔一聲,整個水缸四分五裂,好似開花一般,徹底分開。露出缸底,黑乎乎一個大洞。 洞不深,一陣血腥氣撲鼻而來。而此時,洞里更有崩潰的哭泣尖叫聲。 巴揚阿臉色一變,嗚呼一聲,有如死色。 “這就是你打的野雞?”四爺咬牙,一腳踢了過去。咔嚓一下,生生將那人的腿給踢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