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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出去,”亞倫德的唇角揚起殘酷的笑,語氣無比冰冷,“臉上劃三十刀,火烙刑之后割了她的四肢,記著,不要讓她死了,至少要茍延殘喘一個月?!?/br> 兩個虎背熊腰的衛兵上前領命,將她拖了出去,拖過之處,血跡斑斑,泛出殘忍奪目的死亡之光。 “她并未對我不敬,”我木然地道,眼睛里毫無光澤,“能放過她嗎?” “寶貝,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他擁吻住我的臉,“若換作是她,看到你受如此酷刑一定拍手稱快,還會嫌我下手不夠狠。我曾經懲罰過一個故意踩污她裙子的情人,將那情人的四肢全解都不能解她的氣,一定要那情人和我生下的私生女自己給自己開膛剖肚才算順了她的意?!?/br> 我的身體已然冷僵,木木的,就像一具灰白石灰粉徹成的石像。 “你知道嗎,寶貝,”他繼續吻著我的臉龐道,“若你跑了,我會怎么做嗎?我會親手殺了我們的兒子,我說到做到?!?/br> 我一臉驚懼,震驚地盯著他,久久才說出了一句話:“那是你的兒子?!?/br> “是的,”他望著我,眼睛里充滿溫柔,盈滿深深的愛意,“可是他的母親離開了我,也許還打算永遠離開,這一切會深深傷害我,讓我一輩子活在痛苦中。我只有殺了這個母親的兒子,才能讓這個母親感受到和我同樣的痛?!?/br> 我的驚恐眼淚落下,哭著道:“你不可以這樣做?!?/br> “只要你不離開我,我永遠都不會這樣做,”他吻住了我的嘴唇,喃喃道,“你若離開了我,會讓我絕望,讓我變成惡魔,會讓我想盡辦法報復你,讓你痛苦?!?/br> 我尖叫一聲,狠狠推開他,并用力踩了他一腳,還發瘋般打他的臉、眼睛、嘴唇,他一時竟沒避開,任我瘋狂攻擊。 我的淚水如潮水般涌出,簌簌滑落,哭著尖叫道:“你怎么可以這樣,怎么能這樣?” 我的腦子里混亂一片,只能不斷重復這句簡單的話,并喪失理智地捶打、攻擊那個可怕得像魔鬼般的美男。 他反手抓住瘋狂的我,用力按住我身體,把我擁得緊緊,使我無法掙扎,只能繼續痛哭。 待我的哭聲稍弱一點后,他揚起左手,那里多了一張淡色信紙,“想讓希斯諾王把薔薇接走,是不是因為你打算離開?”他的語氣充滿戲謔似的調侃,“重寫一封吧,這封不適合?!?/br> 我的淚水仍在臉上肆意滑落,嗓子沙啞地怒叫:“你憑什么看我的信?你卑鄙無恥?!?/br> “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可以瞞過我,”他的聲音仍然華麗,仍然溫柔,“我會是你的在感情上最忠貞的情人?!?/br> 他一邊深深凝視著我,一邊用力捏緊手中的信,揉捏、緊握、翻轉間,信紙上猛然燃起了一團紫色的小火焰,且越燃越大,越沖越高,火焰慢慢擴散,燃滿了整只左手。 我喘著氣,流著淚,不可思議地,驚恐地望著發生的一切,呼吸幾乎都要窒頓。 信紙化作了黑色灰燼,如漏沙般細碎分散落下,伴著廳外飄來的冷風,分飛散盡,轉眼無影無蹤。紫色火焰熄滅后,他的左手仍然完整無缺,只是那封信,再也不見。 不是人,這個男人不是人,我瘋狂地對自己說這句話。我第一次感到他是個男妖精,可惡至極的男妖精,連自己的親生子都不在乎的魔鬼混蛋。 他皺著眉看我,強行把我打橫抱起,“你是不是該去沐浴了,欣然?你的頭發怎么又臟又亂?” 我尖叫一聲,用力咬上他的臉,他痛叫出聲,隨即狠狠吻住我的唇,把我吻得胸口發悶,呼吸加快,雙唇紅腫,呻吟出了聲才肯作罷。 第一百二十八章教導(一) 很遺憾地告訴大家,偶依然會堅持自己的想法寫下去,哪怕不能得到任何人的認同。偶寫小說既不為賺錢,也不為什么出名。實際上靠小說出名的只是少數,絕大多數作者都淹沒于茫茫網海中。說實話,我們做作者的也著實不容易。我不是在訴苦,只是想告訴大家,偶為什么而寫作,以及堅持下去的原因。讓我們繼續看情節的發展,往下看,嘿嘿…… 淅淅瀝瀝的初春雨季來得太晚,聽著深夜里的雨聲,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聽著床下那個男人均勻的呼吸聲,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受。 他如今隔三岔五便會強行在我的房間里過夜,雖沒有強迫我什么,但我仍然很煩躁,經常在他來的夜里睡不著。 聽著窗外唰唰的雨聲,我不禁從被子里鉆了出來,半靠在床頭,發了一會兒呆后,冷不丁發現床幔外多了一道頎長的身影。清雅的淡黃燭光映照在紅色床幔,他的身影清晰可見。 “你知道我如今最后悔的一件事情是什么嗎?”厚厚的床幔外,他不徐不慢地說道。 “是什么?” “當初不該在迪爾國把還是貓的你留在身邊,以致我對你的感情越來越深?;蛘呶乙婚_始就強行與你發生關系,把你禁錮起來,玩膩了也就過去了,不會在情感上付出更多?!彼穆曇粲袔追稚硢?,華麗而低沉,“可是我并不想這么做?!?/br> 我保持了沉默,幾分鐘后,鉆入了被子里,傾聽細細的雨聲,緩緩閉上眼。 床幔外飄來低低的嘆息,在雨聲與燭光的交錯中,瞬間又消失不見。 躺在床上的我并未睡著,忽然想起了米塔前幾日對我說的高貴父親與子嗣的關系。在世襲貴族之家,做父親的很難真心喜愛自己的親生子女,因為在某種程度上他們是他的威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