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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什么?”我的神情坦然,說道,“我們被困在雪山底下,沒吃沒喝的,差點餓死。幸而后來看到了一個地下湖,從里面抓了幾條魚吃了,才度過了難關。再后來,我們一起往前走,終于走出了地洞?!?/br> 他唇角的笑容越來濃烈,“原來你都還記得,很好?!?/br> “你也記得?”我半信半疑地看著他,眼里透出nongnong的疑惑。不是說這廝失憶了嗎,為何好像一副比我記得還清楚的模樣? “你認為呢?”他眼睛里倒映的陽光,與藍色糾纏在一起,交融成一種奇特的顏色,“我還聽說,我因傷勢過重暈迷之前曾同夫人說過幾句話,夫人還記得嗎?我問過很多人,他們都不知道?!?/br> “這,這個……”我的舌頭仿佛瞬間被貓咬到了,有些結巴地道,“我們當時說了很多,我有些不記得了。你說你可能會忘記一些事情,讓我提醒一下你?!?/br> “是哪些事呢?”他的紫色眼睛里飄著陽光和笑意,嘴角彎得越發厲害。 我暗暗穩定心神,應道:“你在雪山地底下遇到的事,比如銀蛇湖,受了重傷的事?!?/br> “還有嗎?”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極為溫柔,還帶有一種躁熱的炙熱和午后的微醉。 看著他,我的身體突然有些發熱,額頭也有些發燙,臉頰變得潮熱,那種灼熱的躁動感讓我全身不適。 我的呼吸窒在喉嚨里,鼻息變得漸漸不穩。抱著兒子退了兩步,我竭力穩住聲音:“沒有了,就這些?!?/br> “真的沒有了嗎?”他的眼睛閃耀著懾人心魂的明艷,流光溢彩,就像暗夜里沖飛而上的煙火,綻開的一瞬美得驚心動魄。 “沒有……了?!蔽揖鸵屑懿蛔∵@種男色魅力,有沒有誰來救救我???我的全身仿佛就像被火燒,越來越guntang,每一寸肌膚似乎都開始燃燒,炙烈難耐。 “你怎么了?”他似乎笑得很開心,眼眸里的灼熱熾烈依然。 “沒什么,昨晚沒睡好?!蔽业男奶粩嗉涌?,只得暗暗地深呼吸著,“我要給兒子喂奶了,您請自便?!?/br> 不等他有所反應,我立刻轉過了身,抱著兒子飛快地離開了長桌,頭也不敢回地向主屋大廳奔去。 寬闊的白色大廳里,艾洛爾正斜倚在安樂長椅上與穿著一身黑裙的骷髏公主交談??匆娝麄?,我愣了一下,不禁停住。兩人的目光同時朝我看來,艾洛爾的帶著一絲疑惑。 “我……有點累了,想回房休息一下?!蔽抑嶂?。 艾洛爾點點頭。我抱緊兒子向旋梯走去,不一會兒,就扶著樓梯走到了三樓。他們的聲音漸漸消失不見,我長長地舒了口氣。 坐在房間里,兒子在搖籃里熟睡,帶著腥味的海風從窗縫里飄入,拂在我的臉上,絲絲涼意,讓我慢慢地清醒。 我剛才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間變得意亂神迷了?我站在窗口,海風吹起我的長發,遮住我的眼睛,拂弄我的鼻梁,惹起微微的癢意。 我的窗口對著庭院的另一邊,那里空無一人,只有寂寞的玫瑰花在輕輕搖晃,頎長的枝葉左右晃動,就像我此刻的心境。 我回轉過身,兒子發出了輕微的呼嚕聲。我輕輕來到搖籃旁,撫摸他滑嫩的小臉蛋,手指滑過他的眼睛和睫毛,心中溢得滿滿全是對他的愛。 夜幕慢慢降臨,星星布滿了夜空,客人漸漸散去了。我自上樓后再未下去。 使女們推走了兒子的搖籃車,將把他帶去旁邊的嬰兒房。我關上房門,剛到床上正要睡覺時,房門又開了,艾洛爾穿著一身長長的睡袍,信步而入。 “你今天跟歐伊密說過話了?”黯淡的燭光和星光下,他的臉色并不好看。 他的藍色眼睛仿佛罩一層濃霧,“我知道你對他有意,可是,我早已告訴過你,他不適合你?!?/br> 我坐在床上,一把扯下床幔,冷冷地道:“我跟他說話就是表示我跟他之間有什么嗎?” “你答應過我會遠離他?!彼穆曇粢埠芾?。 “是他主動過來找我說話的,”我的語氣有些尖銳,“不是我去找他?!?/br> “你大可不理他,”他的聲音越發冰冷,“如果你真的信守你的承諾的話?!?/br> 我氣不打一處來,掀開了被子,說道:“如果你對我不滿,大可以與我分手。只要你點頭,我現在就可以你的房子?!?/br> 他的唇角噙著冷笑:“跟你分手?然后讓你立刻住進歐伊密的房子嗎?你做夢?!?/br> 我臉上的肌rou抽動,氣得渾身發抖:“你在說什么?我跟你說過了,我跟他什么關系都沒有?!?/br> “有沒什么你心里最清楚?!彼^續冷笑著,臉上帶著嘲弄和憤怒和神情。 我的喉嚨里仿佛有什么被堵住,呼吸變得困難。 我的雙眼迸出憤怒的火花,怒道:“我說過了,你要是覺得不高興,大可以同我分手。我不是非與你在一起不可,當初是你向我求婚的。要不是怕餓死,要不是怕被妖獸王控制,我不會嫁給你?!?/br> 他的眼睛里燃起了赤luo裸的嫉妒火焰,交雜著難以抑制的憤怒,“是的,當初是我向你求婚的,可我并沒有強迫你,是你自愿嫁給我的。你現在說要離開就離開嗎,你把我當成了什么?” “那你想怎么樣?”我沙啞地尖叫起來。 他猛地狠狠吻上我的嘴唇,抱住我的身體。吻得那么深那么用力,就像要把我整個人狠狠吞下去,火熱的舌頭霎那把我的吞沒燃燒。 --